“你……”谢芙刚要开口,却猛地瞪大了眼睛。
唇上柔软一片,谢芙看着楚澜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一时间连呼吸都暂停了。
“傻丫头,闭上眼睛。”楚澜的唇微微离开,声音沙哑的道。
谢芙大脑此刻根本无法思考,只下意识的跟着楚澜的声音动作,眼睛甫一闭上,她便感觉到了楚澜的唇再度覆了上来。
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
冬日里,屋内就算燃着炭盆也不过是微温,可此刻的谢芙却觉得自己的手心后背都出了一层汗似的。
楚澜的动作十分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绝世珍宝一般轻柔,谢芙原本紧张不已的心情被他这温柔的动作逐渐融化开来,便任由他滚烫的大手扣住自己的腰,让两人的距离更加亲密无间。
这一切似乎都很突然,可又像是水到渠成一样。
谢芙脑子如同一团浆糊一般,根本无法思考,只会配合着楚澜的动作。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来气,楚澜这才微微松开了谢芙,急促的喘着气,谢芙眼中水光一片,唇也是晶莹剔透,看着十分诱人。
而此刻谢芙眼中的楚澜亦是如此。
在她前世的印象中,楚澜一直是淡漠有礼的,对人冷冰冰,却十分讲究礼数。
可眼前的楚澜,面上微微泛红,连耳朵也红了起来,眼睛微眯,喘着气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
“芙儿,夫君我是不是油嘴滑舌之辈,现在你可知道了?”楚澜轻笑,谢芙靠在他的怀里,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让谢芙忍不住脸热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见谢芙这般反应,楚澜勾唇一笑:“既然还不知道,那便再试一次……”
谢芙还没反应过来,楚澜的唇便又重新覆了上来,谢芙下意识的闭起了眼睛,沉沦其中。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两人都在屋内没有出来。
简蓉中午派人来喊他们去用饭,清风本想进屋去喊,却被雅月一个爆栗敲到了头上:“蠢货!这种时候怎么能去打扰!”
随后她转头对来传话的小丫鬟道:“劳烦姐姐告知老夫人,主子和主母培养感情呢。”
小丫鬟面上一喜,立马福身回去禀报。
“可是老夫人请用饭,主母不去会不会不太好啊。”清风皱着眉头正纠结,雅月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若不信,自己去问老夫人好了。幸好我现在不和你搭档了,不然真得叫你气死!”
听雅月如此说,清风却是莫名其妙生气起来:“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想和我搭档?我怎么了?我可是整个暗卫队功夫最好的!”
“也是最蠢的!”雅月毫不留情的道。
“嘿雅月,你给我站住……”清风不依不饶的追了上去。
不过屋外再怎么喧闹,也影响不了屋内的两人。
谢芙歪在榻上,鬓发已然散乱,可自有一番风情,连一向头发丝儿都不带乱一下的楚澜此刻都是衣领微松,面上也带着红晕。
“都怪你,我嘴巴好痛。”谢芙自以为凶恶的瞪了一眼楚澜,却不知此刻自己的样子根本称不上是凶恶,说句媚眼如丝都不为过。
楚澜餮足的轻笑道:“是为夫的错。要不,为夫让你报复回来?”
“怎么报复?”谢芙挑眉。
“让你亲回来。”楚澜勾唇。
“你!流氓!”谢芙不满的嘟嘴。
看着谢芙红彤彤的小嘴唇,楚澜下意识的又想凑过去,被谢芙一巴掌拍在了脸上:“我这还疼着呢!”
“好好好,我去给你拿药膏抹一下可好?”楚澜无奈的笑道。
反正有一有二就有三,有了今日这一次,不怕明日后日没有。
既然开了这个头,就别怪他……
楚澜去拿了药膏来,仔仔细细的给谢芙涂上,谢芙看他这样子,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
涂了药膏后,谢芙这才注意到楚澜的唇上有着一块细小的伤口,她伸手去摸楚澜的唇,问道:“这是怎么弄的啊?”
“你咬的。”楚澜幽怨的道。
“你看你,把我嘴唇咬破了,都不心疼一下我的吗?”
“嗯……”谢芙回忆了一下,这似乎真是她干的,便有些心虚的道:“那你要我怎么心疼你?”
“亲亲这里。”楚澜立马蹬鼻子上脸道。
“可我嘴还疼着呢。”谢芙噘嘴道。
“就轻轻的亲一下就好。”楚澜勾唇。
“那好吧。”谢芙想了想后,凑了过去,在楚澜的嘴角亲了一口。
“嗯,盖了章就是我的人了。”楚澜满意的道。
“我们不早就是夫妻了么?”谢芙理所当然的道。
“是啊,早就是,一直都是,以后未来,这一辈子都是。”楚澜认真的道。
“芙儿,你是我的妻,我爱你敬你,并不是因为我只能同你接触。”
他怕谢芙自己待着的时候会胡思乱想,便迫不及待的道:“若没有你,我可能会孑然终老。若我只是因为只能同你接触,便只会敬你。可我的心意并非如此。”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妻,而是因为你是你自己,你是芙儿,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芙儿。”
“我们家的家训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父亲只有我母亲一个女人,我也只会有你。不是因为家训,也不是因为我不能同其他女子接触,是因为我的心很小,只一个你便装得满满当当的,再装不下旁人。我的眼睛也很小,只看得到你一个人,再看不到旁人。”
楚澜的话,彻底打消了谢芙心中埋藏最深的心结。
之前去泡温泉的时候,她便因为纠结此事而难受了好久,可现在这样坦诚的说出来,就好像一切都没关系了一样。
她明明白白的知道楚澜的心,不彷徨,不猜测,不犹豫。就那么直截了当的说爱,给了她极大地安全感。
她从前世到今生都是极其缺爱的人,也因此很没有安全感。可在楚澜的身边,她从未觉得自己会失去他。
她微微笑了起来,握住了楚澜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道:“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子话,直到肚子饿得不行了,才出了屋门。
吃过了饭,两人便坐在屋里,分坐在榻上看书,偶尔对视一眼,也是温情无限。
忽然,清风在外面敲门,语气激动的道:“主子,大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