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大臣依然在殿外等候,现在皇帝这种情形,他们害怕皇帝随时可能被崩。
不久后,谨欢走了出来。
“宣国子监姚祭酒觐见~”
姚子清起身,进入养心殿。
“诸位大人,圣上的龙体稳住了,诸位都先请回吧。如今这么多事情等着诸位去处理,都等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谨欢说道。
“谨欢公公,圣上到底如何了?”有人上前问道。
“圣上龙体康健,让诸位大人回去也是圣上的旨意,大家都请回吧,圣上见完姚大人就不会见其他人了。”谨欢朝着众大臣说道。
众人这才起身,纷纷离开。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谨欢掏出一个小木匣子出来,递给陆居元。
“陆大人,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理了。”谨欢小声说道。
“放心吧,有什么情况,咱们随时联系。”陆居元说道。
随后,陆居元与荀施两人出宫去了。
姚子清来到了龙榻前,此时皇帝已经勉强着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ωωw.cascoo.net
“姚子清,朕还有多久可活?”皇帝朝着姚子清问道。
姚子清早已是一品高手,又是个读书读出来的一品高手,她多少可以看出一点皇帝的气数。
姚子清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凭着你的胆子,也不敢跟朕实话实说?”皇帝问道。
“圣上,恕臣直言,您的身子骨仅仅剩下最后一点精气神了。臣也不好说,什么时候这口精气神会彻底散去。”姚子清说道。
“朕的身体朕自然知道,你如是说,我们君臣二人才能继续往下聊。”皇帝说道。
“不出四月。”姚子清小声回答道。
以皇帝现在的精气神来看,他的气数已尽,现在还能活着,而且还能自己坐起来,已经是回光返照了。
不然皇帝是不可能靠自己强行坐起来的。
如果皇帝一直躺在病榻上,说不定还能勉强支撑三五个月。有太医院的太医们替
。皇帝吊着一口气,就是超过半年也不是不可能。
可姚子清看出来了,皇帝这是自己把自己最后的精气神全部吊了起来。
“也好,半年换一个月的阳寿,能做多少事情,便做多少事情吧。姚子清,我大炎气数如何?”皇帝问道。
“臣不敢窥探大炎的气运,也没那个本事。”姚子清回答道。
“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朕非常的清楚。”皇帝说道。
“圣上,恕臣冒犯,大炎气数飘忽不定。若是能渡过这次难关,大炎的气数还可延续百八十年。”姚子清回答道。
“之后我大炎的国祚能延续多少年,可就看你们了。姚子清,弃笔从戎吧。”皇帝站起身来说道。
“圣上,臣是个读书人,不懂兵法。”姚子清说道。
“既然是个读书人,那必定读过不少兵书了。兵部尚书这个职位,就有你来担任吧。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如今大炎王朝年轻一辈当中,只有你有这个魄力。”皇帝说道。
皇帝有想过让陆居元去担任兵部尚书,可他实在是不知道,陆居元到底能不能坐稳这个位子。
如果让陆居元去兵部当领头羊的话,恐怕其他人也不会答应。
唯有让姚子清上,姚子清才能镇得住群臣。
陆居元确实也有魄力,可现在楚王已亡,陆居元不可能镇得住群臣。
“这么难做抉择吗?”皇帝问道。
“臣担心步了王崇的前尘,成为大炎王朝的千古罪人。”姚子清说道。
“哈哈,今天的你,一点也不像你。功过荣辱,都要有有人来担着。你若是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如何能拯救万民于水火?
大炎王朝的武将,也并非一个都没有了。霍启可以辅佐你保住京城。哦对了,还有楚王留下来的几万楚军。”
皇帝沉声说道。
姚子清想了又想,如果王崇不当这个兵部尚书了,现在还有谁适合?
如果她不上的话,萧濯和萧
。桓必定会为了兵部尚书的继承权争得头破血流。到时候北辽蛮子还没打到京城,京城就自己先乱了。
“臣领命。”姚子清终于答应了下来。
皇帝在姚子清的搀扶下,到一侧的侧殿内坐了下来。
“这是十万御林军的虎符帅印,凭借这几个虎符,可以调动京城外的十万御林军。至于兵部尚书的官印,不日朕就会让谨欢送到国子监。”皇帝说道。
“臣领旨。”
“跪安吧。”
“臣告退。”
姚子清并没有被封殿阁大学士,不过姚子清也知道,现在的大学士其实都是虚衔,只不过是一种荣耀。
如果能在她的带领下,保住大炎王朝,将来这些荣耀一样也不会少。
萧濯已经回到了东宫,他还是有点想不明白父皇说为大局着想应该怎么去做。
难道父皇的意思是留下王崇,让他戴罪立功?也只有这样才是为大局着想了啊。
可王崇犯了天大的过错,哪怕是将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了啊。
萧濯肯定是有一点私心的,他是想留下王崇的。
“殿下,殿下,圣上他怎么说?”王崇急匆匆的走进东宫,朝着萧濯问道。
“自己看看吧!”萧濯将那份军情急报摔在了王崇脸上。
王崇接过一看,脑门上立马流下了豆大的汗珠,脸色也变得非常的难看了起来。
“这份军情急报是谁送来的?”王崇赶紧问道。
“本宫就问你,你是不是在撒谎?”萧濯质问道。
“殿下……”
“如实交代!”萧濯厉喝道。
“殿下,这……”
“本宫知道了,你居然敢在朝堂上欺君罔上?王崇,你有几个胆子?你难道想害的我们一家人全被处死你才甘心吗?”萧濯终于怒了。
从王崇这态度就能看得出来,王崇之前说青鸾主动出城都是假的。
这是王崇把责任推卸给青鸾的说法而已。
萧濯忽然觉得项镜之说的实在是太对了,王崇真的非常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