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日,陆居元到日山三竿才来到县衙。
很显然刘文达已经起来忙了许久了,昨天和陆居元商定的内容,刘文达仔仔细细的反复看了好几遍。
明日分发粮食的公文也张贴出去了,原本愁眉苦脸的全城老百姓,一个个都沸腾了起来。
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全家人都能吃上一口饱饭。
公文上也明确的写明了,但凡要来县衙领取粮食的,都必须要跟县衙签订劳动契约。
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清楚,无非就是要给县衙做工。
对此有的老百姓也表示出了担忧。
“该不会要让我们去服苦役吧?”
“哎,我们家里的粮食都快没了,我们还有的选吗?只要不让我们背井离乡,全家人都能吃上一口饱饭也就不错了。”
“刘老爷也怪不容易的,听说他为了这一批粮食,在岳州城还挨了一顿打,差点脑袋都没了。”
“反正有刘老爷在,也不至于饿死人不是吗?做苦役就做苦役吧,咱们身强力壮的,怕什么?”
“这样有一口没一口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那新来的侯爷,也不知道是个善主还是什么……”
“慎言!侯爷岂是你能议论的?小心掉了脑袋!”
……
陆居元进入了县衙,刘文达的气色好了许多。看样子昨天牛田带回来的药还不错,这么快就见效了。
陆居元开始和刘文达商定老百姓劳作的具体事宜。
“咱们这县城,实在是太破旧了,三万人挤在这么小的地方,咱们应该扩建一下。当然了,现在的县城也要修缮一下。主要需要修缮的是城里城外的房屋,道路,哦对了还有城墙。
如此一来,咱们县城两三万青壮共同努力的话,效率应该是会很高的。这三万多石粮食够他们吃上一段时间,之后的粮食,本侯会再想办法的。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说。”
陆居元说道。
“按照侯爷说的,修缮房屋和道路,就需要石材和木材。陵阳县山多,石材和木材是很丰富的。只不过,这些东西主要掌控在吴家手里。侯爷你也知道,陵阳县所有的地,都是吴家的。”刘文达说道。
陆居元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会处理,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除了修缮县城之外,其他事情也应该一并办起来。要兴建学堂,小学、算数、天文、地理等等,都要作为必学的学科。
咱们要办学堂,不能培养书呆子,要培养全面的人才,以后你来负责重点抓教育这一块。穷什么都不能穷了教育。”
“可现在陵阳县百姓都很拮据,哪里还有钱供小孩子读书?”刘文达说道。
“但凡签订劳作合同的,解决了口粮问题,那么家里的小孩子可免费入学堂读书。办学堂的钱,请先生的钱,都由本侯一人承担。”陆居元说道。
刘文达又被侯爷的博爱精神感动了。
侯爷果真是大公无私啊!
“咱们的教育宗旨是,有教无类,因人施教。孩子们擅长学什么,在第一阶段的学堂生涯结束之后,今后就专攻这一个学科。不管他们学的怎么样,首先都要学会做人的道理。”陆居元说道。
“下官替全县老百姓,先行谢过侯爷大恩!”刘文达激动的想下跪。
有这个一个侯爷,真是陵阳县的福气啊!
刘文达感动的一塌糊涂,他觉得自己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陵阳县眼下虽然困难重重,不过将来绝对是一片坦荡。
陆居元其实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请姚子清亲自过来任教。
以姚子清彪悍的能力,她绝对能教出一大片优异的学子出来的。
当然,这肯定是不现实的。
姚子清可是兵部尚书。
不过,让姚子清从国子监调几个有情怀的人过来支教,问题还是不大的。
至于工科的先生,陆居元的工厂里就有很多优异的工匠,请一批人出来当先生,也影响不了工厂的发展。
一个十万人的县城,连个学堂都没有,想读书的人,除了去陵州的学府,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些根本的问题,都是陆居元要解决的。
细枝末节的事情,两人一直商讨到了深夜。
最后,两人和终于商量出了一套完整的施行方案。
主要还是围绕修缮县城和兴办学堂来进行的,不管是什么,其实都是一个目的,那就是让陵阳县的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
陆居元对自己是有信心的。
要是没人送陆居元飞升的话,这个过程就漫长一点。
若是真有人开了窍,直接送陆居元飞升的话,也就不需要这个过程了。
在其位谋其职,陆居元现在也比以前沉稳了许多。
现在还不是仙帝,那就一步一步往前走。
一步一个脚印,做大做强。
陆居元也没办法,只能当做是游戏人间了。
这人设不知不觉的又立起来了,也不能直接就崩塌了。
第二天一早,县衙又重新贴了一张告示。这张告示写的,比昨天的告示更加的详细。
不知道有多少人,围在县衙前面看新的告示。
“看到没有!但凡领取粮食,愿意跟县衙签订劳动契约的,家里的小孩子都可以免费在县衙的学堂内读书!”
“这未免有点太假了吧?咱陵阳县哪里来的学堂?”ωωw.cascoo.net
“是啊,我也感觉有点不太真实,太不会想把我们的孩子骗到其他地方去吧?”
“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啊?免费读书?书本不要钱啊?教书先生不要钱啊?”
“这真的是县衙张贴出来的告示?”
“你不认字吗?上面不写明了吗?还有县衙的盖印,肯定是县衙张贴出来的啊。”
“陵阳县这是要改命了吗?”
“小道消息,据说新来的侯爷要在县城内开办学堂,让孩子们免费入学哦。”
“真的假的?这新来的侯爷这么好?”
“哎,人家是王公贵族,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