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良接过,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
“你猜怎么着,最后那头牛跪到我的摊子前,伸个大长舌头就想舔板糖!牛贩子没办法,只能买了一块板糖,让老黄牛舔两口,老黄牛这才跟他走,牛能吃的东西,人就能吃,把牛馋到这种程度,肯定是好吃的,这下围了一大堆的人,我就把碎糖给他们尝。”
“然后这些人就都买了是吗?”花泽姬在一旁说道。
“然后这些人就疯了,有一个人说要全包了,然后别人就往上抬价,结果300块板糖,卖了500两银子。”
哗啦。
铁良把一大包白花花的银子倒在炕上。
差点没亮瞎云秀一家人的眼睛。
梁枭却是泰然自若,因为他非常清楚,这就是市场,第1个把新事物推向市场的人,一定会得到丰厚的回报。
接下来几天都是一样,铁良只要是拿着板糖一到集市,立刻被高价抢购。
银子哗哗的往回挣,每天都是大鱼大肉。
云秀娘的病也好了,身体慢慢好转,变得健壮起来,也能干活了。
所有人都跟着梁枭一起制作板糖。
一晃10多天过去了,铁良根本走不到集市,半路就被人截住,把板糖高价收走。
晚上吃饭时,铁良终于忍不住了。
瞪着眼珠子道。
“大哥,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为什么生意这么好?你不多找几个人,咱们多做一些。”
梁枭淡淡一笑。
“还不到时候,再过一个月,咱们就招人扩大生产。”
梁枭心里非常清楚,这板糖的工艺实在太简单。
只要让人看上一眼就能做出来,一传十十传百,市场也就没了。
铁良又说道。
“我有10多个好哥们,他们见我挣钱了,都想过来跟着你干。”
“不急,这样吧,再过20天就到月底了,月底你就让他们都过来。”
梁枭算计着到月底,他酿的葡萄酒也就差不多好了,这样的话,即便是板糖的工艺传出去,他还可以继续用葡萄酒抢占市场。
到了月底,梁枭手上已经有了上万两白银。
这些钱足够资金周转,他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了。
这些天他又没黑没夜的打造出十几台压轮机,又购置了10多口熬糖浆的大铁锅。
一口气招了30多个工人。
这下整个黑石村都沸腾了。
只要能给梁枭打工,每天不但能吃到干饭,还有大鱼大肉,一天的工钱赶上种一个星期的地。
村里的男人都趋之若鹜,争先恐后的都来找梁枭,想要给他打工。
梁枭是来者不拒,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手下的工人已经有200多。
不光是做板糖,有一部分人是专门造葡萄酒。
他把酿酒的人分成几组,每组人只干一样事。
并且配糖和曲子留他一个人秘密操作,这样的话即便有有人来偷酿酒的工艺,一时半会儿偷不去。
板糖和酒都高价卖给北梁人,大把大把地从北梁人手中赚钱,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梁枭迅速崛起,不断的买地扩建,不到三个月时间,就成了震惊县城的大户。
成为名噪一时的梁大掌柜。
“梁家大院进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批发商。”
他的板糖制作工艺也被人偷了去。
外面已经开了好几家板糖作坊,价格战便开始了。
梁枭作为龙头老大,这帮人打价格战怎么能打过他。
他不再卖给北梁人,而是压低价格卖给城镇上的南梁商贩,板糖价格瞬间一落千丈。
弄的那些跟风的板糖作坊,几乎没有什么利润可赚了。
说话间三个月过去,梁枭手下已经有了500多工人。
这天中午,梁枭正琢磨着再上新项目。
突然间几个工人扶着铁良回来了。
铁良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满身是血。
“大哥,我让人打了!我没给你丢脸,他们10多个人打我一个,我还把他们鼻梁骨砸折了,牙也打掉了。”
梁枭顿时脸色一凛,目露凶光。
“谁打的?”
“是崔二公子的人,他仗着是县太爷的儿子,在镇上开了一家最大的板糖作坊,嫌我们把板糖价格压得太低,就指使手下人打我。”
梁枭今非昔比,手下养着500多工人。
从中选出几十个胆大手黑,敢打敢杀的做家丁,看家护院,防止有人来偷来抢。
树大招风,梁枭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梁枭冷哼一声。
“兄弟你放心,这个仇大哥一定给你报。”
铁良瞪着铃铛一样的眼睛,大声豪气的说道。
“大哥,就是因为不敢给你惹麻烦,怕影响了你的生意,俺才不敢下死手,只要大哥一句话,俺拿着柴刀把那帮孙子全都给剁了,大不了把这颗脑袋赔给他们。”
梁枭知道,铁良是个猛汉,说得到做得到。
连忙抚慰道。
“好兄弟,那帮猪狗不如的东西,多少条命也不换不了你一条命,用不着跟他们火拼,大哥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恶气。”
花泽姬在一旁说道。
“铁良,你放心吧,有你大哥在,谁打了你他就死定了,不灭他9族,算便宜了他。”
铁良憨笑道。
“八婆,你这么说,我都感觉大哥是皇上了,嘿嘿。”
菱娘在旁边抿嘴一笑。
“日后就知道你大哥多厉害了。”
铁良不明就里,直眉瞪眼道。
“嫂子,你看你这话说的,还用日后吗?俺大哥现在就老厉害了,整个县城谁不知道梁大掌柜的!”
说话间,一个壮丁跑进来通报。
“大掌柜,崔二公子来了。”
“来的正好,叫他进来吧。”梁枭仍然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挽着袖子,看上去就像个农夫,大马金刀的往太师椅上一坐,端起小茶壶悠闲的喝茶。
崔二公子又矮又胖,圆溜溜的像个矮冬瓜。
一张油光满面的大胖脸,透着奸猾和狡诈。
穿着一身光鲜的绸缎长衫,腰上挂着象征身份的腰牌,大摇大摆的走进屋中。
一眼看到梁枭穿着粗布麻衣的农夫样子,一脸看不起的翻了翻鼻孔。
“久闻梁掌柜大名,怎么竟然穿的像个叫花子?”
梁枭连眼皮都不屑抬一下的冷哼道。
“是吗?穿的像个叫花子,但不一定是叫花子,你穿的倒不像叫花子,保不定一个月之后就变成了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