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到处都是铁钉,脚踩上去立刻就被扎烂了,前面的士兵哀嚎着倒下去,后面的就踩着前面的身体继续往前冲!
而梁枭的一字长蛇阵,就像一条蓄势待发的大猛蛇一样等候在原处不动。
在这些草寇的意识中,只有举着大刀像群殴一样往前猛冲,凭着势不可挡的巨大冲击力,才会生出拼杀的威力!
这样立在原地不动,移动时又像原地踏步,不知道这样拼杀会有什么威力。
看到漫山遍野的南梁军如潮水般冲杀而来,一个个都像是受了惊的野兽一样,全身的汗毛都乍起来了!
在巨大的恐惧面前,一个个眼珠子通红,张着大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准备做困兽犹斗!
胆小的已经尿了裤子,在心里默默的跟亲人告别,心想着这次肯定是死定了!
5万人对20多万大军,估计一炷香都坚持不到,就得被人家团灭!
梁枭在山坡上,手举令旗稳如泰山。
见对方的人马已经杀到眼前,举起令旗大吼一声。
“向前移动!”
梁枭的人马也是哭笑不得,以前每次打仗都是向前猛冲,此刻却是踏步似的一点一点向前移动。
看着对方像潮水一般的伴随着喊杀声冲过来。
30米
20米
10米
梁枭大吼一声。
“长矛手准备!”
躲在盾牌后的长矛手立刻把长矛从盾牌的缝隙间探出去,做好刺杀的准备!
“攻击!”
“杀!”
几百条长矛猛力刺了出去!
“啊!”对方刀枪的长度不及长矛的一半长度,还没等冲到近前,便惨叫一声,身体就被长矛洞穿!
第1排的长矛往回一撤,后面又上来一排长矛手。
“攻击!”
“杀!”
“啊!”又一排南梁军倒了下去。
也有避开长矛冲到近前的,挥舞着刀枪想攻破盾牌阵。
可是盾牌阵就像一座移动的堡垒,靠血肉之躯又怎能攻得破,盾牌后除了长矛手还有刀斧手。
冲到盾牌前的不是被砍死就是被刺死,上来一波,杀倒一波,再上来一波,又杀倒一波,简直就像割韭菜一样。
方子轩的大军很快就被杀崩溃了!
梁枭的人马却是越杀越来劲,最后都感觉就像儿戏一样,躲在一座颠扑不破的城堡后面肆意的虐杀对方!
随着梁枭的令旗摆动,后面的人不时的往前面挪动,一波一波的换下前面的人,形成了车轮战法。
这样的话就是即便是在最激烈的战斗中,将士们仍然有喘息的功夫。
前排的被替换下来后往后退,后排的不停的往前上,这样就有了恢复体力的空间。
这种打法也让这些草寇信心百倍,感觉对方确实来多少人都没有用,就像割韭菜一样,来一波割一波。
退后休息的甚至还跟往前上的打趣逗屁磕。
“他们太弱了,简直不堪一击,你们悠着点杀,给老子留点,老子还没杀过瘾呢,晚上请你们喝酒,哈哈!”
“喝酒有啥意思,晚上一起去逛姚子,哈哈!”
方飞燕站在土坡上完全看傻眼了,他父亲的兵马伤亡惨烈,而梁枭的人马却几乎没有什么损伤,竟然还有时间打哈哈逗屁!
地上都是南梁军的尸体,而梁枭的兵马伤亡则少之又少。
方子轩打了大半辈子的仗,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整个人都快气疯了!
“不怕死的跟着我撞开盾牌,冲进去打!”方子轩大吼一声,一跃而起向两块盾牌中间撞了过去!
嘭!
两个盾牌兵当时被巨大的冲力撞倒在地!
方子轩带人硬生生的把盾牌阵撕开一个口子,带着人就往里冲杀!
可是冲杀进去之后,他和他的将士面对的仍然是无数块盾牌和无数根长矛的围攻!
“杀!”随着周围的一声喊杀。
“啊!”跟着他一块儿冲进来的人,几乎全被长矛戳穿身体!
方子轩大惊失色,就算武功再高也攻不破。
“快跟着我退回去!”方子轩一边挥着刀大喊,一边拼命往出杀。
梁枭在高台上俯视着方子轩,他不想因为这个人再葬送更多人的性命。
于是掏出燧发枪向方子轩瞄准。
刚要扣动扳机。
“啊!”方飞燕立刻在旁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尖叫声立刻引起了方子轩的注意,一抬头看到梁枭正在用那个可怕的铁管在瞄他,立刻一骨碌翻滚出包围圈。
见到一个射杀方子轩的好机会没了。
梁枭转头冲方飞燕问道。
“你叫什么?”
方飞燕立刻娇声道。
“人家害怕你那东西的爆炸声吗!”
梁枭令旗一挥。
“向前移动!”
梁枭选择这个峡谷做战场,而他这个长蛇阵的宽度和峡谷的宽度差不了多少,使得对方无法冲到他的后面对他进行攻击!
方飞燕见梁枭白了他一眼,便又一脸等待倾囊相授的问道。
“太子摆的这个阵好厉害呀,怎么打就都打不败,难道就没有一种办法能打败吗?”
梁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方飞燕。
灵机一动,淡淡的说道。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猛攻这个阵的中部,只要能从中间给打断,也就能把这个阵破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方飞燕趁梁枭不注意,偷偷的用他的方式把这个信息传达来传达给方子轩。
方子轩正一筹莫展,听到这个信息顿时高兴的哈哈大笑。
只要破了这个阵,就能把梁枭一伙人斩尽杀绝,以雪心头之恨。
梁枭挥动令旗,让他的一字长蛇阵慢慢向前推进。
越往前推进峡谷越宽阔,长蛇阵的中间部位也渐渐露出来,但梁枭始终不让尾部暴露在峡谷的宽阔地带。
长蛇阵的运行原理也非常简单,就像蛇爬行时一样运动就行,蛇身子经常能够甩过来,形成包围圈,把对方围在里面进行剿杀。
方子轩一见梁枭的一字长蛇阵露出了中部,立刻感到机会来了。
立刻带人向中部猛烈冲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