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还不跪下!!!”
等强忍了半天别人暗自嘲讽的眼光,吃了宴席回到太师府,倪太师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让家中的下人把小女儿叫到跟前,打算好好教训她一顿。
倪二小姐无视倪太师盛怒表情纹丝不动,身为女儿给父亲下跪天经地义,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跪他,更是从心底抵触这个所谓的父亲。
“你这个孽障果然无法无天,来人啊,家法伺候。”
倪太师觉得自己还是太仁慈娇惯这个女儿了,导致她目无尊长,今日不好好教训她一顿,难解他心头之恨。
“二小姐,快,快向老爷求饶认错。”
一听老爷要家法伺候,倪二小姐身后的翠芜慌了神,犹记得当初最得老爷喜爱的大小姐不愿与素未谋面的十一王爷定亲,被老爷家法伺候狠狠教训了一顿,打了大小姐差点一命呜呼,要不是夫人求情,大小姐难保下命啦。
后来还不是被迫和十一王爷定亲,等于白挨了一顿打,可见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
得老爷喜爱的大小姐都会被老爷打的半死不活,更不要说向来不得老爷看重喜爱的二小姐,这要是被老爷打一顿,哪还有命在。
“我没有错,何来认错?”
倪二小姐望着面前一脸阴狠暴怒的父亲,心中愈加冰冷,这样眼里只有利益没有骨肉亲情的父亲不要也罢,打死就打死吧,就当还了他给自己这条命,就是有些遗憾不能再见大姐最后一面。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板子硬,给我打。”
倪太师指挥几个身型健硕的婆子上前要把倪二小姐按在地上打,翠芜誓死挡在倪二小姐身前不让那些婆子上前拿人:“二小姐年幼不懂事,还请老爷饶她一回,翠芜愿意替二小姐受罚。”
“好啊,一个小丫头都敢违抗我的命令,给我一块打。”
倪太师一心要给小女儿一个深刻的教训,别说是一个小丫头求情,就是夫人来了也不好使。
“翠芜,你怎么这么傻,何苦要受这个罪。”
自己受罚也就罢了,眼前这个人终究是生养了自己的父亲,但翠芜不该陪她受这个罪。
为了保护翠芜,本来准备束手就擒挨打的倪二小姐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勇气,反挡在上前拿人的婆子面前,但她细胳膊细腿人如何是那些做惯了粗活五大三粗婆子对手。
那些婆子不仅轻松制住了她,还上前伸手捉拿住翠芜,并给死命反抗的翠芜狠狠一巴掌。
“死丫头劲还挺大,差点闪了老娘的腰。”
眼见翠芜因替她出头也要被罚,倪二小姐愧疚自责的同时,那种无能为力保护身边人的感觉让她也痛不欲生。
为什么她会是一个弱小姐,为什么她会有一个这么不近人情只顾利益的父亲,潜意识里她总觉得这样弱小的自己不是真正的她,可真正的她又是什么样的呢?
在倪二小姐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却不知她的身体里被封印的丹田有了一丝裂痕,一丝微小的灵力从丹田里溢出,游走在她的全身,最后凝聚成一个肉眼看不见的防护罩附着在她身上。
“咔嚓!!!”
倪二小姐被婆子按在长凳上,然后毫不留情地挥舞着板子打下来,却不成想,才刚打上去,二小姐没事,板子却断成了两截。
同时那层透明的灵力罩也消散无踪。
“老爷,板子断了,您看今日要不……”
婆子只觉得无比邪门,这板子可是用最结实的楠木制成,不知道打碎了府中多少不听话人的骨头,结果今日只打了二小姐一下,它就突然断了,怎么看怎么邪门,吓得她不敢再往下打。
“真是废物,断了就去取新的来,难道我堂堂太师府就这一根板子不成?”
倪太师并不觉得邪门,反而认为这些下人故意拿了个坏板子来,让她们赶快去换新的。
“爹,珠珠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如此责罚她?”
刚回府的倪大小姐得到消息就急匆匆赶了过来,同样赶来的还有她们的母亲王氏。
“是啊老爷,孩子大了,怎么还能用这种方式责罚孩子。”
“她竟敢当着九王爷和众位宾客的面忤逆我,还羞辱我这个父亲,今日我要不责罚她,改日岂不是这孽障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倪太师越说越生气:“我看还是趁早打死一了百了,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老爷……”王氏吓得哭倒在地,“您不如打死妾身吧,是妾身没有教好孩子。”
“那爹,珠珠到底说了什么羞辱您的话?”
倪大小姐没有和母亲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心中知道父亲并不吃这一套。
她直直盯着自己的父亲,等着他的回答。
“你是在怀疑为父的话?”倪太师气道。
“女儿不敢,我只是好奇什么话让您这么生气?”
说不定正是戳到了父亲的不堪的一面,才会让他如此羞愤。
“大姐,父亲想让我给九王爷做小,我不同意,他就生气了。”
看到大姐回来,倪二小姐既高兴又有些难过,高兴临死前可以叫她一面,难过她和姐姐摊上这么一个父亲,而母亲又是个只会哭的人,幸好从小到大都是姐姐在她身边保护她。
“什么?”
倪大小姐怒了,当初父亲逼自己答应十一王爷这门婚事时,自己就跟父亲说好了,不可再拿珠珠的婚事做文章谋取利益,为她选一个人品好,真心相待她的良婿。
没想到父亲不仅单方面撕毁承诺,还想让珠珠给人做小,莫说九王爷只是一个王爷,就是皇上也不行。
她倪家的女子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给人做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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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