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太师因为摇摆不定的立场,在这场皇位相争的斗争中成了牺牲品,一夜之间从一品大员变成阶下囚,倪太师府众多女眷也被发卖的发卖,关押的关押。
倪思凤和珠珠得到消息后,用身上好不容易积攒的银钱买通了监牢衙役,带了一些吃的去看望被关押的倪太师和王氏。
怎么说他们也是自己的双亲,即使他们做错了事,即使血脉亲情已经单薄,但他们终究是赋予了自己生命的人。
姐妹俩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你们来干什么,来看我们笑话的吗?”
倪太师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现在的姐妹花,“要不是你们不听话,倪府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这一切都怪你们。”
说不定十一皇子和九王爷就是因为他没有把女儿嫁给他们,才会联手把自己打入大牢。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怪王氏生了两个扫把星,倪太师,不,倪老爷越想越生气,一巴掌把坐在自己旁边哭泣个不停地王氏打倒在地:“哭哭哭,就知道哭,倪府都被你哭倒了,还哭,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不哭?”
“不……不是……”王氏被打倒在地,好不狼狈,却还是不忘为自己解释。
“爹,要是不想看见我们,我们不再来了就是,何必迁怒娘,她眼里心里只有你,才会为你哭泣。”
珠珠上前扶起王氏,说起她这个娘,真的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诚然她是一个贤妻良母,并以夫为天的女子。
甚至在她眼里,丈夫比子女还要重要,但所嫁的却是倪太师这样的多情人,只能剃头挑子一头热。
可偏偏她却看不清,被伤了那么多次,仍然死心塌地的爱着一个有八房小妾的男人。
估计在她心里,她和姐姐加起来都不如爹一半的份量。
“凤儿,珠儿,别怪你们爹,他心里苦,所以才会口不择言,你们能不能想想办法救你爹出去?”
王氏望着两个女儿,露出祈求的眼神。
望着这样的父亲和母亲,姐妹花只觉得满心悲凉。
她们如今无权无势,还失去了千金小姐的身份和名号,如今就是两个无名无姓的人,如何救,怎么救?
是让她们向两个皇子去自荐枕席,还是让她们冒着杀头的危险找人来劫狱?
母亲不该想不到这两种可能,可为了父亲,她还是开口了。
“好,我们尽力而为。”
这生养之恩,就用她们的命来还吧!
“还有……”
倪老爷拉不下脸来说话,只冲王氏使了个眼色,王氏立马会意,急冲冲说道,“能不能想办法让你爹还能官复原职?”
“娘——”
珠珠冷笑一声,“您可真看得起我们,是不是爹要这九五至尊之位,我们也必须给他弄来?”
“孽障,又浑说。”倪老爷差点站起身给她一巴掌,但凡让外人听到这话,他别说走出大牢,就是脑袋也得立马搬家。
“我们会努力保住爹和娘的命,把你们从牢里救出来,至于官职之事,恕我们无能为力。”
倪思凤拉起珠珠不听王氏和倪老爷的呼喊,转身离开。
“珠珠,姐姐可能无法陪你去东君山寻仙了。”
倪思凤叹口气,“你不要怪我。”
“我明白,俗事未了,这仙不寻也罢,滚滚红尘,终究会有我们姐妹一席之地。”
“若是丢了命呢,你怕不怕?”
“不怕。”听到姐姐的话,那股奇怪热流再次涌向珠珠全身,心中不仅豪情万丈,还有一种看透世俗的淡然之情,“我不怕死,只怕再过回以前的生活。”
“我也是,那我们姐妹就联手一搏吧,就当还了他们的生养之恩,之后若能侥幸活下来,那时的我们才是真正的自由之人,再也不用被俗事牵挂,可以自在寻仙或游历这人世间。”
倪思凤只觉得此刻的心是火热滚烫,仿佛有一团火焰要从身体里溢出来,连带着她的身心都处在精神奕奕的状态。
加上近日她总做梦梦到一只火凤凰,倪思凤不由得用手扶抚了抚自己胸口,她仿佛能感应那团火焰在她的触摸下,跳跃的越发厉害,却伤不到自己一丝一毫。
奇怪!
“珠珠,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什么特殊情况?”
“有,我的力气变大了许多,而且我好像还有自愈能力。”
最近她上山砍柴时,不小心被斧刃划伤了手背,她刚撕下衣服布角用来包扎,却发现手背上的伤口已经自动愈合了。
那伤口几乎快要深的见骨了,怎么可能好那么快,珠珠也一直在奇怪这件事。
没想到姐姐也发现了。
“我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团火焰,而且最近做梦总梦到一只火凤凰。”倪思凤也把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姐姐,难道我们是天上的下凡历劫的仙人不成?”
珠珠眼睛亮的飞起,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以后茶楼少去,说书先生说的故事都是大家编造的,要真是仙人下凡,我们怎么会那么惨。”
是真的惨,要想救出父母,她们不想出卖尊严的话,很可能要铤而走险,能不能活着还两说。
姐妹俩商议了一下,最终决定在后日那天,先皇下葬那日,前去营救父母。
那日,群臣和几位皇子都会去送葬,会带走许多护卫,正是她们动手的好时机。
只是凭她们两个女子显然不太可能从那些衙役手里救出人,不过幸好两人最近因为那奇怪的现象,身体素质不知比之前强了多少倍,倪思凤可以徒手劈断一根有大腿粗的木头,珠珠有了奇怪的自愈能力,不怕受伤。
两人最近还跟着静怡师太学了几招女子防身术。
虽然还是危险重重,但也不是不能放手一搏。
“小姐,我也去。”翠芜要跟她们一起行动。
“这是劫狱不是逛街,你不是倪家的奴婢了,不用跟着我们一起冒险。”
珠珠自然不肯让翠芜为她们牺牲。
“我跑的快,而且力气大,可以背着老爷和夫人逃走。”
翠芜最近发觉自己如果跑动起来,十个小姐都追不上自己。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加上贫尼三人。”
静怡师太带着两个年轻小尼姑走了进来。
“师太你怎么也……”
她们的父亲当太师时,并不是什么为民着想的好官,有今日下场,也怪他只想钻营往上爬,却不修私德,被人抓到了把柄,可以说是罪有应得。
所以姐妹俩才只肯救出父亲保他一命,却不肯帮他官复原职。
这样的人,别人不落井下石就好了,也只有她们这些亲人才会想着救他,为何静怡师太这等慈悲为怀的出家人要帮她们?
“贫尼不是为了救你们的父亲母亲,而是为了救你们。”
“你们在胧月庵住这么长时间,帮了贫尼许多的忙,特别是珠珠小姐在话本子里帮胧月庵扬名,让胧月庵香火逐渐从衰败鼎盛起来,这才让我们有能力给菩萨重镀金身,你们帮助了我们,你们有难,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
“可你们是出家之人,我们姐妹不能拉你们沾染红尘。”更何况又是劫狱这等倒行逆施之事,她们不能这么自私拉静怡师太进来。
“凡吃五谷杂粮之人,都不能跳脱五行之外,贫尼几人也是如此,既然身在红尘之中,就不能置身事外,两位施主不用过意不去。”静怡师太态度坚决,大有她们姐妹不答应,她就一直坐在这等她们答应为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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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计划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