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梁绯为了事业进步和人脉拓展,而被迫混迹风云场合多年的经验来看,忻楚这个小姑娘并不是无药可救。她还算暂时走歪的典型。
来钱快,是驱使她们一次又一次将杯中酒灌入喉中的唯一理由。
她有自己的物质需求,而肖明却不能满足,那该怎么办,只能一到晚上就去被男人摸。
肖明这孩子怎么说呢, 平时口花花没个正行,如果有姑娘愿意投怀送抱他也绝对不会拒绝,前提是颜值要过关,但总体而言,这小子对女友的要求不低。
忻楚的长相实在太戳肖明的心窝了,以至于情不自禁后就无法自拔。
可现实不好玩,肖明一个父母双公务员的殷实家庭的独生子,从小学习优异, 一路顺风顺水考进明海大学,未来即便不出人头地,只凭一纸文凭回到老家,有父母帮衬小日子能过得有滋有味。
即便瞒得再好,所有人都不知道忻楚的这段过往,肖明自己也会介意。
这就是卑劣,想要她,想占有她,可不能接受她。
说白了,还是馋人身子。
“试试就试试吧,不过千万别跟人家小姑娘发火,更别动手,她也没做错什么,自己做出的选择罢了。”
肖明点头:“我懂。”
“你不懂。”梁绯晃晃手指,翘着二郎腿, “我敢保证, 你每次提起这个话题时,忻楚肯定会说, 我又没偷又没抢,赚得也是辛苦钱之类的话,对吧?”
肖明愕然抬头:“你咋知道?”
“游走在灰色边缘的女孩子,总会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的。”梁绯给肖明剖析忻楚的心理,“忻楚又不是走投无路才去会所上班的,如果真走投无路根本不会有这方面的心理负担。”
“恰恰相反,她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好吃的餐厅,漂亮的衣服,最新的手机,她都想要。”
“可普通的家境没法提供这么好的物质条件,她既然选择走捷径,就必须要不断说服自己,说服自己将尊严放到一边,去换想要的衣服,包包。”
肖明静静听完,深吸口气:“小绯绯,我是真的喜欢她。”
“搁这装啥深情呢, 说得好像你之前喜欢过谁似的。”梁绯不屑一顾, “你俩才在一起多久, 搞得这么难舍难离。”
梁绯也不废话了,把肖明赶出办公室让他干活去。
话又说回来,张小虎这两天没来烦自己,貌似回羊城研发部处理公务去了,实事求是的讲,张总礼贤下士这点,非常有绅士品格。
他肯定也觉得震惊,要说类似的产品被研发出来提前问世,这不奇怪,可梁绯弄出的微信竟然跟自己在搞的一模一样,那就神奇了。
更神奇的是,产品的命名竟然和那位大人想的一模一样。
这简直是奇迹。
而360的雷莹,说好这两天回来,可又被公务耽误,表示得稍稍延迟几天见面,一下子高低立判呐,技术出身的老总和纯行政高管之间的差别就体现出来了。
放假的日子到了,校园里随处可见拖着行李箱奔向车站,机场的学生们。
一大清早,梁绯还没起床,郑佩欣就开启电话轰炸。
“干哈??”
“梁总,快来女寝,有好戏看!”
梁绯麻溜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兴奋问:“怎么了,有漂亮女孩子吗,比年糕还漂亮吗,不可能啊,这种宝藏怎么现在才被挖掘?”
郑佩欣嫌弃无比,埋怨道:“我说梁总,你能不能别这么花心啊,小心我向表姐告状。”
要不怎么说老板娘都喜欢把自己亲戚安插在老板身边呢,起到监督作用,不过偶尔也会出现赔本买***如有傻子把自己娇滴滴的妹妹送到花心老公身边。
这不完犊子嘛,天下谁人不知,小姨子对姐夫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更多了层禁忌的快感。
梁绯语重心长的教育:“佩佩啊,你知道你表姐有多喜欢我吗?”
“不知道。”郑佩欣很诚实,“但,应该挺喜欢的。”
“所以你舍得拿这点小事去伤你表姐的心吗,如果换做我,肯定舍不得。”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啊。”郑佩欣想了想,笃定道,“那好,只要你对表姐忠心,以后凡是走路上看美女啊之类的小事,我都帮你瞒着。”
“只要不触及原则性问题,都可以!”
孺子可教。
梁绯赶到女寝区准备看热闹,一眼就在楼下看见了年槐诗的两对父母。
双方父母抱着大胖儿子,把年槐诗夹在中间,看得出,年糕学姐很无奈。
“年糕,这个暑假去家里住吧,你弟弟想死你了,妈妈也想跟你一起睡。”
“年糕,家里离实习的报社近,去爸爸那儿住方便,再说了,爸爸这么辛苦帮你找到了心仪的实习,你不得陪爸爸在家里喝两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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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
“嘿,年争!”
年槐诗亲妈林静心一听,立刻不干了:“你帮女儿找实习工作就图这个是吧,哎哟喂,那可真不怀好意,动机不纯嘛。”
年争脸色立刻黑起来,咄咄逼人:“嫌我动机不纯,那你咋不帮闺女找实习工作呢,说白了,有儿子以后就不把女儿放心上了呗,你在这阴阳怪气个啥?”
“你大...”林静心非常吃力的把下半截话咽下肚子,将怀里的大胖子交给丈夫,叉腰看向年争。
年争毫不示弱,瞪了眼前妻:“你动我一下试试?”
这时,林静心的现任丈夫,年槐诗的后爹站出来,是一位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笑呵呵道:“大家难得见面,都是为了年糕而来的嘛,不要动不动就吵,我们还得看年糕的意思。”
说着,后爹微笑看向年槐诗,温柔说道:“年糕,妈妈为了迎接你的到来,早早就把卧室重新打扫了遍,换了新床单被褥,对了,给你在原厂定制的跑车已经到了,就在家院子里停着,跟叔叔和妈妈回去看看?”
大树后头,梁绯听得心动不已。
这尼玛,有钱人家的日子确实不是咱们这种小老百姓能想象的啊,出手就是一台定制跑车?
“姐夫,羡慕吧?”不知啥时候,郑佩欣出现在梁绯后头,小声说,“我也羡慕。”
“不用羡慕别人!”
梁绯义正言辞的教育郑佩欣:“佩佩你放心好了,只要跟着我混,以后年糕的跑车咱俩换着开。”
郑佩欣听后狂翻白眼:“我以为姐夫要说,跟着你混很快就能自己买跑车呢。”
这边场景回到女寝楼下。
年争看着自己的继任者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立刻语气尖酸起来:“哟,跑车嘛,真了不起,搞得好像我闺女没见过世面似的,动不动送车,动不动送车,咋的,你想让年糕跟着你去卖车?”
“此言差矣。”后爹微笑摇头。
“你闭嘴吧,我闺女你搁这掺和啥。”年争没好气瞪了眼继任者,转而冲年糕露出谄媚笑容,“宝贝,爸爸给你定制了一套首饰....”
林静心冷笑起来:“我以为有啥稀奇的呢,原来还是老一套。”
郑瑜帮衬自己丈夫,伸手去牵年槐诗的小手:“年糕,你爸爸最近一直念叨呢,说还是不够理解你,总把自己的意思强压到你身上,有时候说着说着就抹眼泪,我看着都可怜...”
林静心一看情况不对,特么的开始打感情牌了,登时眼眶发红,祈求的眼神开始投向宝贝女儿。
到底是亲妈啊...
大树后,梁绯听了频频点头,对郑佩欣分析道:“你这便宜舅妈手段高哇,难怪能截胡你老舅。”
“开玩笑呢,当初她可是舅舅旗下那么多珠宝店的销冠,一年能挣上百万。”郑佩欣也跟着摇头,“反正没一个简单的。”
梁绯趴在大树后头,啧啧道:“现在有多卑微,离婚那会闹得就有多凶,我都可以想想当时年糕面对撕破脸皮的父母有多绝望了。”
家庭啊,永远是感染孩子最深的地方。
郑佩欣点点头,对此表示赞同:“姐夫,这就是我为什么对你刮目相看的原因,你总能看穿表姐光鲜亮丽下脆弱的小心灵。”
说着,郑佩欣叹息道:“舅舅和舅妈当年闹得超级凶,经常把家里砸得稀巴烂,每次都还要得在表姐放学回来之前,把战场打扫干净,我们这帮亲戚在旁边看着都累。”
“后来有一次,亲戚们想当和事佬,就全家人聚一起好好聊聊,可没想到聊着聊着就崩盘了,舅舅和舅妈当场大打出手,那是他们唯一一次当着表姐的面打架。”
“你知道吗,当时表姐也没哭,就表情很呆滞的看着他们,我却被吓坏了,搂着表姐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最后反而变成表姐安慰我了。”
梁绯回头看了眼郑佩欣,摇头:“你确实蛮离谱的。”
“表姐也确实可怜,好在都过去了。”郑佩欣耸耸肩,对年少时的滑稽过往毫无羞耻,“姐夫,你觉得表姐会跟哪边回家啊,是舅舅,还是舅妈?”
“不知道,还得看年糕自己的选择。”梁绯摇摇头,他也吃不准,“有可能是一个月住老爸家,一个月住老妈家。”
郑佩欣太了解自己的舅舅舅妈了,撇嘴:“要是这样,他俩肯定得争先去谁家住,反正绝对不允许表姐跟对方更亲近。”
“因为他们都认为,那段婚姻中对方错得更多,年糕跟着自己才会不受委屈。”梁绯下了定论。
“对对,就是这样!”郑佩欣笑着,兴奋推了推梁绯,“姐夫,你真好了解人性啊!”
“尼玛,别推!”
梁绯一个踉跄,被郑佩欣推出了大树,瞬间没了掩护。
“爸爸妈妈...”
不远处,年槐诗背着双肩包,一身清爽打扮,微笑指了指梁绯:“我跟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