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苏在洗手间听到外面的巨大动静,急忙跑出来。
她以为是程逸把什么东西碰倒了,没想到,出来时,竟然看到周砚怀和程逸厮打在了一起。
两个人好像有仇一样打得凶狠,周砚怀会跟人动手,她已经够吃惊,没想到程逸也不甘示弱,招招都往人要害打。
未苏吓得够呛,急忙叫,“你们干什么!”
两人根本不理她,打得倒在地上,马上又撕扯着站起来继续。
未苏要心梗了,跑过去胡乱拉着一个人,嚷着,“疯了!别打了!”
结果她一下子被巨大的力量甩出去,直接撞到房间尽头的窗台上。
未苏感觉自己的腰要断了,疼得叫了一声。
程逸看到未苏被甩出去,手上顿了顿,下一秒周砚怀就一拳打在他嘴角,血瞬间就涌出来。
未苏吓得魂飞魄散,冲过来狠狠去打周砚怀,“周砚怀!你是不是有病!你停手!”
混乱中,未苏没料想那一巴掌竟然扇在了他脸上,她是用了力气的,很响的一声,他的脸一下子就浮现出个通红的手印。
周砚怀侧头,阴沉着目光瞥着她,未苏心头一抖。
两人好歹是停止了,未苏赶紧拉开程逸,看他嘴角崩开了口子不停地流血,赶紧拿了毛巾给他捂着,“走,去找宾馆问问有没有止血药。”
周砚怀立在一旁,阴沉得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恶鬼,身上还在滴水。
他呼吸声很沉,看着未苏要跟程逸走,他突然两步走过去,一把拽住未苏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外走。
未苏感觉手腕要断了,抬手打他,“你干什么!”
程逸马上过来阻拦,周砚怀阴鸷道,“如果你不姓程,我老早就废了你——滚开!”
程逸也怒道,“周砚怀,你没资格带未苏姐走!你对她不好,你娶她也不是因为爱她,你放开她!”
两人眼看着又要动手,走廊里有不少人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
未苏有些急,这种场景怎
。么看都是丑闻,程逸是明星,周砚怀是有头有脸的商人,传扬出去了大家都不好看。
她连忙说,“程逸,我没事你别管了,你去处理伤口吧……”
程逸很不甘心,可是看着未苏的态度,她已经决定了跟周砚怀走了。
他站在那儿,嘴角涌出的血滴滴落在雪白的毛巾上,他看着沈未苏被周砚怀带走,感觉自己的心也在滴血一样。
……
未苏被周砚怀拉到楼下,外面狂风暴雨,他脚步不停,仍旧往外走。
未苏心惊胆战的,从身后打他,“周砚怀,你疯了是不是!外面下这么大雨,你要带我去哪!”
他不说话,拉着她开了大门,一阵风雨吹过来,未苏差点被吹倒。
周砚怀拽着她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车,他立刻将车子启动,顶着暴风雨迅速离开那间宾馆。
路上未苏心跳到嗓子眼,她根本看不到路,周砚怀却照样开车,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尽管是高性能的越野车,未苏还是感觉车身在剧烈晃动,她紧紧抓着把手,胃里一阵翻涌,“周砚怀,你疯了你……”
他脸色紧绷着,因咬着牙,他脸上的肌肉都硬邦邦地鼓起来。
未苏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可能真是疯了,他打的是跟她同归于尽的主意。
不过,也许是他们运气好,也许是周砚怀很有把握,半小时后,他们活着到了另一间酒店。
周砚怀先下车,顶着雨,过来把她也拽了下来。
风雨交加,短短几步路,两人身上眨眼就又一次湿透了。
进了大堂,有人在等着了,递了房卡过来,“周先生,都安排好了,顶楼都是您一个人的。”
未苏听他包了整层楼,心头一阵不好的预感,可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他拉着进了电梯。
出来后,周砚怀拿了房卡,打开了一间巨大的套房,抬手,将未苏甩了进去。
未苏跌跌撞撞的后退着,看着他将门反锁上。
未苏嘴唇发抖,分不清是
。冷的还是吓的,她躲到沙发后面,防备地盯着他。
周砚怀扭头回头,阴沉着一双眼眸看着她,语气慑人地问,“你跟他在一间房里,都干什么了?”
未苏觉得这人真好笑,他做什么都有他的大道理,而她只要敢违背他一点就是天大的错。
他永远都宽于律己严于待人。
她冷嗤一声,“我需要向你解释吗?”
周砚怀步步走过来,那双眼像刀一样凌厉,“我再问你一遍,他衣衫不整地从你房间出来,你们干什么了?”
未苏想起来,那会儿程逸的确是没穿上衣,可她当时跑洗手间去吐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她也懒得跟周砚怀解释,语气不好地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周砚怀冷冷地盯着她,她满不在乎的神色让他近乎暴怒,他声音从齿缝挤出,“我要是不来,今晚你们就睡一起了是不是?”
未苏气恼地瞪他,他可真是会恶人先告状啊。
看他一双眼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来,莫名地,未苏觉得特别解气。
她没好气地说,“那又怎么样?”
“你要是敢,我会弄死你。”周砚怀突地逼近而来,未苏被他拎小鸡似的拎到卧室。
他两三下就撕掉她身上那湿透了的衣衫,把人推到大床上。
未苏看他欺身压下来,抬手往他脸上甩巴掌,“周砚怀!你给我滚开!”
周砚怀脸上又挨了一下,眼底怒火更盛,他一手按住她,一手往下探索。
未苏倒吸一口气,不适地哽咽,“你……你滚!”
他反复试探了会儿,才确定,她最近没有过,最起码,刚才没有。
他想到自己疯了似的顶着暴雨来找她,却看到程逸赤膊来开门,还暧昧不明地擦拭着濡湿的裤子,那情景他想起来就要血管爆炸,恨不得一手一个把这两人掐死。
看着她呼吸急促地瞪着自己,两人身上都被雨淋透,又湿又冷,周砚怀把人拉起来,裹挟着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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