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澜苑过了一夜,沈未苏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浑身酸疼。
昨晚上和周砚怀在沙发上挤了半夜,后夜他把她抱回床上睡的,他自觉地去了客卧。
他这几天休病假,不用上班,生物钟也调整了一下,起得没以前那么早。 他还在睡,沈未苏迷迷糊糊的有点口渴,去倒了杯水喝,没想到太烫,一口吐出来,把衣服给弄湿了。
她只好去衣柜里找衣服换,翻找的时候,她看到了抽屉里放着一个眼生的首饰盒。
包装很华丽精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给打开了。
光芒耀眼,宝石净透,是一枚非常贵重华丽的钻石戒指。
这么隆重的东西,想也知道是干嘛的,她愣了愣神,合上盒子,放回了抽屉里。 她也没想好今天要不要留在这里,先下楼去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正热牛奶,就听见门铃响了。
她过去看了眼,是周琼姿。
她第一反应是避开,但转念一想,周砚怀之前大半夜的领她回周家宣布了关系,周琼姿肯定也知道了。
她要是现在躲开,等一下还得吵醒周砚怀下来,多此一举,她就直接把门给打开了。 和周琼姿来的还有景宽,俩人一起进来,没料到是沈未苏来开的门。
俩人进门的时候拿的东西有点多,周琼姿不小心撞在门边上晃了晃,景宽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下她的胳膊,结果看到沈未苏在门口,那两人立马避嫌地分开了。
沈未苏虽然不是什么心思缜密的人,但也是过来人,多少也察觉到了,但不关她的事,她就当没看见,退开了说,“周砚怀还在楼上休息。”
周琼姿和景宽把一堆东西放下了,俩人刚刚那一下正常来说其实也没什么,但估计是确有其事,所以两人明显地不好意思。
景宽道,“太太,这些是补身体的,等会儿保姆来了,让她给周先生炖上。” 说着,他提着那些东西送到厨房去一一归纳。
周琼姿有点放不开,她毕竟是身份不一样的千金小姐,而且,她是结过婚有孩子的,上一段婚姻还闹得整个周家鸡飞狗跳,她现在和景宽算是上下级的关系,而且,据沈未苏所知,景宽家境普通,俩人光论身份,差距还是挺大的。
不过,沈未苏可没闲心思去八卦别人,她看着周琼姿欲言又止地瞟着自己,就直说,“放心吧,不该说的我不会说的。”
周琼姿自从和陈修孝离婚后,整个人变了许多,那股凌人的姿态不见了,不知是受了婚姻的挫折沉寂了,还是身边有了更好的人,让她变得平和。
周琼姿倒是没否认,只说,“陈修孝现在还下落不明,他是个疯子,有些事还是低调保密的好,我怕……” “我明白。”
沈未苏本想上楼去,周琼姿叫住她,“本来你跟砚怀的事,我不该插嘴的,但是……我不是很明白你们的状态,他前阵子不是买了钻戒跟你求婚了吗?为什么突然又一个人去做了结扎手术,你们俩现在还好吗?”
看沈未苏茫然的神色,周琼姿就知道了,“那可能是他另有安排,砚怀这次对你很上心的,你们俩年纪都不小了,能定就尽早定下来吧。”
说话间,周砚怀已经下来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有点好笑。
沈未苏没说什么,留他们姐弟说公事。
她上了楼,心情有点儿说不上来的复杂。
戒指是周砚怀准备求婚用的吗?
那天她生日,他送她回家的时候,是打算跟她说什么的样子。
不过,她先开的口,说要分开冷静一下。
时机还不到,他们俩都知道。
她在楼上坐了会儿,周琼姿和景宽走了,周砚怀回到卧室,就看到她正从衣柜里拿了几套厚衣服出来,边叠边往一个袋子里装。
周砚怀有点心堵,过来说,“陪我待两天行吗?你就真扔下我一个人?”
沈未苏瞧他一眼,“不是有保姆嘛。”
“小姐,行行好,我要是伤口有点什么问题,我能叫保姆吗?”
她有点想笑,“你可以找个男保姆。”
他在她旁边坐下来,把她手里的衣服夺下来扔一边去,沉了沉气,“这几天也冷静够了吧?谈谈。”
沈未苏一听见谈谈就觉得头疼,最近发生的事乱成一团,她想谈都找不到一个头绪。
他在旁边默了默,说,“你那天发那么大的脾气,主要是因为觉得我接近你别有目的,还有,因为我怀疑江斯允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