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越周的话,沈未苏仍摸不到什么头绪。
她生平没遇到过这种事。
她拿着那只手机翻看着,对方很谨慎,除了照片外,这手机里没有插卡,也没有任何通讯记录。上面连一些社交软件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能这样思虑谨慎,确实不像是普通人。
但是来者不善,谁也不敢百分百肯定,他就没存任何歹念要伤害沈未苏。
秦越周知道她在害怕,帮她检查了一下门窗,“你住的这片街区的治安还可以,但为了稳妥起见,以后天黑之后还是别独自出门,你跟你室友一起住是吧?她每天都回来吧?”
沈未苏才想起来,晶晶这两天跟她男朋友出去玩了,可能要一星期才回来。
这手机里的照片,有过几张是她跟晶晶约朋友来聚会的,显然,跟拍的人知道她住这里。
“或者这样。”秦越周建议着,“我住的地方旁边还有一套空着的房产,离你学校也不远,你要不就跟你室友搬过来,离得近,我还可以照看你们一下。”
沈未苏连忙拒绝,“那太打扰了。”
“反正也是空着的,我弄好后一直没住过,租给不爱惜的租客又浪费了,你们两个都是个爱干净的,住的话还能帮我收拾一下房子,你过意不去,我少收你点租金。”
沈未苏看着他。
她内心有点动摇,晶晶不在家,她发生了被人跟踪的事,一下子也有些六神无主。
秦越周宽慰她,“你跟
愫愫关系这么好,不用考虑这么多,或者,你先去我那边住两天,等你室友回来了你再做打算。你让我就这么走了,我也放心不下。”
沈未苏思来想去,她说不怕是逞能,她跟晶晶说了声,收拾了简单的背包,就跟秦越周走了。
他什么生意都做,还什么生意都做得不错,他住的那片街区,有好几个他的产业,他住的那栋楼下面,就是他开的餐厅和超市。
他跟沈未苏下了车,走几步路就会有人跟他打招呼。
有个阿姨还打量着沈未苏,笑呵呵地,“秦老板这回的女朋友不错嘛,漂亮,有文化,比以前的那几个看着可强多了!”
秦越周没介意这种玩笑话,笑着,“这是我一个妹妹,到这边念书,人生地不熟的,我让她到我这来住,照顾一下,五姨你跟店里的人说声,我不在的时候,帮忙照看着她点。”
他在这混得如鱼得水的,整条街的人就没他不认识的,经过他介绍,很快这里的人也都认识了沈未苏。
抬头不是这个叔叔就是那个婶子,感觉回到国内了一样,都是熟悉的亲朋邻居,到处都是熟人,都很热情,沈未苏感觉到很有安全感。
秦越周把她送到空着的房子里,里面很是宽敞干净,装修得很精致,沈未苏放下行李,打开鞋柜想拿一下拖鞋,发现里面放着两双印着喜字的红色拖鞋。
她有点尴尬,秦越周倒是很坦然,取出来扔
进垃圾桶,“忘了还有这东西——好几年了,其实这房子当初打算结婚的,不过后来女朋友跑了,就不了了之了。”
沈未苏倒是听过秦愫说过,秦哥这人比较浪荡,不那么喜欢安定,女朋友处了几个,但没有打算结婚,唯一一个打算认真的,人家又不相信他愿意收心离开了。
“你不介意这些吧?我是一天没住过,装修的时候按照女人喜欢的风格来的,我不是很喜欢,我还是喜欢住风格简洁的。”秦越周去检查了一圈水电,确定都是完好的,“我就住隔壁单元,你在阳台上喊我我就能听见。”
他看时间也不早了,“你先歇会儿,我叫人给你送些日用品和吃的,马上就到了,你安心在这休息两天,我叫人再查一查,兴许很快就能把人抓住了。”
沈未苏很感谢他帮自己,秦越周觉得只是举手之劳,等他的员工把吃的用的送来之后,秦哥叮嘱她几句就走了。
虽然是到了陌生的房子,但她却感觉被包围在安全之中。
沈未苏去把窗帘拉上,门反锁,换了衣服,烧热水地忙活起来。
心安定下来,心情也放松了,感觉到肚子饿,她煮了碗泡面吃起来,边吃,边研究那只手机。
很快她发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点,她不管是去干什么,去哪,甚至她到外面去玩,走得挺远了,只要是和异性接触,哪怕是路边问路的,那个人都会跟拍。
她不太明
白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但她又发现,她和周砚怀见面的时候,没被拍过。
这又不太寻常,她跟周砚怀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亲密的,他们俩牵手拥抱,当街亲吻,去酒店,这些行为应该比问路或者跟同学排练要亲密多了吧,可是周砚怀一张照片都没有。
她跟周砚怀又不光是去外地见小御的时候才会碰面,他还到学校来找过她,他也在看完小御后送她回来过,俩人还一起在外面过夜,他们俩一直亲密的一看就是情人关系。
她想不明白,连问路的路人都被拍,没道理周砚怀那么大个目标毫无存在感。
她把第一张照片的日期找出来,三个月以前,那会儿,她刚找到小御没多久。
隐去的周砚怀,找到小御没多久之后,她身边那些形形色色的异性。
串联起来,她隐隐地有一些想法浮现,但又抓不住一个具体的头绪。
她的感觉是不好的,她有一种危险的预感,好像有人正要对她做些什么。
她翻看那些她和异性在一起的照片,那明明都是很正常的社交活动,可是照片呈现出来的,却有些不对劲。
在这个人的镜头底下,那些角度拍出来的效果,让她好像跟那些异性都格外亲密,明明是跳舞间隙的讨论,效果却像她在调笑着摸舞伴的脸。
明明是问路,却好像她在跟路人热聊交换联络方式。
她感觉很不好……这些照片里,她似乎变成一个
非常随便又滥交的人,形象非常地负面和令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