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还行!”
广越头顶光明舍利放出道道毫光,照耀之下,门外的小沙弥一一清醒。
“主持?”
“主持!”
“贵客临门,同道挂单,去准备些素斋馒头。”
“是!”
……
后院食堂。
广越再次郑重向几人道谢。
陆征调笑道,“我记得我师兄之前就质疑你祭炼这舍利子,这东西毕竟和普通法宝不同,其材质取自一位大琉璃寺的高僧,想要将其本源气息洗炼掉,至少也得你日照寺的长辈出手,你还不行啊!”
广越无语,“我就在大景腹地待着,天知道竟然还会遇上一个从西方佛国出来的和尚!”
广越以自身所修炼的《大日金光普照经》洗炼舍利子,早已将其洗炼为通体的大日光明,除非是原主大琉璃寺的和尚,而且还必须是修为极高的高僧,否则绝不会有手段夺他舍利。
他这两年又不是没出去过,也不是没有遇上斗法,还不是一点事都没有?而且还能依仗这光明舍利大杀特杀。
可是好事不长,谁知道自己运气这么寸,偏偏就遇上了一个前来中原游荡的西方佛国和尚,还是正主大琉璃寺的和尚。
然后人家不仅要收回广越的光明舍利,还要把广越人也收走。
“若不是道兄夫妇赶来,贫僧只怕就真的只能跟他回西方了。”
陆征摆摆手,“那和尚厉害,我俩一起出手也没把他拿下来,还是觉悬大师一锤定音。”
觉悬正在吃馒头,一口就是半个下去,闻言哈哈一笑,“你这小道士谦虚,若不是你俩配合,老和尚想要打断他时,也没那么容易。”
顿了顿,觉悬继续道,“别以为老和尚没看出来,你们夫妇还有后手没拿出来,当时情况不妙,也没见你们有丝毫慌张。”
陆征不由一笑,只能竖掌作揖道,“大师慧眼。”
但无论如何,觉悬的实力更在那本侒之上,他的到来,就注定本侒功亏一篑,一定要走。
“广越师兄,你接下来有甚么打算,说不得什么时候那和尚可就又来了。”陆征问道。
广越摇了摇头,“大琉璃寺的和尚也是要脸的,一次事败,自然不会再次出手。”
“这样啊。”陆征点点头,这大概就是明面上各派需要遵守的规矩吧,本侒最后没对广越下死手,觉悬也任由对方离去。
这时,那个小胖和尚夹了一大口菜吃下,好奇的问道,“那万一再有其他和尚来呢?”
这毕竟是一位大琉璃寺高僧的舍利子,价值不菲,本侒既然不便出手,万一其他和尚出手呢?
“不……不至于吧……”广越干巴巴的说道。
陆征眨眨眼,“保险起见……”
广越接话道,“我今年新春回师门一趟。”
有日照寺的高僧帮忙,直接将这枚舍利子的本源洗炼,大琉璃寺再来人也没用了。
理顺了自身的事,广越看向正在欢快吃饭的觉悬和小胖和尚,“师叔这次也是带着小师弟回师门吗?”
“不是。”觉悬摇头,“每年新春事情都太多了,待着太累,我带了因下山躲一躲。”
广越,“……”
一句话把天聊死,广越自己都没这个本事。
于是只能转向陆征,“道兄怎么知道广越遭难,正巧赶来?”
“我不知道啊。”陆征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在桐林县里转腻了,和夫人出来一起走一走,正好来到平潭县左近,就顺道登门,哪里想到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广越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看来贫僧运气不错,一旦遭难,竟然有两拨人来救。”
小胖和尚了因自言自语,“差点被琉璃佛国的和尚点化了,竟然还敢自称运气不错,也是绝。”
广越,“……”
“主持!”
一个小沙弥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解了广越的尴尬,“主持,东溪镇有镇民来,说是有人中邪,请主持做法驱邪!”
“哦?有人中邪?是邪门异人还是幽冥恶鬼?带我去看看!”广越起身说道。
“是!”
广越起身,陆征和沈盈也放下筷子,觉悬伸手敲了敲了因的胖脑袋,于是了因也就拿了一个大馒头在手,然后跟了上来。
众人还没走出后院,陆征的眼神就是一凝,回头看去,果然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就连了因都放下了送到嘴边的馒头。
“魔气?”广越看向陆征。
陆征接话道,“而且是无心真欲魔祖的魔气。”
觉悬大师一愣,看向陆征,“你认识这魔气?”
陆征点头,“打过两回交道。”
一次是南疆积月山,一次是大景桃花坪。
而桃花坪那次广越也在,所以他也认了出来。
“无心真欲魔祖不是已经被打出大景了吗?”沈盈问道。
觉悬大师沉声道,“这等人物,真身虽然不在大景,可是想要在大景搅风搅雨,只怕也不困难。”
广越不由问道,“为何不找上门去,直接将其诛杀?”
“应该没那么简单。”觉悬大师摇头说道,“只不过具体情况,老和尚也不知道。”
陆征摇摇头,无非就是找不到或者杀不死罢了,上次杜环真不是都说了么,打了两架没杀死,人家又苟回南疆了。
从自己使用云宫宝鉴的经验来看,距离太远,估计钦天监的大佬也找不到人家。
“如此岂不是敌暗我明?”
觉悬大师点点头道,“这可是天魔神念转生,你以为是那么好对付的?”
了因低声嘟囔道,“来一个杀一个呗,天魔神念转生,以前又不是没杀过。”
陆征不禁看了他一眼,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了因看到陆征看他,不禁一挺胸膛,傲娇说道,“我们可是大金刚寺的弟子!”
沈盈竖起大拇指,“厉害!”
“嘿嘿!”
了因打了个岔,几人很快就从后院转入前院,来到偏殿,就看到七八个百姓围着一个人,正在紧张的等待着众人到来。
而中间那个人,披头散发,口中流涎,目光痴呆,穿的什么几乎看不出来,因为他几乎被手指粗的麻绳捆成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