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凯进门,还没和站起身的谢枫打招呼,却是一眼就看到了稳坐钓鱼台的陆征,不禁目瞪口呆。
“是你?”
陆征点点头,耸耸肩,“如你所见,可不就是我喽?”
段玉凯嘴角一抽,不禁咬了咬牙,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一眯,反而点了点头,“你好!”
哎?
陆征眉梢一挑,段玉凯今天的表现怎么不一样了?
你那个一言不合就开喷,无所顾忌的董事长人设呢?
段玉凯冲着陆征点点头,又转回了谢枫这边微笑道,“谢总,我是南盛的段玉凯。”
“段总好!”
南都怀仁堂的牌子是比南盛医药集团的更大些,不过自己只是一个占股比较多的股东,而段玉凯则是南盛的董事长,论地位论身家都在自己之上,所以谢枫可一点都不敢拿大。
“王总!”
冲着另外一人点了点头,谢枫打了声招呼,又转回来,有些好奇又有些担忧的看向段玉凯和陆征。cascoo.net
“两位认识?”
“认识。”段玉凯沉住气,笑呵呵的说道,“只是没想到谢总和陆先生竟然也认识。”
“陆先生?”
谢枫眼神一闪,这個称呼……
谢枫想想刚才两人互相说话的态度,又看了看一直没有起身的陆征,心思电转……
莫非段玉凯还没有从陆征这里收购药材?或者是被拒绝了?怎么听语气还有点幽怨?
想到这里,谢枫竟然莫名有了一些优越感。
段玉凯点点头,“上次和陆先生有过一面之缘,陆先生留给我了很深的印象。”
谢枫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接话道,“那是当然了。”
在谢枫想来,只要陆征拿出一根一斤往上的百年野山参,谁都会留下一个很深的印象。
“嗯?”
段玉凯闻言眼神一闪,看向谢枫的眼里表示果然如此。
举着酒杯,段玉凯深深的看了还坐在座位上,完全没有起身意思的陆征一眼,“陆先生好本事!”
陆征不由失笑,同样举起酒杯说道,“其实也就一般吧,段总实在过誉了!”
他大概知
。些事情在秦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个圈套。
因为陈国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陈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都想做强做大,而后来的秦虎除了是个纨绔,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把冠军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要知道,历代冠军侯,都是英雄人物,在军中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根本没上过战场的废物。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陈国公还给面子,老侯爷死了,陈国公翻脸无情,竟然上演了一幕灵堂退婚。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于是一场祸事,就此降临!
至于说长安公主嘛,那就更简单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军侯府的庞大家产,自然悉数落到这位堂兄的身上。
这几股势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气,就这样迅速的联合了起来……,
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想让他死的人,还真多呀。
“秦安,你说咱们找个地方背背风行吗?”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风带着刺耳的哨音,掠过空旷的原野,把几只火把吹的明明灭灭,更犹如无数把飞刀切割着人的皮肤。
“不行啊小侯爷,会被军法处置的。”
秦虎和秦安缩头缩脚的顶着风,从营寨中跑出来,踩着厚重的积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风掀翻了。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娘的,连小兵都给收买了,想冻死老子!
这是个规模很小的营寨,大概有二十座帐篷,周围以马车环绕,外围连拒马鹿角都没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看就没打算长期驻扎。
根据秦虎前世的记忆,这里驻扎了大约两百人,他们是虞朝征北将军李勤的先锋营。
而此次李勤两万大军的目标则是虞朝在边境上的宿敌,辽东国。
“咳咳,小
。侯爷,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秦安整个身体蜷缩在雪地上,嘴唇和脸都是青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死。
秦虎心里叹了口气,秦安纯属是被自己连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发展下去,他俩是必死无疑的了。
那些想让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没整死他,就在军营里下黑手打闷棍,把他往死里整。
可秦虎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儿,他可不能干休。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吧,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秦安,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多少银票?”
“没有银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充军发配,家产封禁。”
秦安今年才16岁,是秦虎的贴身书童,长的很瘦弱,早已经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
其实秦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先锋营每天行军30里,干的工作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砍柴烧火,挖沟挑水,搭建营寨。
而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每天和几百个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会是什么状况?
肯定是干最累的活儿,吃最差的饭,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气……
秦虎估计,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应得吧。
只是这份苦,现在必须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话,他也会死。
“给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须先设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而要保命其实也不困难,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行贿,俗话说财能通神,这个办法虽然原始,但永远都好使。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去贿赂高官,因为没人敢跟他沾边。再说也没钱。
所以他的脑海里面想到了一个人,百夫长李孝坤。
也就是目前先锋营的一把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