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铮一听贺方的话,立即冷哼一声,
“表姑娘如今是余夫人。你是想公子再背上一个抢夺人,妇的坏名声吗?”
“还有,如今公子已经成亲,夫人顾氏,你可别忘了该忠心的人是谁?”
想了想,贺铮盯着贺方,严厉地道,
“你莫不是忘记公子新婚那日,你私自将顾家二姑娘放进来,公子是怎么罚你的?”
贺方面色一变,他怎么会忘记?
他屁股都要被打烂了,还差点被革了职。
……
初夏的晚风,带着微微的热气,吹在顾青媛的脸上。
回到屋内,了无睡意,干脆握了卷书,歪在榻上看着。
霜枝看到她回来,惊讶挑眉。
“夫人。您不是给公子送药去了吗?”
她不过去用了一顿饭的功夫,拢共没多久,夫人这是刚到书房,又折了回来?
顾青媛听了浅笑一声,垂下眼眸一时没有多言。
她收拢了心思,安下心来沉浸到书里。
人要多读书,看遍书里的山川大河,日月星辰。
才不会将眼界限定在那池塘的是非里。
只是,还没等她翻两页,外面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顾青媛挑眉,裴谨廷这么快就回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继续歪在榻上了。
还没等她下地迎接,裴谨廷已经推门进来,他笑着走上前,撩袍坐在榻边,握着她的手,
“怎么还不睡?”
顾青媛抿了抿唇,目光落在他身上已经换过的外袍上,举了举手中的书。
她的态度很淡,裴谨廷哼笑了声,在她指缝间摩挲,
“还以为圆圆是担心为夫没人换药,这才睡不着呢。”
说罢,他露出背在身后的手,那个她放下栏杆上的瓷瓶,豁然袒露。
“圆圆的心意为夫收到了,圆圆害羞,不说也罢。”
顾青媛僵住,遇上这样不要脸的恶霸,实在没什么还手之力。
她轻咳一声,“你不要每次都说这样的肉麻话。”
话语含在唇齿间咕哝,
“给你送药的人不是很多么?”
裴谨廷叹气,眼眸带了笑,发自真心道,
“我后悔了。早知道刚刚就不去书房了。”
他手肘撑在她一侧的迎枕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给你帮为夫上药的机会。”
他一副错事了得道成仙的机会般。
顾青媛对上的目光,他的眼神太过深邃,太过专注。
让她一下有了想逃的冲动,心跳因为他的注视而“砰砰”加快。
“我……去给你拿伤药……”她咕哝着挪开身体,欲抽出他掌心的手。
还没来及起身,人就被裴谨廷拉住胳臂,微微一用力。
她又跌回到榻上。
他身体微微一侧身,手臂撑在她头侧,俯身看她,
“顾圆圆,你怎么就那么怂?”
明明到门口,也不进去。
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顾青媛微微瞪大的眼眸看入他眼中。
“你快起身,小心碰到你的伤口。”
顾青媛下意识紧绷,借着上药避让。
裴谨廷这会没有为难他,真的让开,看着她起身,从容坐着,好整以暇看着她。
示意她自己来解衣裳。
一副任她作为的模样。
他换了一件圆领袍,解开暗扣,褪下单边的袖子后,上身几乎完全袒露在顾青媛面前。
顾青媛终于看清那被衣袖遮着的,可怖的,依然冒着血水的伤口。
她抿了抿唇,小心地拿帕子去拭伤口处冒出的血水。
后腰忽然被一股力道揽了下,她始料未及,跌坐在裴谨廷腿上。
她慌忙要站起来,腰被人扣住。
裴谨廷收紧未受伤的手,将她的腰肢贴着自己,不以为意说,
“圆圆,这样坐着,是不是更方便你上药呀。”
“为夫也舍不得你太累……”
“不方便。”坐着是方便,但那不是坐在他腿上。
裴谨廷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只是手指在她的腰间清点。
目光在她身上移来移去。
顾青媛僵硬了好一会,才木着手指继续帮他上药。
有些人的强势和浪荡大概刻在骨子里,哪怕现在衣裳半解的人是他。
看起来也像是他占别人的便宜。
顾青媛不敢乱动,默不作声换药。
裴谨廷单手拦着她的纤腰,目光落在她薄衣遮掩下,若隐若现的雪肌。
他喉结微动,眼眸转深,问,
“圆圆。你使点劲,别跟挠痒似的。”
听到顾青媛耳中,就觉着他这话带了点嫌弃。
反正疼得也不是她。
顾青媛手上加重了力气。
折腾了好一会,顾青媛总算帮裴谨廷上好药,又帮他包扎好。
等了一会,没见裴谨廷松手,只能道,
“裴谨廷,好了。”
裴谨廷幽幽叹气。
第一次被女人解衣服,结果什么都没干,就被穿回去,传出去简直有损他这个京都第一浪荡子的名声。
但是,裴谨廷如此,并不代表他改行当善人了。
这会,顾青媛还在他的腿上坐着,太适合坐地起价了。
他懒洋洋挑眉,悠然望向她,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淡淡道,
“圆圆。为夫的手受伤了,不好沐浴,不若……你来帮为夫清洗……”
他完全一副我受伤我有理的态度,好似逼供一般。
顾青媛微哽,只能忍气吞声点头,“好。”
若是她不答应,还不知这人又会提什么离谱的条件了。
“待我手伤之前,圆圆都帮为夫沐浴清洗。”
这就不是谈条件,而是一锤定音了。
顾青媛:……
裴谨廷的手紧紧扣着顾青媛后腰,颇有她说不愿意,就马上把她这样那样的意味。
顾青媛为了不和上次那样,半夜起身帮他换纱布,只能忍辱负重,点头应下。
裴谨廷放开手,俯身在她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
且不说顾青媛帮裴谨廷沐浴清洗时,又被一阵揉搓。
翌日清晨,顾青媛用过早膳,正要去上房给承恩公夫人请安。
刚出门,就见贺方站在庭院里,看到顾青媛,垂着脸,缓缓跪了下去。
顾青媛淡淡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此时,除去她和贺方,还有其他的侍女在。
主子没开口,站在一旁的霜枝和侍女自然也就不敢贸然开口。
于是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贺方身上。
霜枝和一众侍女是顾青媛来后,才拨到她身边服侍的。
贺方从小跟在裴谨廷身边,向来是高高在上的。
如今,一个站在廊檐下的高阶上,一个跪在下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64.坐地起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