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酌钻在将军怀里哭了个够,把来到异世所有委屈差不多都哭出来了,直到脑子里响起一个奇怪的声音:“能量恢复过半,启动正常模式。”
啥?杜清酌愣了愣,看来小智这会儿把一箱金子吸收完毕,不愧是个吞金兽,他说的正常模式是个啥模式?让人平空多了一分期待。
杜清酌此时眼睛鼻子埋在龙云轩胸前,感觉到一片触感温热的胸肌,弹性极好,居家在外获取安全感必备良品,就是心跳太重太快,震得人脸热心慌。
杜清酌一点点恢复了理智,终于发现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是一言难尽,连忙伸腿站直身体,然后下意识地推了龙云轩一下。
怀里突然一空,龙云轩还有点不舍得松手,揽着杜清酌的腰往怀里带了一下,还没站稳的杜清酌,一头又撞了回去,额头直接撞在了将军的鼻子上,瞬间鼻血汹涌。
“我……我不是故意的!”杜清酌一见龙云轩流血,吓坏了,挣脱了龙云轩的大手,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道:“关于战俘的事,我会好好想一想,你等我的消息!”
龙云轩压着鼻子风中凌乱,她就这么跑了?脑袋不疼吗?头真铁。
再说了,他也就是找人聊个天,并没想过要杜清酌分担他的压力,这丫头还认了真了,竟然答应要帮他想办法,一个小医童,她能有什么办法?
小七正吃午饭,就见龙云轩挑了帐帘走进来,刚要调侃两句,就见将军鼻子上按着个白帕子,血透过帕子一片嫣红。
小七连忙吩咐手下去给将军打冷水,水打来以后亲自上前给将军洗鼻血。
小七满脸同情道:“将军,非常时期很多事都不方便,等咱们打赢了回京,小七去给你找老神医。”
“找老神医干什么?我就是鼻子出血了,又不是什么大毛病。”龙云轩抬起头,顶着一脸的水滴,鼻血倒是不流了。
“提亲啊!早点把清酌姑娘娶回家,也省的将军被火气拱得窜鼻血。”小七一副老父亲的操心模样,顿时让龙云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龙云轩就很委屈,我这鼻血是被那傻丫头给撞的,不是你想的什么火气太旺,跟小七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这货还有心给自己提亲,也算是个会揣摩心思的下属,这次误会,就原谅他了。
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这会儿也算是首战小捷,吃过了午饭,龙云轩找个干净些的营帐睡午觉。
这一觉睡的,做了一个时辰的美梦,全是被杜清酌各种抱抱,各种轻薄,平日里装得一本正经的大将军,睡梦里也放得开,事情正朝着少儿不宜的方向发展,也不知道是谁把龙云轩推醒了。
睁开迷蒙的眼睛,映入眼睑的就是杜清酌一双晶亮的大眼睛,龙云轩梦里梦外傻傻分不清,就觉得行军打仗有些事情不合时宜,理智稍稍回笼,连忙说:“清酌,别着急,等回了京城再让你抱。”
杜清酌脸上立刻飞起一片红霞,难道你以为我风风火火跑过来,是求抱抱?
一想到大乾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这个破将军也不例外,盆里放着便宜姐姐,还望着锅里的自己,这就有点过分了。
不过,倒也不怪人家这么想,是自己被那条倒霉草蛇吓到失态,终究错的还是自己,以后可得注意一些,从前生到今世,她杜清酌就不喜欢偷窥别人的东西。
杜清酌脸色淡了下来,“刚才清酌的行为确实有失检点,不过也不是故意的,都怪那条突然蹿出来的草蛇,清酌在这里给将军赔罪了。”
声音冷冷清清,没有一丝情感和温度,倒是让龙云轩一腔热血,突然就降了温。
从打出生,都是女人围着他龙云轩转,他是各种排斥各种冷淡,也不知伤了多少女子的心。
突然间冒出这么个小丫头,自己千般对她好,她还无示自己的好,现在更是过分,摆出了一副拒自己千里之外的样子,龙云轩也是够够的了,莫名就一肚子气。
说完了那些让将军生气的话,杜清酌这才想起正事:
“我这边有一种行针的秘法,是从师傅给我的医典里学到的,行针后可以封住人的几个穴道,封了穴道的人,看外表并不影响身体,可是如果七天没有继续行针,人就会口吐鲜血,十天没有行针,就是大罗金仙来了,这人也没救了。”
龙云轩点点头:“不知道被封穴位的人能不能干体力活,如果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倒可以把这些战俘送回大乾做苦力,如果逃跑,没人给解穴自然是死路一条。”
杜清酌淡淡一笑:“和正常人一样,干什么都没有影响。”
此时的龙云轩,心态已经恢复了正常,身为护国大将军,儿女情长什么的,远没有保家卫国来得重要,他对杜清酌的办法也很认可,淡淡地道了一句:“那就有劳杜姑娘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杜清酌告退,走到营帐门口,身体顿了一下。
龙云轩心中一喜,肯定杜清酌还有话和自己说,可是也就那么一顿,那没心没肺的丫头掀帘出去了,留下龙云轩一个人,心理又苦又涩。
不是都想开了吗?怎么还是心有期待,只恨自己没事睡什么午觉,要不是刚睡醒整个人有点迷糊,能把人家姑娘得罪了吗?两个人之间的那些小美好,如同深深的烙印,就这么刻在了将军的心上。
龙云轩突然想起了临江村的小牧童。
人不能言而无信,身为将军,更应该一言九鼎,既然给了小牧童紫玉,又答应小牧童拿着紫玉可以换自己以身相许,就应该信首诺言。
更何况,现在小牧童摇身一变,从一又脏又丑的小黑丫头,变成了窈窕的大美女,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尽管龙云轩对杜月升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可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又怎能放纵自己对杜清酌的情谊。
龙云轩长长叹了一口气,可惜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