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酌四下里看了看,没人注意到她的动作,于是她把小鹰给她的东西收起来,这才提着小鹰的一只翅膀回到了龙云轩身边。
龙云轩瞥了小鹰一眼:“吃撑了,你应该让它好好运动运动。”
小鹰翻了翻绿豆眼,这谁啊,你让我运动我就运动,你管我?
龙云轩顺手捏住小鹰的脖子,胳膊稍一用力,咻……小鹰被扔出去了,耳边风声呼啸,这力道,当时就把小鹰吓傻了,拍起翅膀拼命地扑腾,试图在空中来个急刹。
嗖……
小鹰就听到后面有风声,一回头,一支银镖追着它的小屁股而来,我的妈呀,飞飞飞。
小鹰绷着一张小脸,努力地扇着翅膀飞向高空,总算躲过了那一支追命银镖。
唉!小鹰松了口气,身体在空中打着旋儿,一点一点降落下来。
嗖……
还来啊!又一支银镖在月下闪着青光,带着呼啸的哨音直奔小鹰。
妈妈救我!
小鹰再也不敢懒了,拼了命地飞呀飞,飞呀飞,心中暗暗咒骂,这个霸道的男人是谁?好可怕,以后一定离他远远的,吓死宝宝了。
再看场中。
李子涵和南邦国师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李子涵一根铁鞭带着呼呼的风响,把个南邦国师团团围在中央。
南邦国师面色凝重,稍落下风,毕竟是一分长一分强,一分短一分险,更何况,国师的扇子看上去只是个装饰物,根本算不得什么武器。
李子涵一鞭子过去,国师躲闪不及,伸出右手硬接一鞭。
鞭身抓在手中,上面生满倒刺,李子涵一抬手将鞭子往回抽,就见国师瞬间松手跳在一旁,龙云轩挑了挑眉毛,国师受伤了。
果然,国师看似面不改色,但手上滴落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袍袖,还欲纵身再战,只听一旁一个沉稳的女声道:“国师,算了,你打不过他。”
说话的自然是南邦公主。
南邦国师脸色有一瞬的苍白,拱手冲着李子涵道:“在下认输。”
再看旁边场地。
胡玲子被神秘的大乾女子追着打,一掌冲着她的右肩头拍过来,胡玲子一抖肩,整个骨头缩回半寸,硬生生从女子手中滑脱。
女子口中叫道:“好个软骨功。”
话落,已经推出的手掌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突然反转,五指如勾,直接扣在胡玲子肩头:“给我锁!”
胡玲子就觉得肩胛骨如同被穿了个洞,疼得火烧火燎,使力想要挣脱,却发现整个右臂没了知觉,就连肩膀都耷拉着抬不起来。
胡玲子愣怔片刻,可是战斗之中哪容她有片刻迟疑,神秘女子已经到了近前。
“锁!锁!锁!”连着三声轻喝,胡玲子左肩,左胯,右胯,接连着麻了一下,然后她发现自己一动都不能动了。
神秘女子一步步走到胡玲子面前,一抱拳:“承让了。”
话落,伸出食指在胡玲子额头上点了一下,口中娇喝一声:“倒!”
浑身无法动弹的胡玲子也想挣扎着站住,可是身体却不听她的使唤,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仰躺过去,噗地摔在尘土之中。
随着两个场地比赛结束,山谷里所有眼睛都看向业余队两名顽强的选手。
此时陈村长不由得扶额,你俩玩呢?
两人此时已经累得快要虚脱,互相抱在一起,才保持住站立的姿势,嘴贴着耳,耳对着嘴,也不知道两人低声说着些什么,知道的是在打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醉汉在唠酒嗑。
陈村长上去把两个人拉扯开,两个人失去依靠,难以站稳,四只手臂直接把村长围抱在中间。
几个村民上去帮忙,总算把两个人从场中拉扯出来,陈村长宣布:“下一轮比赛继续,抽签!”
南邦混混和大乾黑脸大汉是被人架着进来抽签的,让人震惊的一幕再次发生,两人同时抽到了2号签,就是说这一场他俩还得继续,南邦混混哭着道:“不玩了,我不玩了……”
黑脸大汉嘿嘿一笑:“那我赢了!”
南邦混混一听这话,那可不行,就你那田里刨土坷垃的两下子还想干过我:“玩!接着玩!我就想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话落,南邦混混推开架着他的两个人,两步迈到黑脸大汉面前,手指着大汉道:“爷接着陪你!”
龙云轩背着双手来到竹筒面前,手指一弹,一支竹签弹跳出来,众人瞪圆了眼睛看过去。
陈村长接过龙云轩的竹签,声音略显颤抖道:“这是……空签!”
场中立刻爆出怒吼:“作弊!绝对是作弊!”
龙云轩一甩袍子,冲着众人微微一笑:“作弊?我堂堂大乾护国大将军,我堂堂战神,我作弊?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众人没有回应,但是眼中带着不信任,除了第一轮对战了一个废物,这已经是龙云轩两次轮空了,如果没有两个业余选手搅和,剩下的三人都不用再打了,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龙云轩一伸手:“来吧,还用抽什么签?你们四个一起上,看本将军用不用得着作弊。”
李子涵看了一眼神秘的大乾女子。
这次热身赛前三名都能拿到出现权,如果不是两根搅屎棍,比赛此时已经结束了,龙云轩本就是二人进墓夺宝最强的对手,如果能借此机会把龙云轩打败,岂不是少了一个对手?
神秘的大乾女子一点头,李子涵和女子双双跳进战场,直奔龙云轩而去。
杜清酌一下子就不困了,揪着狼王头顶的一撮狼毛,眼睛瞪圆了看着场中情况。
小鹰盘在高空不敢落下,一见龙云轩进场,终于松了一口气,收拢翅膀徐徐下降。
嗖……
一支银镖冲天而起,奔着小鹰的屁股直射而来。
坏银……你是坏银……阴阴都已经下场比赛了,你怎么还盯着我不放啊,妈妈呀,我要回家。。
小鹰再次鼓足了劲儿往高了飞,银镖擦着它的屁股飞过去,生生擦出一道血痕,还带走一根鸟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