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医看到庄晓寒大腹便便的:“这是几个月了?”
庄晓寒答道:“快六个月了。”
老神医胡子一翘一翘的,颇为得意:“怎么样,我就说过,你身上的毒天下间只有我能解得了,没骗你吧?” 庄晓寒一脸谄媚:“那是,我师叔祖是谁呀,江湖人称肉死人医白骨,都是从阎王殿往回抢人的活神仙!我身上这点毒,不过毛毛雨啦!”
老神医被这通马屁拍得十分的舒畅:“哼哼,你知道就好,赶紧给我把余夏叫过来,我得看看你有没有虐待我徒孙。”
庄晓寒点头:“遵命!”
一行人进了候府,偌大的候府顿时就有点挤了。
庄晓寒派人去请凌冰和余夏过来,余夏飞跑着来了,进来就拉着老神医的手哭了,老神医急了:“哭什么,快说,是不是金小五她们欺负你了?” 庄晓寒气的翻了个白眼。
余夏赶紧解释:“不是不是!姐姐对我很好的,我只是好久没见到师公,有些想念而已。”
神医嗔怪道:“你这孩子,话也不说清楚,吓死我了。”
凌冰听说候府来了飞云岭上的神医一脉,也飞跑的赶回来了,进门就跪下叩头:“晚辈凌冰,见过神医和各位前辈。”
神医有点愣神:“你就是凌冰?” 凌冰不明所以:“晚辈就是…有什么问题吗?”
神医摇摇头:“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年轻,还是个女子,是我唐突了。”
一介女流,还是年轻轻的孙辈,他还以为跟他徒弟差不多年纪呢,还有什么不服气的,总不能跟个孙辈的姑娘家斗气。
然后他又突兀的问了一句:“凌姑娘,你今年芳龄几何了?可有婚配?”
凌冰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余夏赶紧给老头打眼色,示意他不要提这些问题,老头还不高兴:“干什么挤眉弄眼的,还不兴我问问吗?”
庄晓寒捂着嘴躲到一边去了。
凌冰自打和离后就一直单身,也没打算在成亲,她亲爹老伯爷和亲哥都没能把她的志向和爱好给掰过来,她平时也最讨厌别人问她这些问题,想不到这神医老头一来,就给破防了,偏凌冰还不能还以脸色。
庄晓寒赶紧打岔,说起要赶紧给她的师公洪波道长下请帖,还有她青峰山上的几位师父也要写信请他们过来聚一聚;凌冰说那她也要给上京城的她的师父夏大夫写信,也请他能赶来,参加这一难得的聚会,好好向神医请教请教,要知道神医虽然有名,但是因为居住在定国境内,而定戎人平常并不开放边境,三国的医疗文化交流的很少。
这次要不是怀远城的人要抓他们,他们才不可能下山来呢,而且还是全体出动了。 金山得知消息也赶来了和他们相见。
他还是风量寨的少寨主呢,老神医还是风量寨的旧弟子,来了岂有不见少主的道理。
虽然是这个少主屈就来看望老神医,没办法,谁叫神医资历太老了呢。
几封信快马加鞭的送往了各处。
白云观的洪波道长接到请帖还有点不敢置信,反复问过了送信人,才赶紧收拾行李,带着众弟子赶来。
他和这个师弟已经很多年都没见面了。如今他们都老了,这次之后,余生还能见几面都不好说了。
青峰山的贾瑞先自不必说,立即启程,那个爱凑热闹的二师父死活也要跟来。
四师父本也是学医的,带着得意弟子也跟着下山来了。
庄晓寒挺着大肚子忙前忙后,安排住宿,安排人手照顾,忙的晕头转向。
幸好凌冰的医学院地方够大,房间够多,不然,都装不下这许多的大咖。
容国太医院也听到消息了,几个太医虽然没收到请帖,但是不敢放过这个医者交流的大聚会,纵使山长水远,也欣然前往。
老神医不过是来避难,想不到倒让避难变成了一场盛大的医学聚会。
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青峰山离的近,来的最快。
二师父见到庄晓寒,高兴的不行:“知春徒儿!二师父就知道你会有出息的,果然如此啊!”
庄晓寒也很高兴:“二师父为什么这样说,我听说你当年不是算不出来我的命运来的吗?”
二师父点点头:“二师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年算出来的都是一段一段的,还真是奇怪的不得了,不过我来的时候又给你算了一卦,在生产时前注意一点,可能会出点意外,不过终会有惊无险,从今往后只有越来越好,我们知春从此开始要享福了!”
庄晓寒心花怒放:“借二师父吉言!”
二师父说道:“二师父也要感谢你们,夺回了河西郡,重新打通了这条走廊,二师父想在有生之年去走一趟西域,看看辽阔壮丽的大西北,感受一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若是有可能,还想再往前走一走,从陆路到波斯去,上次出海,感觉还没玩够就回来了,好可惜!”
随后赶来的洪波道长听见了,直翻白眼:“还好意思说没玩够,不要你们出钱出力,你们当然觉得时间短了,今后你们自己掏钱玩,想到哪里去就去哪里,没人拦着你们!”
庄晓寒也深觉遗憾:“二师父,这次徒儿没办法再跟你们一起去了,不过我会尽最大能力支持你们,听说在天竺也有一种植物叫棉花,但是比我们这里的棉花长得更大更壮,产出的棉花质量特别好,做出的衣服更舒适,二师父你多费心找一找,找到了带种子回来给我,我可以在这边推广耕种,就像当年我们从海外带回那些种子一样,现在我们的餐桌上不是多了很多好吃的吗?”
二师父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现在也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不要些宝石香料要四处找些没见过的稀罕植物了,二师父现在也有经验了,放心,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庄晓寒看了看这次二师父带的这些随从,除了何辛师兄和苏师兄外,其他全都是新面孔,真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她这个前浪,如今都已经停在了沙滩上了。
二师父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就带队往西去了。庄晓寒依依不舍的送别了他们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