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因为云墨音撒过药散之后,她的手心就变成了黑色。
云墨音又将那件破衣服拿过来,将苏止荷的手按了上去,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苏止荷!你伤害同门!可知错!” 看到这一刻,其余几位长老再也绷不住情绪,看向苏止荷的眼神中没了以往的疼爱,全变成了厌恶与嫌弃。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苏止荷面色瞬间惨白,但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需要镇静!
她惨白着脸色,为自己解释道:“长老,我是被冤枉的!”
可是她这话才说了一句,清微长老就站了出来,冷嗤道:“冤枉的?那日在幻雪神山,我亲自看着你拍了拍云墨音的肩膀,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好是那个位置!
而且,你说你冤枉,那云墨音难道就不冤枉吗,难道她会自己给自己下引兽散来陷害你吗?” 清微长老这一番话,让苏止荷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但偏偏清微长老还没说完。
只见他淡定的抿了一口茶,这才继续道:“去幻雪神山的路上,你便装柔弱善良,若有若无的引导其他弟子们欺负云墨音,这也就罢了,可是在鲛人一族那会儿,云墨音明明是在救人,你非但不来帮忙,还暴露云墨音的位置!你也不要说你害怕,同样都是小姑娘,你害怕难道云墨音就不害怕吗?而且,云墨音被你暴露身份,九死一生之后,你又引导旁的弟子们为你说话,让他们觉得云墨音就是在欺负你。可云墨音到底欺负你没有?反倒是你,害的云墨音差点没了性命!我看云墨音打你那一巴掌都是轻的!
要是我,当场得杀了你才行。
人在做天在看,你所做的恶,终有一天,会报应在你的身上!光我看你引导别的弟子欺负云墨音这种事就已经不下三次了!
其实我觉得有些话说的挺对的,事不过三,可云墨音却忍了你一次又一次!凡间有句话说,骑在头上拉屎,你就是这么做的!而今东窗事发,你怎么还有脸说你自己是冤枉的?” 清微长老一口气说了许多,直到其他人一脸诧异的看向他,这才咳嗽一声转移了视线。
也正是这一席话,显示了清微长老现在的心情。
他气啊!实在是太气了!
偏偏云墨音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是显得他太急切了!
清微长老这一席话令苏止荷的脸色更白了几分,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清微长老竟然会帮着云墨音说话! 而有了清微长老的作证,她做的那些事,全都被抖了出来。
但这还不是最绝的。
这头,所有的长老都在审问苏止荷,山门口却来了一位少年。
这少年仪表堂堂,就连身上穿着的,也是价值不菲的法衣。
而这少年一出现,便指名道姓要流光派将苏止荷交出来! 守山弟子一时有些惶恐,细细盘问之下,这才得知,苏止荷竟然做了什么恶心的事!
与此同时,整个流光派都知道苏止荷给人当过禁脔,又心狠手辣,灭了人家满门!
也是这个时候,他们这才清楚,被他们一直视为明月光一般的苏师姐,竟然如此恶毒!
其手段做法,更是堪比邪魔!
不,甚至比邪魔还要可怕!
他如果你真的得罪了邪魔的话,只要你求个情邪魔还有可能会放过你!
但苏止荷却不会,她只会把你踩在脚下,让你当她的踏脚石,然后踩着你一步一步爬上去!
知道事情的所有经过以后,苏止荷在流光派人人喊打!
刑阁
苏止荷在这里已经跪了许久!她只觉得此时双膝刺痛,可这痛再怎么疼,都比不上她心底的慌乱!
因为她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要完了!
这一切,都是云墨音造成的!
苏止荷低着头,眼底全是阴鸷癫狂!
反正她不好过的话,也不会让云墨音好过!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云墨音占了一半责任!
这个想法在她心里愈演愈烈,当她再次抬起头时,眸子中已是一片殷红!
就算今日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一定要与云墨音死!
若不是云墨音!她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她身上的魔气越来越重,到最后竟凝结成了黑色的实体!
“她入魔已深!”清微长老发现了苏止荷的动作,眼疾手快的一剑劈过去,却只劈断了苏止荷身上的捆仙索!
随着捆仙索的断裂,苏止荷终于能站起来,她用尽全身力量,刚想给云墨音全力一击,却被霜降神剑刺穿心口!
苏止荷最后一眼,看到了面露嘲讽的众人,还有握着霜降神剑的云墨音。
大片大片的鲜血晕染开来,滴在地上,形成一片小小的湖泊。
苏止荷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最后一眼看到的,却是被霜降神剑刺穿了胸膛的自己!
可是在上辈子的记忆中,这把剑应该是自己的才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意识已经由不得苏止荷多想,立马就消失了……
“掌门,这苏止荷该怎么处置?”清微长老看都不看苏止荷一眼,直接放开她,问宫煜道。
宫煜想了想,刚准备说话,嘈杂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因这声音太过喧哗,就算想忽视也不行,所有人都去看,刚好看见一唇红齿白的少年闯了进来!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流光派?”清微长老目光死死的盯着少年,想从他眼底看出什么,最后却只看到他目光迸发出恨意,朝着苏止荷走了过去。
其余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不知道要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守门的弟子追了上来,他看着那少年,眼中充满了忌惮。
但那少年却什么也没做,而是看着呼吸衰弱的苏止荷,冷冷一笑,伸手一抓,一道透明的身影已经被他抓在了手里!
这少年竟然能徒手抓出人的灵魂!
恐怖如斯!
清微长老神色都已经麻木了,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