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恐怕是找错人了,要报仇你去京师找林素雅去呀,找我作甚?”
陈墨悠悠一笑:“还是说,你怕了,根本打不赢林素雅,只好拿神霄派的弟子发泄。”
陈墨这话,并没有激怒广志, 只见他缓缓说道:“林素雅,老衲自然回去找,不过今晚,还是先借施主的头颅一用。” “佛教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而且佛教还有三戒吗?你杀生,可是要戒律的。”
陈墨缓缓取下了包裹天问的皮帛,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哦,施主还了解我佛教义?”广志有些惊讶,佛教已经在大宋皇朝灭亡十几年了, 竟然还有人记得教义。
“略懂。”陈墨道。
“那施主可愿弃暗投明,阪依我佛,遁入空门。老衲也好少造杀孽。”广志劝道。 “弃暗投明?”
闻言,陈墨乐了。
之所以有灭佛运动,并不完全因为道教和佛教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是因为当时的和尚是免除赋税、兵役的。
并且当初赵基下令让僧人还俗,和尚们还不听,期间,更是有和尚和荒国人勾结叛乱,当时寺庙里还搜出了好多的甲胄。
因此,才让赵基举起了屠刀,与道教联合,开始了灭佛运动。 神霄派也是在那个时候,彻底发展壮大的。
“这样吧, 你随本将回京师自首, 或许本将还可以为你求求情, 让伱免了死刑。如何?”
“看来施主还是要老衲破杀戒。”
“秃驴, 依我看, 你的杀戒早破了吧,不知色戒还在否?也是,你年纪这么大了,就算想破,也破不了吧...”
虽说是故意激怒他,但陈墨的眼神,也是变得凌厉了起来。 然而这些话,依旧没有激怒广志。
看来确实是有修行的。
“看来施主对老衲的误会颇深...”广志的话语一顿,也不再拨弄佛珠了,道:“既然如此,多说无益,老衲就亲手来取施主的项上人头吧。”
话落,手中的那串佛珠猛的绽放出璀璨金光,然后分散而来,在凌空展开,如同飞射的流星,朝着陈墨暴射而来。
陈墨看着飞射而来的佛珠,上古重瞳催动,十七颗佛珠的运动轨迹全都捕捉到了,双腿已经绷直, 继而整个人拔地而起,一道剑芒猛的挥出。 “砰砰砰!”
前方的佛珠尽数爆裂,可就依旧还有几颗朝着陈墨而来。
而后精致的穿过陈墨的身体。
那是一道残影。
真正的他,已经来到了广志的上方,然后猛的刺下。
“锵!”
一道金铁交隔声猛的响起,天问离广志的脑袋还有一寸左右,突然像是刺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擦出道道火花,陈墨被震了开去。
随后陈墨便发现,广志的周身,被一尊金色的大钟所笼罩。
“金钟罩?”陈墨一惊。
“没想到施主对本教的武学还颇有研究。”
见陈墨认出了金钟罩,广志也有一些意外。
陈墨微眯起了双眼,开始用上古重瞳剥解起了这金钟罩的弱点,不过这個过程需要一点时间,却消耗的真气也大一些。
于是陈墨又和他聊了起来,道:“那你会不会如来神掌?”
“嗯?”广志一愣,旋即一本正经的说道:“老衲不会施主所说的如来神掌。”
“那真是可惜了。”陈墨摇了摇头,旋即说道:“金钟罩的修炼之法你带了没?”
广志又一愣,不知道陈墨问这个干嘛。
只见陈墨继而说道:“带了的话,杀了你,你也学学。”
说完,天地失色施展而开,身影几个闪烁间,再次来到广志的面前,一剑刺向广志的肚脐眼位置。
金钟再次显现。
“破!”
陈墨轻喝一声,眼神冷冽而又锋芒毕露,剑气自剑尖释放而出。
“嘭!”
那金钟应声而破。
广志也是眉头一挑。
不过黑剑要刺中广志的小腹时,突然被广志的一手空手接白刃给挡了下来。
“大力金刚手。”只见广志的双手如同金属一般,双手将天问给夹住。
“八荒镇狱。”
陈墨骤然弃剑,然后猛的一记胳膊肘朝着广志撞了过去。
“嘭!”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广志被撞飞了数丈之远,方才稳住身形,那夹住的天问自然也是掉落。
“剑来!”
陈墨施展御剑术收回天问,身形跟上,趁着广志刚稳住身形的片会功夫,直接一剑落了下去。
“袈裟。”
广志身上袈裟突然一甩,将全身护住,天问斩在袈裟上,擦出道道火花,竟然没有划破。
“艹。”
陈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秃驴的手段也太多了一些吧。
而广志也趁着陈墨的愣神的功夫,瞬间动手。
“一阳指。”广志双指并剑,直接朝着陈墨的眉心点来,那袈裟再次被他穿到身上,但旋即发现,自己的速度尽然变缓了下来。
“这是...天地失色...”广志眸光闪烁了一下,这夜色下,他竟没有发现。
毫无疑问,陈墨轻易的躲了开来。
也就在这同一时刻,陈墨速度暴涨,手中天问未见如何出剑,剑尖便点在了广志的胸口。
因为有袈裟的庇护,竟穿透不进。
“施主,放弃吧,此袈裟经由我少林寺两任方丈开过光,更有佛祖庇佑,施主是伤不了....”
话没说完,广志只听到噗嗤一声,那剑尖便是刺破袈裟,刺入了他的胸口。
“看来佛祖不护你。”这是林素雅教他的剑招,只有这一招,那便是杀敌。
广志双手猛的抓住了剑身,不让它再进体内分毫,道:“施主你是杀不死老衲的。”
“是吗?”陈墨冷笑一声,道:“可惜,这并不是我的杀招。”
“嗯?”广志疑惑间抬头,旋即瞳孔顿时微缩了起来。
只见陈墨眼中金光涌动,然后两道金光自双眼中暴射而出。
然后他就不知道然后了。
因为他的脑袋已经想西瓜一样爆开了。
“真特么晦气,又溅了一身血,呸呸...”
陈墨用手抹了一把剑,准备将天问拔出时,竟还有些拔不动。
看来广志是把功夫练到家了。
若不是陈墨手段太多,估计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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