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姜若晴眸子瞪得圆圆的,猛然反应过来,朝着陈墨手中的案卷抓了过去。
陈墨一个举高高,躲了过去。
“给我。”姜若晴从陈墨的怀里挣脱出来,使用了身法,再度抓了过去。 可却依旧被陈墨躲了过去,调笑道:“你不是死都不要的吗?”
姜若晴被羞的满脸臊红,她憋了半天,还是没压住心里的羞恼,轻声的说了一句:“我错了。”
陈墨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你说什么?大点声,我没听见。”
姜若晴牙齿咬的咔咔作响,然后低着头,道:“我说我错了,求你把案卷给我。”
陈墨把案卷扔给了她:“你看,要是你之前不说那话,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姜若晴没有理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案卷看了起来。
“淫僧,很胖,一品,和你之前所说的杀害你师父的凶手,都符合的上。”陈墨说道。
“他在哪里?”姜若晴看完案卷后,语气微微有些颤抖的说道。
“案卷上记载,宣和三年,七月一十三日。他在阳都的刘家凌辱了刘家刚过门的新娘,并且事后还杀害了刘家一家,而刘家老家主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二品武者,如此,当地才上报到了皇城司,记录在了案卷里。
而阳都是江南那边,现在是九月初,两个月还不到,他应该还在江南。” “我现在就去江南找他去。”姜若晴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你连我都打不赢,还想找他报仇?”陈墨说了一句。
姜若晴脚步顿住,手掌捏的紧紧的,旋即转过身走了过来,当着陈墨的面,脱起了身上的衣服。
“你干嘛?”陈墨眉头一拧。
“睡了我,帮我报仇。”姜若晴下定决心道。 陈墨:“……”
“你脑子没问题吧?”
“反正你让我当你的金丝雀,不就是想睡我吗?现在我这么主动,装什么。”说完,身上的衣衫滑落,其羊脂白玉般的身体暴露在了陈墨的眼前,只有少数的几块衣片遮挡,然后主动的抱住了他,对着他的嘴唇啃来。
“靠…”陈墨一把推开了她,然后捡起地上的衣裙裹在她的身上,道:“你这人有没有点情趣?”
说实话,陈墨还是想和姜若晴有点感情纠葛的,而不是像张如这样。 “当初是你答应我的。”姜若晴眼睛通红的看着陈墨。
“案卷我都帮你找了,甚至是亲自去皇城司帮你找的,难道仇,还不会帮你报?”
陈墨主动的给姜若晴穿起来了衣服:“来,抬手。”
闻言,姜若晴眸光闪烁了一下,看着陈墨抓着自己的手伸进衣袖里,她的脸皮终究是没有陈墨那么厚,刚才只是因为想要报仇而失去了理智,此刻脸色霎那间变得血红,想挣脱开陈墨的手:“我…我自己来。”
“别动。”陈墨可半点不脸红,道:“我已经拜托皇城司的人去江南帮你查了,等找到那人的位置,我们一起去,总比你现在跑去江南,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好。”
闻言,姜若晴心中被触动了一下,沉吟了半晌后,说道:“谢...谢谢。”
“一家人,说什么谢谢。”陈墨给姜若晴系起了衣扣,也不知是陈墨故意的还是什么,手指总轻轻从她那弧度上划过。
让姜若晴羞耻不已。
“对了,你现在是什么境界?”扣好衣扣后,陈墨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道。
“二...二品。”姜若晴感到脸上像是有蚂蚁爬过一样。
“我二十不到,二品。”陈墨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姜若晴眉头一挑,惊讶的同时,不知道陈墨问这个干嘛?
只见陈墨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比你强。”
“好了,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姜若晴:“……”
他这是再嘲讽我吗?
好气呀!
看着陈墨离去的背影,姜若晴衣襟起伏,然后咬着下唇,道:“今晚,你…你不留下来吗?”
陈墨身体一顿,然后回头说了一句:“今晚有事,改日吧。”
...
...
陈墨今晚确实有事。
虽然不用去神霄观了。
但是萧腾之前派人过来说话,今晚萧府举办家宴,让他带着伊瑶过去参加。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
冀州某地。
夜色漆黑,大雨倾盆而下。
可是在这大雨下,那河道边,却是架起了一个个遮雨的火堆,每一个火堆旁,都站着一个手拿长鞭,腰配长刀的官吏。
而在这些官吏的面前,却是一个个赤着上身,挑着扁担或拿着锄头在大雨下干活的民夫。
放眼望去,这些民夫看不到尽头,人头耸动着。
他们都是开凿运河被征调的民夫,工期将近,眼见在工期前可能完不成,负责此事的官员,便是连夜让他们开凿,哪怕是大雨天。
忙碌了一天,晚上还要接着干,一个个早就疲倦了起来。
“不行了,干不动了,官爷,让我休息一下。”
一个中年大汉刚放下锄头休息。
“啪”的一声,一记长鞭就抽在了他的脸上。
甩着长鞭的官吏色厉内荏的喝道:“别偷懒,延误了工期,你们这些贱民担的了责吗?”
说完,又是一记长鞭抽下。
就在这时,不远处发生了骚动。
有人大喊:“挖到东西了,挖到东西了...”
一名官吏过去查看。
发现挖出来的是个独眼巨人,在巨人的背后镌刻着一行字。
在场的民夫中,也是有识字的,于是就念了起来:“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
轰!
随着话语落下,夜空中也是响起一道惊雷。
旁边的民夫们惊诧不已,一个个对视了起来,旋即有人想起了最近传开的民谣。
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天意,天意,这是天意。”
“天意如此,兄弟们,既然他们不让我们活,那我们就跟他们拼了。”
一名大汉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趁官吏没有反应过来,拔出他携带的大刀,一刀捅进了他的肚子里。
大刀抽出,鲜血喷涌了出来。
有人大喝:“兄弟们,拼了,反了。”
“反了。”
“反了。”
...
跟着喊的人越来做多,一场暴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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