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让陈墨给自己疗伤。
又或许是自己被他占了这么多便宜,以为自己在他的心里有几分份量,想寻求他的安慰。
可是她感觉陈墨对她的态度,冷淡了起来。 虽然陈府还是客客气气的接待了她。
可是陈墨再没有任何一丝挑逗她的意思。
也没有跟她打趣。
甚至连占便宜都没有了,中规中矩的给她治疗。
甚至连治疗时间,也大幅度的缩减。 今天给她治疗右腿的伤,居然只花费了一炷香便好了。
陈墨松开她的小腿,用备在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道:“德宁殿下,今日的治疗,已经结束了,最多还有两日,你身上的病,应该就能全部治好了。”
说完,陈墨背过身去,道:“德宁殿下,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你了,你收拾好后,可以自行离开。”
见陈墨这一副治疗好后,就要和她撇清关系的态度,不知为何,她心里一阵揪痛,银牙禁咬,嘴唇抿了抿,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等他走后,眸子里顿时水濛濛的。 强撑起身子,站起身来,对着铜镜收拾了一下,没等恢复力气,就朝着屋外走去。
结果刚走出房间,脚下一个不稳,便朝着地面摔去,被正在给春兰交代事的陈墨一把扶住。
“德宁殿下,你没事吧?”陈墨关心了一句。
而春兰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赵姜宁一眼。
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 两人还是先后出来。
德宁殿下一出来就腿软。
干啥事,自然不言而喻了。
“不用你管。”
赵姜宁一把甩开陈墨的手,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离开了陈府。 “???”
“神经。”陈墨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自己好心的给她治疗,还没调戏她,竟换来这种对待。
当然,若是知道赵姜宁心里的想法,陈墨一定会说声好冤。
因为上午才那个啥,所以现在陈墨还处于贤者时间,加上模拟中的胁迫,让陈墨感觉自己一下子成带恶人了,所以给赵姜宁治疗的时候,才没有调戏她。
至于说的有事,陈墨是真的有事,因为西蜀叛乱失败的事,陈墨目前手头上有很多事要处理。
而这事看在春兰的眼里,则以为赵姜宁刚才肯定是被老爷欺负了。
“太像了。”春兰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像什么?”陈墨愕然。
“没想到老爷连德宁帝姬都能拿下。”春兰说道。
陈墨:“……”
弹了下春兰的额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多想,快去做事。”
“老爷,奴家都明白。”春兰嘻嘻的笑了一下,在成了陈墨的女人后,且在他的纵容下,春兰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你难道想明早下不了床吗?”陈墨凶了一句。
春兰吓的脸色一变,不敢再调侃了,慌乱的跑走了。
...
可能是接连的叛乱,让赵基愈发难安起来,整个皇宫,甚至是整个汴梁,都戒备更加的森严了起来。
原本没有宵禁的汴梁,今日居然颁布了宵禁,晚上还有禁军巡逻。
陈墨就是安排手下的人,分班晚上巡逻的。
至于拱卫皇城的人,全是保皇派的。
雨,一夜未停。
离汴梁百里外的一处深山老林里,雨幕之下,参天古树遮天蔽日,茂密树冠一直绵延到天的尽头,树林里时不时的传出的野兽嘶吼,让这片深山老林更加的死寂。
当日从水鸣县逃走后,老道便是躲进了这里,借助这片深山的天然药材,治疗胸口的伤势。
陈墨那一剑,直接贯穿了他的胸口,虽然没有杀死他,但也给他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实力骤减。
不过连日的大雨,让这片深山的环境极其的恶劣,虽然不会危及到他的安全,但也令人感到烦躁。
尤其是今晚,山体滑坡,将他用来居住的山洞都给掩埋了,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山洞里出来。
他连夜在深山中寻找,想再找到一个居住的山洞。
他朝着兽吼的里面而去,没有没有听错的话,这是虎吼,他可以把虎穴给占了。
踏踏...
细密的雨珠落在无穷无尽的密林里,老道走过一个水坑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什么,猛然回头。
只见身后水坑的水,突然升腾而起,随后缓缓凝聚成了一个人形,随着水破碎,一名身穿道袍的绝色女子,悬浮在水坑之上,从天而降的雨珠离她的头顶还有三寸的时候,便从左右分离而开。
她甩了甩拂尘,声音平静的说道:“好久不见!”
如同见到了鬼一样害怕,老道一屁股跌坐在地,瞳孔微缩:“是...你,师妹。”
“在你被师父逐出师门的那刻起,我便不是你师妹了。”林素雅依旧平静的说道,继而又道:“我出现在这,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
老道脸色一变,旋即说道:“那小子是你的弟子?”
林素雅点了点头。
“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和你一样,年纪轻轻,便有这等实力,他应该还是你弟弟吧?”老道说道。
林素雅眉头一挑,面露疑惑。
“不是?”老道眸光一闪,讶异道:“若和你之前没有血脉的话,那他为何也会天地失色?”
林素雅一惊。
老道继而说道:“难道你不知道?”
林素雅沉默了下来,旋即双眼一闭,又睁开,道:“既然你知道我为何而来,那你自裁吧。”
闻言,老道一怔,旋即讥笑了起来:“怎么?你自己不敢动手?还是怕背一个杀害师兄...”
话没说完,只见林素雅拂尘一甩,老道便没有了气息,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贫道只是想让你给自己一个体面而已,不珍惜。”
说完,林素雅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这片深山里,仿佛从没有来过一样。
在林素雅走后不久,老道的尸体,居然在细雨下自燃了起来。
...
汴梁,天一大亮。
陈墨刚从床上醒来,便是感知到了什么。
穿好衣服,身影一闪,便是出现在了一处无人的亭台下。
“师父,你怎么来了?”陈墨看着林素雅,道。
“办好事刚回来,顺便看看你口中所说的白狐,那日去的急了,贫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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