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动乱第七十九日。
离秦阳县有着五百多里远的一条乡间小路上。
赵基知道现在的朝堂都在萧云齐的掌握中,为了不让朝廷发现自己的行踪,从而派人追杀,赵基现在基本不敢在官道上行走,更不敢住驿站。
昨晚在一家酒楼住了一夜后,随身携带的银子都差点被偷,原来这是一家黑店,若不是赵基是先天武者,就栽在这里了。
这几天更是吃的粗食,上茅房,也是在野外解决。
从小就锦衣玉食,更是当了十几年的九五至尊的他,哪曾这样憋屈过。
同时,对萧云齐的恨意,也是越来越浓。
发誓就算拼个你死我亡,也要萧云齐好看。
大上午的,正是天气最为炎热的时候,刺眼的阳光,毫不留情的照在赵基的身上,加上小道旁边那叫个不停的知了声,让得无比的烦躁。
没有龙辇,更没有宫女拿着扇子给他扇风,他只有凭借着脚力,赶忙丰州。
窸窸窣窣。
就在赵基准备躲到一颗大树底下遮阴,顺便注意一下的时候,突然两边的灌木丛中,窜出了三道黑影出来。
为首的黑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图像,拿出来与赵基做了下对比后,与其他的两名黑影点了点头,不发一言,一同杀向赵基。
“大胆。”
虽然赵基现在已经落魄了,但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却是还在的,看着三人竟敢杀向自己,当即爆怒一喝。
然而三人都是专业的杀手,可没有被赵基的这声爆喝给吓住,出手极为的果断,招招带着杀气。
赵基身居上位这么多年,很少有事是自己亲力亲为的,更别说亲自动手杀人了。
所以说战斗经验缺乏。
前几个回合,竟然被三名刺客占了上风。
但后面局势却一点点的被赵基扭转了过来。
曾经身为皇帝的他,修炼的可都是天阶的功法,天阶的武学,更是有着一品武者手把手的教导,随着动作熟练了起来,赵基开始占据了上风。
一记擒龙手锁住了刺客头目的喉咙
。,眼神冰寒:“是谁派你们来刺杀朕的?”
然而还不等他回答,一名刺客的长剑已经从后面刺进了头目的身体,然后从胸膛贯穿,接着头目猛得一把抱住赵基,欲要拉他一起死,却被赵基那磅礴的真气给震开。
头目已死,赵基转而杀向另外两名刺客。
那二人自知已不再是对手,相互对视一眼后,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逃离。
...
丰州。
暮王府。cascoo.net
“王爷,有您的信。”赵沐的幕僚匆匆的走出王府,找到了赵沐,把信交给了他。
赵沐看着幕僚焦急的脸色,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信哪来的?”
幕僚沉声道:“从南阳来的。”
闻言,赵沐还没看信,拿信的手便是一哆嗦,好像猜到了信中的内容一样。
他赶紧屏退了幕僚,走进自己的房间,一个人看了起来。
信是赵绛写给他的。
信上写了赵基从京师脱困的事,并给了赵沐两个选择。
...
秦阳县城外,大地尘烟滚滚,一排排身穿甲胄的士兵,整齐有序的排列着。
远处,赵绛已经让盟军摆好了架势,等待着对面大军的冲锋。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早上刚派赵禄带兵去攻打峦山县,并派出一支伏兵去途中埋伏的时候。
秦阳县的城门打开,吊桥放下,成群的禁军从城中涌了出来,一副要和自己血拼的架势。
有那么一刻,赵绛觉得自己的队伍出了奸细,若不然,他刚分兵不久,对面的守军怎么就敢出城迎敌的?
明显是知道如今兵力减弱,或者知道他们的谋划,明白峦山县若是被破,秦阳县也将不远矣,所以打算出来一拼。
但赵绛并不怕,反而觉得也是个机会。
盟军的兵力远胜于对方,即使分兵了,赵绛手上的兵力,还有六十万,是对方的数倍,优势在我。
...
风纪不知道陈墨突然发什么神经,守城守得好好的,现在城不守了,反而带着军队出了城,与敌军摆开了架势,显然是要进行一场血战
。。
尽管已经在城中劝阻了,陈墨没有停。
现在两军对垒了,风纪还是要劝一下:“将帅,我们凭借着城墙的优势,完全可以守到各地援军到来的,没有必要和他们血拼,这样对我们是不利的,还是撤回去吧。”
“对呀将帅,敌军的兵马十倍于我们,我们出城迎战的话,是占不到便宜的。”有将领劝道。
离央甚至有些觉得,陈墨是连续打赢了两场大胜仗,变得有些膨胀了。
就在一部分将领认为没有血拼的必要时。
“报——报——”
城中忽然出来急促呼喊,一名报信的斥候几乎是从城中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挤过队伍,来到了陈墨的面前,急声道:“报,将帅,峦山县发现大量的敌军踪影,还有大批的攻城器械,正在飞速逼近,特命属下前来求援...”
“什么?”
“峦山县有敌军?”
“对面难道分兵了,我们派出去的岗哨干什么吃了,分兵了都不知道...”
声音一出,风纪、离央包括戴溪山等人,顿时乱成一团。
峦山县可不能丢。
峦山县若是丢了,秦阳县就危矣了。
有将领向陈墨请示,想带兵过去支援。
而风纪震惊过后,瞳孔一缩,直盯盯的看着陈墨:“将帅,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陈墨点了点头。
看到陈墨点头,众将又是一惊,这也太神了吧,这都知道?
风纪此刻终于明白了陈墨出城迎战的意图了。
若是陈墨派兵去救援了,那秦阳县的兵力就空虚了,到时敌军可以趁机攻打。
更别提,这支援的途中,到底有没有埋伏。
若是不去支援,峦山县告破,秦阳县也守不了多久。
所以陈墨选择了出城作战,只要击溃了敌军的主力,峦山县的危机,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但此举也太过的冒险了。
“你就是个疯子。”风纪有些被陈墨的胆量给吓到了。
“那风老将军可愿陪我疯一把?”
“老夫还有别的选择吗?”风纪白了陈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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