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岛。
月朗星稀,凉风习习。
蛇岛早晚温差较大,尤其是入夜后河面上吹来的风,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让人感觉浑身凉嗖嗖的。
云忘忧将一缕灵力收回眉间,朝她飞回来的灵蝶如同星芒碎裂,在眉间如琉璃碎片一般消失了。
“岛内十分平和,并无异状。”
严紫不时来回朝外张望,好似一只迷路的仓鼠。
“冷静些,待明日再看看。”在云无意看来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就在这时,严明鹰的卧房有一道浅浅的光芒在持续闪烁,严紫目光一定,心有所感,直接飞到他卧房,看到藏在小竹筒里面有一枚传音石。
“严紫可在?”严明鹰的声音,让严紫原本颓然的神情有了神采。
“祖父,我在。”她激动的抓住传音石。
“我在墨渊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勿要担心。”
“今日事情可顺利?”严紫追问。
“祖父办事你还不放心?”
严紫摇摇头,“任何事都不及祖父的安危重要,您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首要。”
“恩。”严明鹰轻回了一句,随即问,“云梦谷的两个弟子可还在?”
“在,我去唤他们进来。”
“不必了,你转达一句,墨渊城如今都是捉拿他们的告示,莫要出去瞎溜达。”话音一落,传音石便暗淡了。
严紫心里咯噔一下,将传音石放下后,找到在院子里看萤火虫的两人。
“方才我祖父说墨渊城正在缉拿你们,你们还是留在蛇岛安全。”严紫本以为这句话会引起两人的慌张,揣了一肚子安抚的话。
怎料两人只是对视了一眼,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徒弟,你可要保护好为师。”云忘忧率先提出要求。
严紫虽然有些无语,也习惯她承不起‘师父’二字。
“放心。”保护她的责任,云无意很自然的便担在身上,他一手搭在云忘忧的肩膀上,谁是师父,谁是徒弟还真不好分清。
“我定保护好你,总不能让你去祸害旁人。”他一脸揶揄。
他如今练就一身铜皮铁骨,云忘忧的扫把星属性已经对他无用了。
云忘忧闻言就要挥拳头。
又开始了,日日打情骂俏,也不嫌腻歪。
严紫白了两人一眼,心里有些惘然,“你们云梦谷的男子都好似他这般?下回我去了云梦谷,定要去对对眼,看看谁是我老伴。”
她这幅如狼似虎的样子,比几个月前的云忘忧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无意顿时汗颜。
“云梦谷的师兄弟最是看中自己的贞操,你若是有看对眼的,便要使出浑身解数……唔……”
让他们招架不住,直接从了你……
云忘忧话还未说完,便被云无意捂着嘴拖走了。
严紫眼巴巴的看着她被拖走了,感觉就好像马上要放进嘴里的肉被人夺食了一般。
她很想听听云忘忧传授的经验,怎就不让人说。
‘哐’的一声,偏房门被重重关闭。
云忘忧被自己徒弟钳制着双手壁咚了。
“云梦谷的师兄弟和我比起来,你觉得他们更好?”云无意目光好似粘在她身上一般,那眼神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云忘忧一时不敢与他直视,“我……逗逗严紫呢……你怎认真上了……”
他不该认真吗?哪有她这样的,三番两次教严紫怎么勾搭美男,还总是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
“我不应该认真吗?你心里可还有别的主意?比如换个人双修?”
他说话的气息喷洒在云忘忧鼻尖,惹得她有些发痒。
“你挺好的,暂时就不换了。”云忘忧心想:好不好还不太能确定,反正醋劲挺大。
“暂时?”他眸子一眯,迸发出危险气息。
“哎呦喂,逗你的啦。”她故意拉长声音说话,想让他不要这么认真。
“你……想清楚再说话。”云无意气得想打她屁股。
“我不说了。”云忘忧瘪瘪嘴,说啥都不讨他喜,还不如不说。
“不说最好,反正没有一个字是我爱听。”说着他便咬住了云忘忧唇瓣,是那样的凶狠,就跟草原上的饿狼一般。
他身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让她十分的着迷,没一会儿便沉沦在他暴风雨一般得轻吻中。
风暴逐渐平息时,两人已躺到床上,他忽然的温柔,让云忘忧云里雾里的十分迷蒙。
屋外的严紫寂寞如雪……
云忘忧未说完的话,让她抓心挠肺的难受。
不多时听到屋内传来的暧昧声响,她顿时脸一红,麻溜的消失了。
只从遇到这两人后,她时常在懊恼为啥活成了一条单身狗,如果她也有对象,指不住吃狗粮的就是云忘忧了。
红帐翻浪到天亮,翌日起床时,两人精神饱满,与没精打采的严紫形成鲜明对比。
明明两人折腾一宿,为啥今日还能红光满面精神抖擞?
严紫想不明白……
墨渊城。
从前隐约就有关于豆倾城是妖魅的传言,只是大伙儿都是关起门来说,这次传的街角巷尾,妇人聚众八卦还是头一回。
整个墨渊城里连孩童都编了儿歌在嘴上哼着。
豆倾城原本因为容貌出色便备受关注,这会儿更是站在风尖浪口,被人各种质疑点评。
此时的豆倾城躺在蔺无渊怀中,默默抽噎。
“他们都是无礼之辈,莫要与之计较。”蔺无渊轻抚她后背安抚着。
“可……”豆倾城面上似有道不清的委屈,蔺无渊看着心疼得紧。
“莫要伤心了,明日我定给你抓几多口多舌的,让你撒撒气。”蔺无渊轻捏她的小翘鼻。
“夫君生为墨渊城的领袖,仙宗楼的楼主,怎可这般胡言乱语。”一道尖锐的声音插入,让原本搂在一块的两人猛地一个惊诧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的分开了。
来人正是蔺无渊的原配妻子,蔺八重的生母:苏卉。
蔺无渊对苏卉多少有些忌惮,当年他能坐上仙宗楼楼主的位置,她也帮了不少忙,知晓自己不少腌臜手段。
这些年也只有苏卉知晓他光明磊落大公无私的表象,是怎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小人。
豆倾城见了苏卉还是规规矩矩的施了一礼。
“见过夫人。”
苏卉越过她,目光犀利的看向蔺无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