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舒格、莫猊和倚秀三人大张旗鼓地坐飞机离开了山城。
不少在周围窥伺的异人见状,纷纷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白家别墅之中。 熊猛翘着二郎腿,一副的大爷姿势坐在奢华的真皮沙发上,手里夹着的烟蒂落下点点火星,时不时就要给沙发烫个小洞。
但是站在他面前的两个看模样有六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却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白川、白河,我说的话你们两个记住了吗?”
熊猛声音倨傲地问道。
“让我们带人去袭击天下会,你疯了吗?” 白川有些愤怒地质问道。
“只是个建立没几天的分会而已,又没让你们去津门。”
熊猛冲着白川吐出一口浓烟,“别像个娘们似的叽叽歪歪。”
“那有什么区别?我们又不是那些高门大派,就算是天下会的分会,撞上去也是死路一条啊!”
白浪低声恳求道,“你是为了那个委托吧?那个钱我们不想赚,对了,你愿意的话,我们甚至可以再给你一笔钱……” “闭嘴!”
熊猛怒吼一声,“老子是看上了那点钱吗?”
他将手中的烟蒂狠狠地按在沙发上,皮革烧焦的气味伴随着缕缕青烟在大厅之中飘散,目光阴冷地盯着白家两兄弟。
“这可是沈冲的意思……”
他威胁道,“你们带头去袭击天下会之后会不会死我不清楚,但是违逆了沈冲的后果……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虽然沈冲已经离开了山城,但是这并不妨碍熊猛以他的名义来狐假虎威。
只有沈冲的客户们才最清楚那个看起来颇有书卷气的男人到底多么可怕,白川和白浪一听到沈冲的名字,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眼神黯淡下去,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继续反驳的勇气。
“哼哼……”
熊猛见状得意地笑了几声,然后用吩咐的口吻说道,“这是名单,你们负责在一天之内将名单上的人都接到这里聚集,等到晚上我们统一出动。”
“……是。” 白家兄弟无可奈何地对视了一眼,垂头丧气地接过了熊猛手中的纸条。
“嘿,也别这么悲观嘛!往好处想想,天下会里面那么多高手,到时候你们能得到的好处也绝不会少啊!”
熊猛见两人已经认命,于是也不吝于说两句好话激发激发他们的干劲。
他知道这些与沈冲签订过契约的客户最渴望也最害怕什么,别看白家兄弟好像还有点理智,可是一旦沉浸到杀戮之中,那种越杀自己越强的快感会彻底解放他们最原始凶恶的兽性,变成真真正正的杀戮兵器。
白川和白浪离开之后,熊猛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猛然伸手一把攥住,就仿佛是捏死了心目的敌人一样。
“哼,蚩曜,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吧。你留给我的屈辱,今天晚上我就会百倍奉还!”
……
……
天下大厦。
异人之间的战斗都遵循着一个不成文的默契,那就是要尽量避开普通人。
如果能在山野之中战斗,就绝不要在城市中,能在僻静处战斗就不要在繁华地带,能在夜间进行就不要在大白天乱来。
这些都是一旦犯事被公司抓住之后,影响量刑的因素。
全性的人崇尚自由,但也不是傻子,更别说那些都没胆子加入全性的散装异人了。
天下大厦虽然不在最繁华的地段,但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地标性建筑,让他们在白天动手他们也不敢。
莫猊、舒格和倚秀三人虽然不是真的离开,但是为了给心怀不轨之人一点胆子,至少在一开始,他们的确无法出现在附近。
但是没关系,他们人虽然走了,但却留下了足够多的好东西。
莫猊最为风蜈一脉的当家,除了将一柄锯齿金蜈剑耍的舞舞生风之外,他本人还豢养了一个金蜈族群,那条被他从不离身缠在腰上当剑使的锯齿金蜈就是金蜈王。
《从斗罗开始的浪人》
他人虽然离开了,但是却将金蜈王以及它的族群留了下来,如今,在蚩曜的指挥下,金蜈王带着它的小兄弟们整整齐齐地躲藏在土层之下,只待时机一到,立刻就能化作一只只电锯般的尖锥破土而出,给胆敢侵犯它们领地的人以深刻教训。
这还只是莫猊一个人留下的手段。
灵蛇一脉的当家舒格手段更加阴毒,他倒是没有带什么蛇王或者蛇群,但是却提供了大量的烈性蛇毒,这些毒液都涂抹在金蜈体表,见血封喉。
倚秀则是直接把自己的本命蛊碧蝶给了蚩曜,也就只有本命蛊不在体内的她才能做得出这种事情来。身为碧蝶一脉的当家,整个部族之中最优秀的碧蝶蛊使用者,倚秀的本命碧蝶可不得了。
蚩曜也是到手之后才发现,原来还有统御力这么强的蝶王,在这只碧蝶面前,无论是蛇虫鼠蚁,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竟然都可以在碧蝶鳞粉的刺激下陷入狂暴状态,甚至可以直接提升一档战斗力。
简直就是个超级驭兽增幅器!
“难怪清河蛊师们在苗疆的战斗力那么强,有这玩意儿在,谁能顶得住啊!”
虽然应付即将到来的异人才是重中之重,但是蚩曜的心思还是不由自主地拐到了红黑之约上去。
莫猊、舒格和倚秀留下的手段都是给蚩曜用的,至于鲜青,她才是这次大战的真正布局者。
她就像是一只勤勤恳恳结网的蜘蛛女皇一样,用晶莹剔透细韧无比的天蛛丝在围墙之内所有必要的地方都悄悄设下埋伏。
只等敌人入瓮,她便可以按下开关,瞬间将所有人都笼罩自己的织就的囚笼之中,让他们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就像粘黏在蛛网上待宰的猎物一样。
万事俱备,太阳一点一点地落下山去,夜幕悄然降临。
最神奇的是,明明白天的时候天气还不错,但是到了夜间,却无星无月,浩浩夜空,一片漆黑。
唯有一颗暗淡的红色星辰孤悬于北方天际。
“荧惑居于太白之位么……”
蚩曜站在天下大厦的楼顶,望着今夜奇特的天象,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地微笑。
“荧入太白,大凶之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