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的?”
“我听明明说的。”苏简顺口胡诌道。
“是她远房表姐,当初你二叔跟她搞对象,还是她表姐给介绍的。” 苏简耳朵里嗡嗡作响,前世里尘封在心底的记忆,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泻千里。
她重生一直刻意回避自己的死因,只是在看到年轻的钟离时,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王春梅的表姐唐禾香,嫁到京城,夫家有权有势。
在她三十六岁时,唐禾香来市里探亲,发现她姿色出众,又对王春梅言听计从,便跟她说,带她去京城发展,用不上几年功夫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她那时候孤身一人,没有嫁人,走到哪儿家就按到哪儿,于是就跟唐禾香去了京城。 人生最灰暗的时刻,除了父母去世,弟弟自杀,就是她在京城地下酒吧努力挣扎的三个月。
救她出苦海的人是钟离,在她苟延残喘的半年时间,每天就是靠钟离给的温暖艰难度日。
她现在的能力,没有办法抗衡唐禾香。
怕了吗?
对不起,她现在的字典里没有“怕”字。 “爷爷,那个女的来这里干啥啊?”
“谁知道?”
周四唐禾香来的,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冷嘲热讽的,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她咒自己早点死。
哼哼,想让他死,他就偏不死,儿子去坐牢,又不是死了,就算死了,他还有两个儿子,老大窝囊不怕,打仗时往前一推能替他挡砖头。
“爷,你跟我说说她表姐,是个啥样人啊?” “打听她干啥?怪膈应人的,鼻孔长在天上,招人烦。”
“说说啊,爷,我二叔现在落难,你说会不会是她给我二婶出主意,让他们离婚,然后骗光我二叔财产,害的你和我奶没地方住?”
啊?有道理啊!
老头看看她,好像头一次认识一样。
别看死丫头说话气人,但是她中考考了全市第六,比苏明明强了不知多少倍,脑袋瓜子聪明,说不定还真是这样,不然儿媳妇怎么会像变个人似的,死活都要跟儿子离婚? “她叫唐禾香,对象是外地的,听说是个破落户,最近几年不咋回来,可能是混的不太好。”
“……”是你瞧不起人,内心不希望别人过的比你好吧?
“她一个人来的?”
“嗯,不然还能跟谁?”
老头风卷残云吃完五个馅饼,意犹未尽。
“不是喝羊汤吗?快点,去晚了没有地方坐。”
自私的人心里只想着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更不会替他人考虑。
“爷,你帮我多打听打听那个唐禾香,咱们老苏家人要拧成一股绳,不能让外人欺负了。”
吃饱喝足,现在听孙女说话也觉得顺耳。
“说的没错,老王家都是王八蛋,没一个好东西。”
“爷,明天早上我还请你吃馅饼,你回去谁也别说,记住多打听打听唐禾香。”
“行了行了,你都说几遍了?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
苏老头也不是吃亏的主儿,本来这房子就是他儿子买的,当初他还把棺材本都掏出来,现在老王家一下子住进来四个人。
真觉得他们苏家人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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