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那张床曾经躺过一位肝癌晚期患者,最后也死在上面。”
苏欢嘴巴张的,都能塞进一个大鸡蛋。
苏简继续吓唬她。 “还有这张床,一位阿姨,肠癌,不想拖累孩子,一心求死,估计现在也不在人世。”
“想睡哪张床,你自己选,我走了。”
“啊?苏简,别留下我,我跟你一起去看奶奶。”
“你去干啥?你跟她又没感情!”
“有感情,我骨子里有她的血液。” “要是外人问起你是谁,你咋回答?”
“我就是她孙女啊。”
“以前怎么不去看她?”
“以前、以前是以前,现在我想法改变了。”
“真的想好了?” 一开始苏欢还不理解苏简为啥这样问她,长大可能就是一瞬间的事,她父母就是自私自利的人,跟苏老头苏老太一个样。
她只有自己疼惜自己,给自己争取权利,才会活的舒畅,把伤害过她的人,狠狠踩在脚下用力踹。
两人来到二叔家门口,晌午的太阳很温暖,光秃秃的树底下坐着几个晒太阳的老人。
其中老王太太她认识,跟苏老太一个德行,每天各种作,儿媳妇被她气的跑回娘家,扬言要跟她儿子离婚。
看到苏简过来,老太太一对三角眼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 “王奶奶,你在这里坐着啊。”
“嗯,你想干啥?”
“没事,就是跟你打声招呼,你是我奶的老姐妹,以前我奶奶总念叨你好,你老最近身体还好吧?”
呦!这可真稀奇,苏老太常跟她耳边说这个孙女坏话,今天竟然跟自己问好,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王奶奶,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感谢你平日里关照我奶奶。” 她把盒子递过去,旁边的人羡慕的说道,“上面画着只鸭子,是不是鸭肉啊?打开让我们看看吧。”
王老太一听,赶紧搂在怀里。
“这是给我的,你们看啥?”
“王奶奶,我去看看我奶,有空你来我奶屋子坐坐,跟她说说话。”
苏明松给他老娘雇了个保姆,还是个男保姆,就很搞笑。
人倒是老实巴交,听她说是雇主的孙女,赶紧给拿水果和糕点。
“姑娘,我想问问,雇我的人说家里还有个老爷子,咋没看到人呢?”
“这都好几天了,我留在这里也不方便,没办法,晚上都让我老伴来换我,我一个男同志伺候女同志,说出去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我爷过些天回来,大爷你老伴咋不出来做保姆?”
“她在家带孙子。”
苏老太伤的不严重,肇事方赔了几百块钱,都在苏明松兜里,说是担心老太太把钱弄丢了。
她现在认不出来苏简,更不认识苏欢。
“明明干啥去了?”
“去京城,你忘了?”
“哦,我想起来了,她现在不叫苏明明,改叫冯明明了。”
这时候还真没糊涂,苏简冷笑。
“你想她,咋不跟着一起去?”
“我才不去呢,这房子是我的,我得留在家里看住房子,别叫人偷了。”
八成是苏老汉告诉她的,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两人没呆一会儿就出来。
“大爷,还得麻烦你老伴过来照顾她,实在不行就让她把小孙子也带过来,你们一起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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