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没有解答百里伯渔的这个问题,“我知道很奇怪嘛?有些秘密在我们这个阶级里,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百里伯渔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在许渊之后,虽然不知道部落那边的认知怎么样,反正在星璇,你是真的只能招来苍蝇了。难怪遇到你就没有好事。”
风尘无奈的笑了笑,耸了耸肩膀说:“谁会想到自己竟然变成被选中的孩子。”
云追说:“还笑,你以为数码宝贝啊?人家好歹有巴达兽,你有嘛?你也没有停电暴走的初号机,更没有高达。”
百里伯渔也有气无力,“现在好了,本来看在兄弟情面,同生共死,有难同当,指望以后有福同享的份上,饶你狗命,结果你偏偏是传说中的灾星,不弄死你,让我们怎么办?”
风尘倒轻松了,“拉倒吧,你俩还以为自己能回鸿雁馆当得力干将呢?我隐藏的不是挺好,直到现在你们也没有发现。”
两人想想,这话也对,云追便问:“那接下来呢?总不能在这吃吃喝喝一辈子?”
风尘说:“既然我现在这么惨,你们两个也没地方去,不如组团啊?反正世界对我们也不怎么样,不如试试?万一真混的风生水起,也不枉来这里走一遭。”
百里伯渔问:“你想干嘛?”
风尘说:“我研究过了,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在传说之中,但是因为空白的历史,传说早就找不到痕迹了,不管是瞬之灵晖,还是消失的方怡晷景,亦或你们已经见过我通晓的万籁天音,甚至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都可能在几千年的故纸堆中,找到回答,你们难道就不好奇嘛?人生尚无来处,此去哪有归途?”
“胖子,你劝过我,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世界已经把我们抛弃了,它压根没空搭理我们,既然回不去,干嘛不搞的热闹一些?”
“云兄,九天玄雷正法都被你玩转了,不想重现道家先祖的辉煌嘛?没准他们当年羽化飞升,全来这边了也说不定呢。”
云追说:“王国和不周院几千年都没搞明白的事情,我们能行嘛?”
风尘大手一挥,“怕什么,他是无赖,你是穷鬼,我是软蛋,大不一死,没准又从家里的床上醒过来了呢。何况我们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谁会像我们两世为人。”
百里伯渔一拍桌子,“干了,妈的,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问岁数。”
云追也点头,“反正无处可去了,本来被追杀进茅坪就是想去投靠你的,倒不如就轰轰烈烈的。”
风尘突然想起一个月前他从北院出发时一群人说的话,嘿嘿一笑,说:“轰轰烈烈这个词儿不错,一听就是团伙作案。”
不得不承认,风尘从小就深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利的个中道理。
百里伯渔轻轻的说:“拉上江小米,这样组织的伙食就不用愁了。”
云追说:“那丫头有点呆,能行吗?不过伙食确实可以。”
风尘说:“不管是为了肚子,还是为了报答她救了我,收留了你们的这番滴水之恩,我们都应该涌泉相报。当吉祥物又不用动脑子。”
风尘和百里伯渔对视一眼,都露出了邪魅的嘴脸,嘴里嘿嘿嘿的贱笑。
刚买了两条鱼的江小米,突然打了三个喷嚏,“阿嚏,阿嚏……阿嚏……哎呀!三个!是谁在算计我?”
多年以后,春潮屿已然成为第三王城,城中小站旁立有碑文,“王权记年,三零一七年夏末,天下将倾,为挽苍穹之既倒,王权众人誓约胜利于此,以示效忠。”
云追,风尘,百里伯渔三个人七嘴八舌了一下午,终于在江小米回来之前,确定了下一步的去留。
百里伯渔说:“这就是你吹了半天之后,订的计划?”
风尘说:“不然呢?这个节骨眼上,去哪都不合适,何况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啊!”
云追说:“你只是觉得这里比较近而已。”
百里伯渔加上了些怀疑,说:“你不会是想老婆孩子了吧?”
风尘怒目而视,“能不能少扯淡,江米打听的消息,那些邪物最后确实被白行简亲自从古井镇带回了无极寮,想知道这其中怎么回事,肯定要先弄清楚古井镇的前因后果啊?所以最紧要的当然是去无极寮啊?”
百里伯渔说:“那为什么我们第一步要先解决这个问题?”
风尘说:“你就是个榆木脑袋,你们俩频频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追着,而且他们还大旗了我的注意,咱们三个想要安安分分的在外卖走,肯定需要一个堂而皇之的道理。不管那群人是不是不周院的人,既然他们不敢明摆着表露身份,肯定有所顾及,所以古井镇的事情,只要能昭告天下,既然没有人敢对咱们轻举妄动。”
百里伯渔说:“那干脆直接回杏坛不就好了?”
风尘说:“废话,你觉得咱们有命大大方方的走回去嘛?当然是无极寮比较近啊。而且,刚好古井镇的那方血池,可以问问白阅微他们。”
“你们再吵什么啊,在楼下救听到你们叽叽喳喳了。”江小米拎着两条鱼从楼梯走了上来。
“哎呀,江米同学,你回来拉,辛苦辛苦。你看看,这种粗活让我们来干不就好了。”风尘喜气洋洋的跑了过去,接过了江小米手中的鱼。
百里伯渔赶紧搬着椅子拉好位置,说:“快坐快坐,我们的大老板,来来来,喝水吧,我给你倒上。”说完还用袖子擦了擦椅面,麻利的倒了杯水,端到江小米面前。
江小米惊疑不定,“说罢,又想干嘛?说好的今天咱们自己做饭,别想让我再叫外卖。那个店里的人都以为我怀孕了,每天吃这么多。”
风尘做出惊讶的表情:“哎呦?今天变聪明了啊?我们就不能良心发现,好好报答下你的恩情嘛?”
江小米说:“少来,这事云哥做我就信,你们两个我是看透了,上辈子不知道炸了多少幼儿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