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理阴影。”
小时候经历的一些事情,总会或多或少的影响一个人的成长。
宋简意之前不知道,还以为祁遇只是单纯的胆子小,还拿来开玩笑。
但,这会儿听到奶奶讲这些,她的心里好像遭了一击闷锤般,充满了对祁遇的心疼。
那时候的小祁遇,他的父母已经离婚了。
常年没有母亲在身边的孩子最孤独了。
虽然他的身边还有奶奶和佣人,但,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总有母亲可以撒娇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羡慕的吧?
只是,小小年纪的他总是很懂事地避开了大人的伤痛,只有在潜意识里,想找些小伙伴做依靠。
可是,后来又接二连三地发生了意外……
那时候的他,得多茫然,多无助啊!
宋简意蹲到圆圆的身边,看着酷似祁遇的小家伙撑着小小的身子,一脸好奇地看着玻璃罐里的两只小蛐蛐。
它们的叫声引起了孩子童真的好奇。
但,思思和圆圆有这么多家人陪伴在身边,是幸福的。
当年的小祁遇却不是……
宋简意抬起头来,看到了熊卿馨和祁连盛眸子里的自责。
“是我不好,我当初以为小遇的身边有那么多人照顾着,一定会好好的。我托人带蛐蛐过来,也是为了哄他开心,结果没想到,却让他更难过了。”
“诶,大熊,你别哭啊!”
祁连盛看心爱的女人掉下了眼泪,他又心疼了起来。
“当年你过不了心底的那道坎,想要离开我们都是能理解的,你别自责……”
“你别说了,我亏欠了孩子就是亏欠了!作为母亲,我有责任弥补。”
“怎么弥补?”
宋简意看着熊卿馨,听得她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宝儿,给我点时间,我去抓更多的蛐蛐来!”
“啊?”
看婆婆撸起袖子当真就要往外走,宋简意急忙拦住她:“妈,你这是要以毒攻毒啊?”
“小遇不是心疼那只蛐蛐吗?我去抓更多的过来,他看到后就会忘了之前那只吧?”
“别别别!曾经沧海难为水!”
“……”额,宝儿,曾经沧海难为水是这么用的吗?
众人哭笑不得地看着宋简意,见得,她故作轻松地挥了挥手:“没事没事,阿遇现在有我们呢!不就是一个怕虫子的小阴影嘛,有我在,会消除的!”
“宝,你有办法?”
“我……”
宋简意灵机一转,点头道:“有啊!”
办法嘛,不都是人想出来的嘛。
眼前还是得先把婆婆哄好要紧,要不然今晚难受的可就不只一个人啦!
宋简意故作轻松地对大家笑了笑,好像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其实,她心底是没谱的
尤其是当大家都散了后,他看着空空荡荡的卧室,想着小时候的祁遇一个人躺在房间里的孤独。
唉,他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啊!
但以他的性子,应该是再难受也不会说出来的吧?
就像今晚一样,明明不想看到蛐蛐,却还嘴硬地说是约了朋友。
【我老公呢?】
她发信息到骷髅app里,要小伙伴们帮忙找一找。
谁知,话音一出立马遭到了魈的吐槽。
【什么时候发财致富网还得帮老板找老公了?】
咳咳,听听这酸溜溜的语气,一定是宋简意最近忙着工作和家庭,都忽略舅舅他们了。
她赶紧地发了个萌萌哒小表情过去,顺道笑呵呵地问:【小老头儿,这是想我了?】
【切!】
那天在剧组见过宋简意后,元家人一直都很担心宋简意,怕她再遭到贼人的暗算。
三哥把针灸包都准备好了!
哪知道这小没良心的,一趟家都没敢回……
宋简意从这言简意赅的鼻音中听到了以小舅舅为代表的,元家人的不满。
她哎哟一声撒娇道:“这不是前不久大舅舅在采访中提了我嘛,现在全网都在寻找神秘的元家外甥女,我这也是为了低调,低调啊!”
“就你这婆家,能低调得下来?”
“额……我也没想到阿遇的身份会被爆出来啊。”
自从大家知道他是全球首富的儿子后,真的,每天总有无数的摄像头躲在暗处里,悄悄地等着扒他们顶级豪门家的秘辛。
祁遇又是个不喜欢用权势压人的,所以,在没准备把媒体全锅端了之前,她还是得谨慎行事的。
【小老头儿,我前天给外公外婆打电话了,他们的身体都很好。】
【哼哼!】
【你和舅舅们不也都好好的吗?难道……是追小舅妈遇到难题,需要我出谋划策?】
【臭丫头瞎说什么呢?】
什么小舅妈?
通讯那头的元逸肖坐直了身子,决定不逗这个坏丫头了。
要不然,以她那脑回路,回头可以脑补出一部魔幻片出来。
【那个,你老公在木殊勋那儿。】
【夜色酒吧?】
【嗯。】
啧,这家伙没吸取教训吗?怎么还敢去酒吧啊?
哦不对,木殊勋那臭小子的酒吧怎么还开到帝都来了?
利用她和祁遇的“艳遇”当噱头,丧心病狂地开全国连锁,给代言费了吗?
宋简意抓起小外套出门了。
……
夜色酒吧里。
刚刚高歌一曲的木殊勋忽然打了个哆嗦。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问一旁的几个好兄弟:“这包间的空调是不是坏了啊?怎么越来越冷了?”
“冷吗?”左晨声不觉得。
简书杰看了看祁遇:这小子,难得终于舍得丢下小娇妻来陪他们喝酒了,却总在频频看手表。
“有门禁?过了十二点没回家的话,得睡楼梯?”
祁遇的目光幽幽地看过来,看进了简书杰眸子里的促狭。
这个臭小子,可算逮到机会嘲笑他了是吧?
不过,“晨声,有人抹黑宝儿。”
“谁?”
左晨声放下酒杯靠了过来,一手抓在了简书杰的肩头上。
顿时,简书杰握草了两声:“祁遇,你还能不能再狗点?我不就嘲笑你怕老婆嘛……”
祁遇:“看,又间接暗示宝儿是母老虎了。”
呼——
左晨声撸袖子。
吓得简书杰嘿嘿两声,躲到一边去了。
木殊勋吐槽:“阴险。”
“嗯,真阴险!!”简书杰附和。
祁遇笑了笑,不以为耻。
顺道还补刀一句:“没老婆的单身狗,你们不懂。”
“你——呲!木殊勋,你不也有未婚妻吗?你来评评理,我们怎么就活该被吐槽了。”
“因为你们……单身狗,不懂!哈哈哈……”
找打!
“就你们两个有女人可以炫耀是吧?”呼!
木殊勋被两个单身狗追着打咯。
祁遇心情愉悦地看着他们几个,热热闹闹的画面啊,又让他想起家里那闹腾的小娇妻了。
看看时间,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妈应该撤了吧?
那他也该回去哄老婆睡觉咯!
祁遇拢了拢身上的长款披风,正要起身离开。
忽然,包间的大门被人推了开来。
一个穿着黑色吊带短裙的女人从外头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