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我只想抱抱她而已

目录:全网黑的我挺着孕肚参加恋综,爆红了| 作者:萌头虾| 类别:都市言情

    “齐叔……”

    “我不后悔!”

    齐重扭过头来,看着宋简意那酷似元蓝茵的眼眸。

    他只是觉得很难过。

    因为努力了大半辈子,到死还是见不到阿茵啊。

    就如同她曾经说过的话:“齐重,你不配!!”

    可是,他为什么就不配了呢?

    明明最先遇到阿茵的人是他。

    明明最先表白心意的人也是他啊!

    可是,阿茵的眼里却至死至终只有晏凌海一个人,就算被左家那死老头子嫌弃,她依然义无反顾地要跟他走。

    如果,当年她愿意跟他的话,该有多好啊!

    “齐重,你私自制造假药,拿无辜患者做实验,可知道自己罪大恶极?”

    祁遇问他。

    在他伸手要来拥抱宋简意的时候,将女人护到了身后。

    齐重看着他,又想起了曾经。

    晏凌海也是这样可恶的将阿茵护到了身后,不让他有丝毫亲近的机会。

    “我只是想抱抱她而已。”

    “你没资格。”

    “对,我没资格。”

    齐重叹了叹。

    清晨的朝阳从窗外照射进来,明明是个阳光明媚的大好晴天,可他,却早已坠入了黑夜。

    他苦笑道:“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阿茵当年的事吗?齐家老宅,那个向南的房间原先是阿茵住过的。

    她走了之后,我将那里改造成了我的书房。

    这是书房的钥匙。

    我和她相识的种种,就在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那本枯黄的旧日记中。”

    宋简意看着齐重递过来的钥匙。

    大概是主人经常拿出来摩挲吧,上头的色泽圆润如新。

    她伸手接了过来。

    看着他默默地走向警方,主动伸出了双手。

    手铐拷上的那一刻,她看到他解脱地笑了。

    “这一辈子,我唯一亏欠的人就是我的女儿了。”

    他摇了摇头,跟着警察走了。

    实验室里帮他研发的人也被一并带走。

    霎时间,热热闹闹的现场只留下取证现场的工作人员,和情绪复杂的宋简意。

    “阿遇,这世上真有长情的人吗?”

    “有的!”

    他就是!

    而,齐重也是其中一个吧?

    祁遇带着宋简意去了齐家的老宅。

    负责管理的老管家似乎早知道他们要来,已经等在了门口。

    见他们下车后,直接领着他们去了齐重的书房。

    “先生很看重这间书房,平时就是太太和小姐来了也不允许走近的!但今天他突然打电话来,说让我带你们进去看看。”

    “谢谢。”

    宋简意对管家点了点头,拿出钥匙来开了书房的门。

    这是一间充满了古风气息的大书房。

    两面墙的医书下还有许多医者的杂记,看字迹清秀,应是女子行医时的随笔。

    管家说:“先生有交代,这里的一切都随你们处置。”

    说完,对宋简意和祁遇点了点头,退出去了。

    宋简意打开了书桌第二层的抽屉,找到了一本棕色牛皮,书页泛黄的旧日记。

    翻开的第一页,是遒劲有力,字里行间带着浓浓自信的字体:

    1998年2月6日。

    初春的好时节,院子里的桃树发了新枝。

    父亲命我去工厂监工,我却在楼上为一个女孩踌躇了脚步。

    她披着很奇怪的白色斗篷,鹅蛋小脸。

    扭头看过来的时候,我想到了卞之琳的《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不同的是,她也看见我了。

    大概觉得我像个傻子吧,要不然怎么会冲着我扮鬼脸呢?

    1998年2月17日。

    我又见到她了。

    在父亲的病房中,她拿着细细的银针,说要给父亲针灸。

    父亲早已病入膏肓了。

    医生说他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可这个女孩却说:她三个月就能把父亲的病治好。

    叔叔伯伯都说她是在胡闹,扯着嗓子说要将她打出去。

    我拦在了他们的面前,用我的前途担保:“我信她。”

    于是,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元蓝茵。

    很好听的名字。

    绿草茵茵,欣欣向荣。

    1998年2月20日。

    阿茵开给父亲的药已经吃完了,今天又是她来给父亲开药针灸的日子。

    我鼓起勇气,请求她在家里住下来。

    阿茵同意了,因为,父亲的病情很棘手,昨晚被三叔气得吐了血。

    1998年3月1日。

    阿茵住在家里的日子,是齐家有史以来笑声最多的日子。

    父亲很喜欢她,因为她的细心照料,他的病情已经有了明显好转。

    我也喜欢她,但,我能告诉她吗?

    1998年3月28日。

    我发现,我是真的爱上阿茵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可她最近却好像很忙。

    自从父亲的身体有所好转后,她天天开始往外跑。

    有时候,整天都见不着人。

    1998年3月30日。

    她去见一个男人了。

    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叫左凌海,是左家出国留学归来的大少爷,斯斯文文的。

    但我不喜欢他看阿茵的目光。

    非常非常的讨厌。

    1998年4月1日。

    我借酒壮胆,跟阿茵表了白。

    她说会当成玩笑。

    1998年4月13日。

    她和那个男人来往得更频繁了。

    我想,她是因为那个男人才拒绝的我吧?

    1998年4月15日。

    我喝多了。

    差点侵犯了阿茵,被她追着打了七条街。

    1998年4月16日。

    阿茵说她要搬走,被父亲极力挽留了下来。

    我不敢见她。

    怕她见了我之后,就真的走了。

    1998年5月1日。

    阿茵还是走了。

    我站在门口的巷子里,看着她牵上了左凌海的手,头也不回。

    我在门口站了一夜,大病了一场……

    宋简意深深吸了一口气。

    回头发现祁遇也皱着眉头。

    因为,接下来齐重在日记里写道:“阿茵在调查父亲的工厂。那些工人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如果被查出来齐家不规范生产,导致多数工人患病。齐家的声望就完了。”

    “我不能让阿茵毁了齐家多代人的心血。所以,对不起阿茵,我不得不将矛头指向了左凌海。只有他出事了,你才没心思管我们。”

    “为什么?昨天还见你生龙活虎地要找我算账,今天却听说你受伤了?

    那个左凌海要是保护不了你,何不回到我的身边来?”

    “他们说你怀孕了。我疯的一般找到你,你却要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