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你得注意影响,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来!”
“明白的。”
首富家的孩子丢了,说白点,那就是实心的大金山丢了啊!
这要是被有心人抓了去,拿来作要挟怎么办?
严导明白老夫人的顾虑。
他作为这场婚礼的直播总导演,不仅得让网友看不出端倪来,还得让现场的宾客也看不出问题。
这会儿,前方的宾客都在等着登船参加婚礼。
可,这左等右等,怎么始终不见新郎新娘过来呢?
“这时间都快到了,新郎还没接到人吗?”
“哈哈,不会是伴娘团太难缠了,到现在都没搞定吧?”
现场的宾客倒是不着急的,反正嘛,他们来都来了,只要能亲眼目睹这场盛世婚礼的完成就行了。
可是,直播间里的小伙伴们却是不满意的。
【没机会去现场参加也就算了,怎么接亲也不直播呢?】
【楼上,不是不直播接亲,是镜头到了半路上后突然没信号了。】
【没信号?这小渔村连基本信号都没的吗?那么破落?】
【哈哈哈,笑死了,借口你们也信?】
【楼上,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别等了,这场婚礼不会举行了!】
【你说不举行就不举行?那全球首富不成全球笑话了吗?】
【是啊,这场婚礼听说筹备了一年,光是耗资就五十多亿,你说取消就取消?笑话!】
【爱信不信!】
那网友说完这话之后就沉默了。
众人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网友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就在祁遇带着他的豪华伴郎团轰轰烈烈地去迎宝儿的路上,忽然,他接到了保镖队长武鸣的来电:“孩子不见了。”
短短的几个字,宛如当头闷锤般,重重地敲在了祁遇的心头上。
当时,节目组的摄像头正对着他,准备在捕捉了“倾心号”大游轮的奢华之后就切播到他这边来。
可是,他的手一抬,直接挡住了镜头,关掉了设备。
“遇神,怎么了?”
负责跟拍他的摄像大哥都是懵的。
要知道,节目正在全球多频道地直播啊!
多少网友们期盼着这一刻呢。
可是,祁遇面色沉冷地说:“给严导打电话,这边不能播了。”
“为什么?”
祁遇没说。
因为他已经让司机停了车,换了辆低调的大众之后就往回赶了。
宋简意穿着雪白的婚纱等在住房船上。
身边是真姐带领着,由风易女艺人组成的超阵容伴娘团。
伴娘们已经想到了一百条在这难得的好时机里“为难”遇神大大的好办法。
可是,火鸡面准备好了,芥末就位了,左顾右盼,盼来的却只有祁遇的电话:“孩子在不在你那里?”
“什么?”
宋简意手中的捧花咚地一下,落了地。
昨晚跳了一夜的右眼皮仿佛在这会儿证明了她的不安。
她紧张地抓紧了手机,低声问:“你再说一遍?”
“孩子在二十分钟前不见了。监控视频有三秒的黑屏。宝儿,婚礼得暂停了。”
“现在还管什么婚礼啊!赶紧的,你回民宿找孩子,我在这外面找。”
二十分钟!
如果有人将孩子从民宿偷出来的话,能跑多远?
宋简意当即扯掉了头纱,提起裙子就快步地往外找。
真姐连忙冲出来拉住她:“几亿观众等着呢,你这是要去哪?”
“孩子不见了,我得去找他们。”
“那婚礼怎么办?没有主角是会乱套的啊!”
对!这会儿全球网民还在等着看首富家的婚礼呢。
如果她就这么跑了,以后祁家就成全世界的笑话了。
可是,要她不顾孩子的安危留下来举行婚礼,她和祁遇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更何况,她和祁遇的婚礼流程是在冰江上船,登上“倾心号”举行完婚礼后一路环游世界……
没有孩子,他们游什么狗屁世界?
宋简意的身子忽然一转,目光落在了同样追出来的计云蔚身上。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
【这都几点了,新郎新娘怎么还没来啊?】
【不会真给说中了,婚礼举行不了了吧?】
【难道一见倾心婚变,有人临场变卦了?】
【不是吧,我嗑的cp这么儿戏的吗?】
《脑公脑婆往前冲》的这场直播啊,可是连接了海外的好几个直播渠道的。
这会儿全球万众瞩目,都在期待首富家的影帝儿子大婚。
如果突然取消婚礼,那可是要笑掉人大牙的!
“太太,婚礼就在前头,您怎么不去凑凑热闹呢?”
在冰江的一条不起眼的渔船中,一个穿着黑色定制大衣的女人拉低了头上的遮阳帽,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
旁边的渔夫不解地问起来时,听得她说:“我喜欢安静。”
说着,从包包里拿了一沓现金出来,递过去说:“这条船我包了,你走吧。”
“好咧!”
渔夫拿了钱,高高兴兴地走远了。
走得快的他没有听到身后阴沉沉的冷笑:“母凭子贵?宋简意,我倒是要看看,没有了孩子,丢了祁家的脸面,你以后还有什么资格让他们给你撑腰!!”
她阴恻恻地,拿出望远镜来悄悄地眺望着远处的住房船。
那张灯结彩贴着大红喜字的地方啊,这会儿正有人急得直跳脚呢。
“真是报应!”
她心情愉悦地拿出手机来打电话:“都藏好了?”
“藏是藏好了。不过,夫人,这个死丫头太闹腾了,我怕藏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
“那就掐死他们。”
“啊?”
“掐死一个一千万!赚不赚,你自己看着办吧!”
哼!
女人冷笑着,将手机挪往了船外。
正要扔到海里毁尸灭迹的时候,突然,远处的住房船门口来了几辆奢华的豪车。
为首的那辆莱斯莱斯银魅上,贴着一对穿着婚纱的情侣玩偶,可不就是祁遇的婚车吗?
“他不去找孩子,跑这里来做什么?”
女人不悦地坐直了身子,低哑的声音如淬了毒般,狠狠地抓起望远镜来细看。
新郎已经进住房船了。
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看不到新郎的正脸,但那套昂贵的定制礼服她却是在不久前看过的——祁遇坐上婚车的那一刻,她紧跟在了后头。
因此,那一定是祁遇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