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群情激奋的场面,李元英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将杯子拍在桌上,高声喝彩道:“好!”
李靖咽了口唾沫,小声提醒说道:“殿下,您注意一下,千万不要喝多了。”
“不妨事,三杯两杯的,还不碍事!”李元英摆手笑了。 “各位,秦王殿下同意了,还不举杯吗?”老李靖赶忙打着圆场,并且给众人使眼色,大家秒懂,连忙一起举杯,跟李元霸一起满饮。
“喂,老程,喝那么快作甚?”尉迟恭小声跟身边的程咬金问道。
程咬金放下酒杯,捂嘴小声解释道:“你没看秦王先喝了吗?快点陪一杯,要不然等下秦王该醉倒我们就没机会了。”
……得亏这是窃窃私语,否则让李元英听到,非得气晕过去。
打破了尴尬气氛,李元英开口解释说道:“诸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实上大家一场都没输。” “啊?一场都没输?这怎么会,第一场可是比完的……”众人全都不解。
李元英说道:“高句丽用死士训练球员,想必大家都看出来了。但纵然是死士,又如何?拼悍勇,在场全是我大唐猛将,难道还不如一群棒子?”
“对呀!论拼命,我们谁也不怕的!娘的,偏偏那天愣是没跑过对方。”众人嚷嚷起来。
按下众人,李元英解释道:“根据本王的调查,高句丽球队在比赛中用了药,激发自身潜力,来维持过度消耗的体能,虽然会折寿,但这些死士或者死囚,可不会在乎。”
“特娘的,老子就知道对面作弊了,要不然不可能强的离谱!”段志玄噌的一下站起来破口大骂。 “原来是喝药作弊,这谁不会?走、找他们去……”李孝恭愤怒起身就要出门寻仇,众人纷纷附和。
李元英淡定的叫住了大家,“稍安勿躁,比赛之初定下规则,不成想被对方钻了漏洞,高句丽嗑药,高昌用幻术甚至杂耍,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冒出什么牛鬼神蛇,让人防不胜防!”
“五弟,其实都怪你,不让我上场,否则管他什么牛鬼蛇神,我从这边球门可以直接射门。”李元霸狂饮一杯,十分不满的抱怨说。
“四哥,是,你是天生神力,可以随便射门,甚至屡屡把球都踢爆,可球不是一个人能踢的,而且既然已经无缘头名,不如后退一步,谋求更大的收益。”
“最大收益,你总说自有安排,可你倒是说呀……”李元霸十分不耐烦的催促道。 李元英伸手指了指上面,有些阴险的笑道:“头名奖励,羊毛交易量翻倍。这个奖励,对我大唐来说,无足轻重,甚至可算无用鸡肋,本就是来算计参赛诸国的。
现在我们干脆退出争抢,让他们为了赚钱在球场上玩命厮杀,呵呵,难道还有比这更有趣的看点吗?”
啊?原来是为这个,那倒是早说呀,早知道这样,我们干脆不参赛多好?李元霸抱怨着,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两手一摊,李元英无奈道:“一开始没确定奖品,而且大家争着要参赛,不让上都能打起来,我能劝住谁?本想让一群年轻小将出马,啧啧,我听说有人甚至回家把儿子揍了一顿,直接禁足不让出门?现在如何?”
尉迟恭被臊得深埋起黑炭头,身边热心的老程小声问道:“老黑,宝林宝庆放出来没有?” “啊?咳咳,最近太忙,忘了,回去就放!”
噗……这都什么当爹的?
“那,那我们到底还战不战了?”侯君集追问起来。
是啊,如果这么算起来的话,还上场做什么?岂不是给大局裹乱?但不上的话,面子如何挽回?失去的尊严怎么找回来?所有人都看向了李元英。
思考了一下,李元英淡定说道:“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诸位且安心看球,好了解对手的特点。至于找回场子再比之事,本王来安排,只希望各位再上场的时候,不要有任何失误,一定稳稳碾压对手,否则真的要被人嘲笑了。”
“放心吧殿下,绝对不会了。”
“要不我们也吃点药?”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全场安静了下来。
不等李元英开口,老李靖已经呵斥起来,“我大唐堂堂正义之师,如果也靠这些阴招手段获胜,岂不是真的证明,大唐无人乎?”
一盆凉水兜头而下,说话之人羞愧难当,其他人纷纷喝彩。
李元英哈哈一笑说道:“我们还用吃药吗?下次四哥上场,他就是最好的良药,无论诸位是贪功冒进、单刀直入,还是稳扎稳打密切配合,有四哥给比赛兜底,随便发挥!”
“喂,五弟,你这么安排不地道,四哥我也想试试身手挣点功劳。”李元霸佯装抱怨说。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李元英打趣说:“四哥,你已经是赵王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下无人不知的杀神,还要军功作甚?不如帮个忙成全一下大家。再说了,你不分青红皂白把自己人揍了一顿,还没给诸位道歉呢。”
李元霸闹了个大红脸,举起杯子瓮声瓮气的示意众人,“本王干一杯,算是道个歉?”
大家连忙摆手直说不敢,开玩笑,我们挨打是因为输了,但我们服气不寻仇,那是因为明知打不过,被打得心服口服,要不然仅仅一句道歉可不行,早就打回去了。
李元英等人这边输了比赛,却大肆庆祝,十分反常。而鸿胪寺馆驿那边,颉利正在宴请交好的诸国使臣,特别是高句丽百济等人,庆祝成功灭掉了大唐球队,狠狠的打了唐王的脸。
与此同时,远在西北草原王庭的西突厥可汗,收到了儿子的快马传书,淡定读完,莫贺咄大汗豁然起身,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随后一声令下,传召文武聚将,商议大事。
第二天的时候,西突厥起兵十万,直扑东部草原王庭,大张旗鼓去抄颉利的老家,原因很简单,大唐秦王开价,要从颉利老窝抓一批人,一批前朝旧人。谁能代办此事,可签下一笔巨额羊毛交易,并长期合作。
羊毛出口生意,西突厥早就在眼红,但因为之前大唐跟颉利做生意的时候,跟西突厥打了起来,因此这场天价贸易就只有东部突厥,西突厥眼巴巴看着却只有眼红的份。
现在突然天上掉馅饼一样来了买卖,岂能不好好把握住机会?故此莫贺咄不惜在入冬前再起大军开战。
远在大唐载歌载舞的颉利,还不知道,自己的家又要被偷了,而且这次偷家的可不是大唐玄甲军这种没头苍蝇般的陌生人,这次是西突厥这种从旧王庭分裂出去的,对突厥颉利的老窝可以说相当了解,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