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睿将霍刚的事情,对萧玉珏如实做了禀报。
萧玉珏不由得眉头紧锁。
“凌家有地位的男人,只有凌瑞鹰父子俩。那天跟我交手的黑衣人,不像是凌瑞鹰的年纪……” 萧玉珏认真的回忆了一番,两人商讨过后没有头绪,可是按照目前的局势,凌瑞鹰应该对他的地位造成了威胁,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除去。
没问题都要制造问题,何况现在现成的把柄摆在了面前。
他思量再三,说道:“景睿,你从你手底下挑选几个精明强干的兄弟,去一趟东南州府,调查霍刚说的命案。”
“是。”
“还有,放了霍刚,再派人暗中监视他。” 慕景睿明白萧玉珏这么做的原因,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他来到京兆府大牢,将霍刚放了出来。
“你可以走了。”
霍刚狐疑的看着慕景睿。
但是慕景睿吩咐狱卒打开牢房大门之后就没再说话,而是走了出去。 霍刚见状,略微迟疑,立刻跟了出去。
两人走出牢房之后,慕景睿突然对着霍刚击出一掌。
霍刚猝不及防,可是反应依旧迅速,凌空跃起时还能向慕景睿反击。
两人一连过了五十招都是不分胜负。
霍刚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面无表情的年轻人,武功居然如此厉害。 两人四目相对,打量着对方许久。
“如果让你回东南州府调查,你去吗?”
霍刚一愣,更是出乎预料。
“不去。”
霍刚的拒绝让慕景睿感到意外,却也没多说什么,带着他到了宰相府的门口。 “我已经跟京兆府尹打过招呼,你不必再回牢房。去接你妹妹吧,别再给凝儿添麻烦。”
霍刚的心头顿时涌上一阵喜悦。
他对着慕景睿拱手,转身朝着宰相府走去。
“霍大哥,你没事了?”
上官婉凝接到管家的通报,便带着苏沫来到了大厅。
“大哥。”
苏沫朝着霍刚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霍刚也抱了抱妹妹,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
看来,上官婉凝是真的没有亏待她。
她换上了干净的新衣服,瘦弱蜡黄的脸上有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
“多谢上官姑娘对沫沫的照顾。”霍刚感激不尽,对着上官婉凝下拜行了个大礼。
“霍大哥别客气。”上官婉凝将霍刚搀扶起来,说道,“沫沫的身体不太好,需要休养一段时间。霍大哥,如果你不嫌弃就在我家住下,等沫沫好些了再说。”
宰相府本就养着一群门客,多霍刚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
霍刚正犹豫不决,苏沫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说道:“大哥,我们就留下来吧,我想……跟着上官姐姐学写字。”
霍刚不想苏沫继续跟着他流浪,再加上凌家的人如今也在京城,他们确实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落脚。
“好吧。”
“管家,你去给霍大哥安排一个房间休息。吩咐下去,不得怠慢。”
“是。”管家谦恭的迎着,下去安排了。
霍刚心事重重的在宰相府住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京城天翻地覆,官府出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缉拿凶手,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线索。
谁知,即使是在风口浪尖之上,还是又有女孩遇害了。
深夜,炎热的暑气渐渐褪去,窗外的晚风微凉。
上官婉凝睡不着,干脆就披了披风来到院子里赏月。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异响。她的心顿时警觉起来?
“谁?”
没有回应,却隐约传来了闷哼声。
上官婉凝略微迟疑跑了过去,看到霍刚浑身是血蹲在墙根。
“霍大哥?”
她急忙上前想要将霍刚搀扶起来,奈何霍刚的身子太重,她尝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
“霍大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
霍刚气喘吁吁,侧过头看着上官婉凝,眼里充满了歉意。
“大小姐,对不起,我……我去找了凌瑞鹰……”
“是他把你打伤的?”
霍刚点点头。
上官婉凝趁机替他把脉,发现他体内气息紊乱,若是不尽快平复下来,很可能会走火入魔。
“先别说了,我扶你回房间疗伤。”
“大小姐……”
绿桐的声音传来,上官婉凝的心咯噔一下,连忙起身冲过去,在她惊叫之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嘘。”
绿桐定了定神,长大眼睛点了点头。上官婉凝这才放开了她。
“大小姐,管家派了嬷嬷前来禀报,前厅忽然来了一大群人,说要捉拿擅闯凌府的刺客……”
绿桐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霍刚。
上官婉凝十分淡定。
“爹不在家,娘身体不好,我去前厅应付。你扶着霍大哥去后院,以前师父住过的房间,那里药物齐全一些。我稍候就来。”
“是。”
绿桐也没多问,走过去搀扶霍刚。
上官婉凝回房换了身衣服,缓步来到了前厅,看到一名中年壮汉坐在上方位置饮茶。
她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半夜三更,是谁不请自来,打扰我的清梦?”
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眸看去,一袭素衣,不施粉黛的上官婉凝美得就像月宫的仙子,清纯脱俗。
他的气焰不由自主的就弱了半截。
“参见安宁郡主。”
上官婉凝斜视了他一眼,径自走到上方坐下。中年男子只好向后退了几步。
“什么事?”
“今天晚上凌府有刺客,我们追寻到宰相府的后巷,他就不见了。我们怀疑他是躲了进来,所以就……”
“这么说来,你是认为我们宰相府包庇刺客?”
“不不不,我是怕有人浑水摸鱼。宰相府这么大,万一被刺客藏身,影响了宰相大人的声誉或是威胁到郡主的安全,那就不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搜查宰相府?”
中年男人一愣,拱手说道:“郡主严重了。我们只是想要四处看看。”
“混账。”
上官婉凝的袖子一扫,将杯子洒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她站了起来,对着中年男人呵斥道:“你把宰相府当什么地方了?深夜前来不说,还想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