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好像都对啊!昨天晚上我确实睡的不太安稳。
我连忙把昨天和今早门前发现火盆的事情跟他说了,老道听完面色凝重:“不,你还漏下一点,你身上不光有狐妖的气味,还有很强的阴气。”
我被老道说的差点就当场给他跪了,老道让我先别急,要了我的八字后,两根手指就在不停的搓捻着。
我看他的样子也瞬间明白,我好像有点不懂事了,人家和咱素不相识,凭啥白帮咱忙,我刚刚竟然忘记把钱拿出来了。
我谄笑着从身上摸出三百块钱,放在桌上“道长小子有点不懂事了,这钱是小子的香火钱。”
老道眼睛都不抬一下,手继续搓捻着,我心头大惊。卧槽,这是没看上眼啊!这件事我也不敢马虎,更不敢抠门,只好心疼的又从身上摸出七百块钱。
“道长您请收下,这已经是我能拿出最多的钱了。”
过了会后,才慢慢的放下手,看着我很无语的说:“老道我刚刚是在算你被狐魂缠上的原因,还有你给我纸钱是什么意思。”
老道的话让我一愣,以为他不收纸币连忙说:“道长扫码可以不?”
老道的脸已经黑了几分:“你好好看看放在桌子上的是什么。”
听到他的话我也低下头看去,十张大红票子放在桌子上好像也没啥问题,我迷茫的看着老道,老道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从柜子中拿出一小瓶液体让我涂抹在眼皮上再看看,我按照他的要求将液体倒出来一点抹在手指上,然后在轻轻涂抹在眼皮。
老道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纸币,我顺着他手上方向往下看,只见十张花花绿绿的纸钱放在桌子上。
放在桌子上的哪还是什么钱,分明是给死人烧的冥纸。
“道长这是咋回事?这钱明明是我昨天晚上赚的,怎么变成纸钱了?”我焦急的看着老道说。
老道面色凝重声音沉沉的,让我把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诉他。
我自然也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从红衣女人上车到下车,再到回家碰到烧纸老太,最后到了早上出门碰到火盆子,通通一口气的说了出来。
老道听完沉默半晌,我也想起那张纸条。
“对了,道长你看这个。”说着我从身上拿出扣在火盆底下的纸条。
老道接过纸条,眉头皱在一起喃喃道:“小友你这事情不好办啊!”
说完他拿出一瓶水洒在这张纸上,纸瞬间腾起一阵白烟,等白烟消散后只剩下一缕带血的毛发。
我惊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粘有鲜血的毛发瞪大了眼睛:“道长这,这这。”
我指着毛发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这是狐狸毛,从干枯的血迹来看时间不超过一天。”老道说完目光死死的看着我,他可能认定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连忙自证清白,一口一个保证绝对没有隐瞒,就差当场跪下对天发誓。
老道也没说啥,而是对我说起刚刚掐算的结果,就是因为近期杀死一只狐狸才被缠上的,至于怎么害死的他也不知道。
别说他了,就连我也是一脸懵逼,我踏马的就压根没杀狐狸。
我又拿出手机当场给老道扫了一千块钱过去,让他救救我。
老道安抚一下我说:“事情还有转机别急。”
后又将桌子上的纸钱收到一起,递给我说:“这钱你拿着吧,昨天碰到的那只鬼日后可能还和你有些瓜葛,她没有害你的心思。”
我看了眼老道手中的纸钱,手却迟迟不敢接,苦着张脸看着老道:“道长这纸钱我哪还敢接。”
老道再次出声:“拿着吧!她要想害你昨晚你就没命了。”
“道长此话怎样?”我问道。
老道干笑了两声:“如果你说的不错的话,昨天晚上你碰到的应该是一只鬼,而且还是个狠角色。”
我听了也是吓一跳,这咋还又是狐又是鬼的,咋还没完了。
我只好用求助的眼神望着老道。
老道在我面前摆摆手说:“幸亏你没得罪她,不然老道我也救不了你。”
“道长那个女人真这么猛吗?”我诧异的问道。
老道点点头然后指着我脖子上的咬痕说:“你还是先关心怎么在狐魂手中活下来再说吧!”
老道拿出一个小瓶让我涂抹在脖子上的青痕上,一天三次直到青痕消失。
期间我也问过老道脖子上的青痕到底是咋回事,老道跟我说是阴青痕,后又给我解释一大堆,我也都没听明白。
老道拿起毛笔,沾了点红色朱砂液,在一道符纸上快速的写了起来。
写好一张后我看见他用笔杆敲了符头三下,后又在香烛上转了三圈,这才将符递给我。
然后又如法炮制,又画了一道符说:“这道是护身符,你带在身上,刚刚给你的那道你在今天天黑之后走三个十字路口,在第四个十字把符纸点燃,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直到符纸全部烧光为止。”
“道长您不跟我一起去吗?”听这老道的口法该不会就给我两道符了事吧!要是真这样可就太黑了点。
老道瑶瑶头说:“这狐魂不是那么好灭的,最主要是灭了也会损伤阴德。”
话说到这我也没啥办法了,总不能再把钱拿回去吧!
跟老道互相留了个电话,就离开返回家中。
来到家门口我心又凉了半截,只见我房门口竟然有好几只死去已经发臭的小鸡,脖子上都有可见的咬痕。我望着地上的死鸡崽子,心里也打起了鼓,老道说的先讲和真的有用?我咋感觉这么悬乎。
十有八九估摸着是讲和失败,最后还得大战一场。
我回房间拿起扫帚把几只死小鸡,还有那个破火盆一并丢到外面垃圾桶,在床上躺了一会,竟然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我伸个懒腰外面已经漆黑一片,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九点。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披了件外套就跑了出去,一路上我跑的很快,基本不敢走,好不容易跑到第四个十字路口也快出城了,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大马路上连过往的汽车都稀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