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顾和老胡远远的跟在后面,直到黄金荣转头回来,才快步走上前去。
“找到他住的地方了?”张顾对黄金荣问道。
“找到了。”黄金荣说道:“前面向右拐进那个巷子,北边的第五家。” 张顾嗯了一声,说道:“你去那边找个合适的地方盯着黄老虎,看他会不会再出来。
现在天色还早,不适合进去。
我和老胡先回去歇着,等天黑了再过来。
如果他出来了再去别处,你跟着就是了,确定他不会再出来了,就回府告诉我们。”
黄金荣应了一声是,转身就去了。 老胡看着黄金荣的背影说道:“少爷,阿荣行不行啊?要不还是我去盯着吧。”
张顾拉着老胡就往回走,笑道:“就是要这个时候让他学着做事,不然他什么时候才能独立做事?
就算是最后跟丢了,也没所谓,黄老虎不是在东裕候府做事吗?
大不了咱们再盯着东裕候府就是了,还能跑了他不成?”
老胡想想也是,是应该给年轻人锻炼的机会,不然不成人的。 这回张顾没有再逛街了,喊了一辆赶脚的骡车便回了马府。
回到马府之后,马尚已经醒酒了,正在马张氏那里陪着聊天呢。
等张顾给马张氏见过礼之后,马尚便笑道:“表弟,你把我给灌醉了,你倒是自己去逛街了,把我扔在那里不管了。”
张顾把买给马张氏的手信递给马张氏的丫鬟,然后在马张氏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来,笑道:“你都喝醉了,我怎么带你去逛街?
再说了,梁城的大街你还没有逛够吗?再逛一次又有什么意思?” 马尚笑道:“也是啊,跟你一个大男人逛街也没什么意思。”
张顾笑了笑,转头对马张氏笑着问道:“姑母,今日身子可是又好了些?”
马张氏满是慈爱的看着张顾笑道:“好多了,今日在院子里转了小半个时辰,腿上有力气了。”
张顾笑道:“也别急着走路,还是多歇息,别累到了。
有件事还要跟姑母说一下,今日有人给侄儿送来了请柬,请侄儿明日中午去赴宴,侄儿先跟姑母说一声,明日中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 马张氏惊讶的看着张顾问道:“有人请你赴宴?谁啊?你在梁城也有熟人吗?”
张顾一听马张氏这么说,就知道马尚并没有把郑渠请客吃饭的事情说给她听,便很满意的看了马尚一眼。
马尚很得意的朝着张顾眨了一下眼,那意思是:我这人嘴严着呢,不会乱传话的。
张顾微微一笑说道:“侄儿在进城的时候,遇到一个人的马受惊了,侄儿顺手就把他给救了,应该是一个身份不低的人。
结果今日他就派人送来请柬,说是在芸香楼请侄儿喝酒,以谢侄儿的救命之恩。
明日侄儿打算请表哥跟着侄儿一起去,毕竟侄儿不熟悉梁城的规矩,有表哥在身边也好提示侄儿一下。
此事要跟姑母大人请示一下,请姑母准许表哥跟我一起去。”
马张氏笑道:“这个事情你就不必跟我说了,你只管带着他去就是了。
你表哥就跟个猴子似的,你就是不跟我说,他要去的话,我也管不住他,要是你姑丈的话,他还能听一些。”
马尚笑道:“娘,您就别谦虚了,咱们家啥事儿不是您做主?
我爹的话我还能装作没听到,不理会,但是您的话我什么时候违背过?没有您这么埋汰儿子的。”
马张氏笑道:“少来,你就跟个猴子似的,我在家里都看不到你,我说话你又去哪里听?
我见你们哥俩儿挺好的,这就对了,你们都是没有亲兄弟的人,以后你们就要当对方是亲兄弟相处。
你们两兄弟和睦亲近,我心里才会舒服,才会高兴,知道吗?”
马上和张顾忙施礼道:“是,我们记住了。”
又陪着马张氏聊了一会儿,张顾便找了借口回去了自己的住处,打算换身衣服,歇息一下,回头再跟马家人一起吃饭。
他前脚刚刚进了小院子,马尚就在后面追了上来。
“表弟,今晚要不要出去消遣消遣?”马尚一追上来便笑着问道,说着把手搭在了张顾的肩膀上。
张顾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消遣?我也想消遣一下,奈何小弟我练的是童子功,现在功力还没大成呢,哪里敢破了童子身?
不然你以为你那两个双胞胎姐妹我会放过她们?你以为我不好女色吗?”
两人说着,就进了张顾的房间。
马尚惊讶的看着张顾问道:“你练得是童子功?”
张顾在躺椅上躺靠下来,让马尚在软塌上靠坐着,笑道:“是啊,不然你以为我这一身的浑厚内力从哪里来的?
我的内功还没练到最高一层,这童子身可不敢破了,不然我的内功就会再无寸进。”
马尚像是看稀奇物种一样看着张顾,突然就大笑起来,直笑得肚子疼,捂着肚子在软塌上打着滚大笑。
张顾自然知道马尚在笑自己是童子身,要知道张墨的年龄可是十九岁了,还是童子身的话,着实有些可笑。
他这也是没办法,他不想以后跟着马尚他们这些纨绔去青楼厮混,到时候要是不叫小娘子陪睡的话,会被他们认为是怪物。
要是叫了的话,那些小娘子有几个干净的?别再弄得自己沾上风流病,若是不小心弄上一个去不了根的,以后自己怎么面对胖妞她们三个?
与其提心吊胆的,还不如就给自己断了那个念想,免得自己不小心再忍不住。
自己现在对自己的定力可没有什么信心了,李瑶那一次自己就没忍住,犯了大错。
好在李瑶后来没有再找自己,不然纠缠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纰漏呢。
“笑个屁,有什么好笑的?”张顾瞪了马上一眼,笑骂道:“不就是童子身吗?值得你笑成那样?”
马尚好不容易停下来,不再大笑了,却笑道:“当然值得,你可是十九了,连女人都没碰过,还不好笑吗?
我十五岁就把童子身给弄没了,到现在我睡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倒好,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