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伶楼?
听到这话,刘子骥顿时思考起来。
莫非是那群以镜心魔为首的伶人吗?
看来这群伶人所受的恩宠,已经远远超乎刘子骥的想象。
他忽然发现了李存勖的缺点。
此人虽才华横溢,却也有着自大的毛病!
他似乎根本不像自己的父亲李克用那般隐忍。
而且用人似乎也不当。
刘子骥倒也不好直接揭穿镜心魔的问题,只好继续劝道:“殿下还是稳妥为好。刀剑无眼,殿下最好能找个贴身软甲穿上,也好能挡住刺客暗杀。”
李存勖看了刘子骥一眼,忽然说道:“子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上次李星云闯入汴州、朱友珪弑君之际,你曾劝我轻骑取汴州,我没有听信你的话,纵使良机白白流逝。如今,你是不是也知道了什么辛密?”
“你我推心置腹,你且大胆说来便是。”
刘子骥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将镜心魔是不良人卧底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论起远近亲疏,他根本比不上。
但是必要的提醒,还是可以说出来的,毕竟李存勖要是活着对他也是利大于弊。
“殿下,不良人都能将玄冥教侵蚀地七七八八,晋国之内也难保不会有不良人的卧底。属下是担心我晋国也有不良人的卧底。”
“无妨。”
闻言,李存勖随口说道:“不过是一些宵小之徒,区区暗杀之道,对本世子是没用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不过你这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刀剑无眼,我这就找个贴身软甲穿上。”
......
第二日。
刘子骥在太原城内新买的一处宅子内醒来。
他一出门,便听到大街小巷的百姓都在传着一个消息。
那就是朱友贞要御驾亲征,攻打岐国!
而朱友贞之所以会攻打岐国,原因自然是岐王李茂贞居然敢亲自去汴州救李星云。
但这场营救却失败了。
岐王李茂贞居然被传闻中早已死在焦兰殿上的鬼王朱友文击败,不得不逃回了凤翔。
虽然李星云没救出来,但这仇朱友贞却记下了。
朱友贞向来睚眦必报。
虽然李星云并没被救走,但李茂贞的行为毫无疑问已经惹恼了他!
于是便朱友贞便召集大军,准备兵发凤翔。
听到这个消息,刘子骥觉得朱友贞恐怕是疯了。
他即位不久,梁国内忧外患,居然敢接连擅动兵戈。
刘子骥连忙赶往李存勖的府邸,却被告知李存勖已经去了晋王府。
......
此时此刻,晋王府。
李存勖侍立在李克用旁边。
长久的沉默后,李存勖终于开口道:“父王,孩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孩儿斗胆,向父王要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兵!”
听到这话,李克用微微一顿。
但他的脸上仍旧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低缓地说道:“你要多少?”
“五万!”李存勖缓缓的开口,振振有词道:“李茂贞为救李星云大闹汴州,虽然被朱友文击退,但这梁子是结下了。朱友贞睚眦必报,势必伐岐!此乃拿下汴州的大好时机,军情刻不容缓,还请父王......”
李存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克用打断。
“你不用说了。”
李存勖仍旧不甘心地说道:“父王,此乃天赐良机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李克用淡淡道:“为父麾下十三太保,但亲子唯你一人,我的位置早晚要交于你手,此事休要再提。”
闻言,李存勖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好低头道:“是。”
不料这时,李克用又忽然话锋一转,说道:“就在昨天,李嗣源已经叛逃太原,通文馆无主,为父的意思是,想要你来执掌通文馆。”
听到这话,李存勖顿时大喜过望。
当即单膝跪地,抱拳道:“儿臣多谢父王赏识!儿臣一定不负父王所望!”
话音刚落,李克用却又说道:“可为父又转念一想,你从未参与过通文馆事务,如果贸然把你放入通文馆圣主的位置上,一时间也难以适应,而你那些弟弟们也肯定不服,难免生出事端。”
闻言,李存勖只感觉到一片漠然的冰凉。
“那父王的意思是?”
李克用淡淡道:“眼下,为父只好勉为其难亲自执掌通文馆,为你趟平道路,希望你能明白为父的一片苦心呐。”
即使是心有怨言,但面对李克用这话,李存勖也只好低着头说道:“孩儿明白,让父王费心了!”
......
当刘子骥等到李存勖回到府邸的时候,李存勖一上来就暴躁地发脾气。
“我可是他亲儿子,他居然防我至此!如此大好时机,却白白坐视其流逝,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听到李存勖这‘父慈子孝’般的话语,刘子骥只好劝道:“殿下息怒,也许晋王殿下并不是为了防您!”
“什么意思?”李存勖侧目过去,声音低沉。
“殿下可是晋王的唯一亲儿子,日后的晋国肯定要交到殿下手中,晋王殿下断然不会防您。在属下看来,晋王肯定是成略在胸。而要办成他心中的成略,那就必须集中晋国一切的力量!”
“成略?”李存勖看向刘子骥,道:“父王有什么成略?”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刘子骥摇了摇头,随后又说道:“殿下若是觉得汴州仍旧该取,那就再次上书晋王殿下,陈明利害。您与晋王殿下父子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
听到这话,李存勖稍稍冷静了下来。
有句话叫自古无情帝王家,但这是在兄弟叔侄等争大位的前提下。
李克用只有亲子李存勖一人,李存勖也早早被立为世子,二者之间完全没有必要相争。
沉吟了一会儿,李存勖忽然开口。
“对了,有一件事需要你跑一趟。”
刘子骥抱拳道:“但请殿下吩咐。”
“李嗣源已经叛逃晋国!”
李存勖眼神忽然犀利起来,“我这个好大哥一日不死,我是寝食难安呐!不过现在镜心魔已去了漠北,所以追杀李嗣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镜心魔去了漠北?还要自己追杀李嗣源?
听到这里,刘子骥不禁有些吃惊。
特别是李嗣源一事。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殿下,李嗣源武功强大,属下恐怕不是对手!”
李存勖沉声道:“我不是让你只身去杀李嗣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父王肯定已经派出了十三妹以及殇去追杀李嗣源。不过我这个大哥向来狡猾得很,十三妹可能并不一定能拿的下他,你一向机灵善变,暗中补刀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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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父慈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