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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个例子,这个事情相当于小偷到你家偷东西,被你发现了,拿刀捅死了,你说这算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
这肯定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根本没办法分辨。
起因肯定是错的,结果未必就是完美的。
所以,就算黎耀阳死保王鹏,江湖上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顶多说他护犊子,但在江湖上,能护犊子的人,多半会被当成义气之人。
陈同生没讨到任何便宜,走了,但临走前放了狠话:
“坚尼街从今以后别想太平!”
空门之人若想搞事情,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偷,如果他们针对坚尼街活动的老百姓,恐怕要不了多久,坚尼街就会成为百姓们望而生畏的地方。
而一旦没有了百姓来往,商户生意必然遭受打击,进而交不出保护费,进入恶性循环。
人走之后,黎耀阳终于爆了:
“让王鹏滚过来见我!”
谁想到一名小弟畏畏缩缩的说:
“阳哥,鹏哥,不是,王鹏好像,似乎是…”
黎耀阳感觉胸口堵了一块烧到通红的大石头,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跑了?”
“我也不敢说,但大家都找不到他了。”小弟还是没敢把话说死,一旦人没跑,只是躲起来了呢?
“找!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把人找回来!”
“是!”众小弟应了一声,鸟作兽散。
瞎老头开口了:
“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王鹏那小子张扬的很。”
黎耀阳蹙起眉头: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我也是疏忽了,以为没多大事,谁还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而且他每天都来看我,又是买菜又是送肉。”
懂了。
想了又想,黎耀阳拿起电话打给东兴酒馆那边,小二他们几个如今都在大西洋城坐镇,东兴酒馆交给阿彪负责。
“阳哥?”
“你带几个兄弟来家里一趟。”
“好嘞,要带家伙吗?”
“带。”
“明白,马上到!”
一说带家伙,那就是要开干,对于阿彪这些年轻人,他们不畏惧战争,怕的反而是没有力工的机会。
眼瞅着胖墩儿和梅家兄弟在大西洋城吃香的喝辣的,阿彪也眼馋的紧,但他不说,只知道默默等机会。
很快,门外传来刹车的声音,房门敲响,正是阿彪他们:
“阳哥~”
“进。”
“出什么事了阳哥?王鹏跑了,你亲自带人去找,记住,无论如何得给他活着带回来!”
“什么?王鹏跑了?为什么?”
黎耀阳大概一说,阿彪开始咬牙切齿:
“这小子一定是怕您给他交出去,就先一步跑路了。”
“嗯~把人带回来,我有话要问。”
“好!我保证带个喘气儿的回来。”
王鹏能去哪?华埠就这么大点地方,除非他以后不准备在纽约混了,否则逃不出黎耀阳的手掌心。
不过他要是真的一口气跑到西部,甚至直接回国,那也算他有魄力,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气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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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空门的报复如期而至,一大早就有不少百姓抱怨钱包丢了。
黎耀阳心知肚明,但暂时也没有好办法,空门派出来的一定都是高手,不是门内人很难察觉得到。
更何况这个时代也没有视频监控,这些滑不溜丢的小偷可没那么容易抓。
但黎耀阳也不是没有反制的办法,小偷抓不到,你老巢还在那呢,抓不住你手下,我剿了你的老巢,这不过分吧?
说是剿,其实就是断了陈记商号的正当生意。
他们不是卖粮油吗?那就让你无粮可卖!
仅仅三天功夫,陈记商号附近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三家粮油店,卖的货都是一样的,但价格比陈记商号低了1成。
不多,但这1成的差距足以让老百姓欣喜若狂了。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但同质量的情况,当然是越便宜越好。
陈同生本能觉得不对劲儿,可他看了当天的收入,不仅没比之前少,反而还多了,这是怎么回事?
黎耀阳:呵呵,偷东西我不是你对手,但做生意,八个你绑一块也不行。
短期内他是赔的,但很快,他便能让陈记商号连本带利把钱还回来。
第一天是这样,第二天还是如此,第三天生意依旧火爆,陈同生彻底蒙圈了,他知道旁边三家粮油店是黎耀阳那小子开的,故意跟自己打价格战。
可连续三天他的生意都没受影响,反而卖断了货,那还怕什么?
私下里,陈同生可没少吹嘘自己是做生意的天才,那个黎耀阳不是很厉害吗?听说在大西洋城开酒店的?
结果如何?还不是被自己打败了?
然而一个礼拜后,他傻眼了,存货早就卖空了,打电话给供应商送货,对方也没货。
一问才知道,最近有个老板神秘兮兮的下了一大笔订单,把他们的货都锁住了,定金都交了,想卖给陈同生也没东西可卖。
黎耀阳的三家店生意依旧火爆,很多家里还有粮的百姓听说这边买粮便宜,也跟着凑热闹,趁着低价狠狠囤一波。
不得不说华人老百姓就是朴实,丑国人一般只囤卫生纸,而华人却知道囤粮。
反观陈记商号,大白天开着门,却无货可卖,伙计只能干瞪眼闲聊天,实在无事可做。
一天这样也就罢了,两天、三天、四天,又一个礼拜过去,陈同生彻底麻爪了,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否则陈记商号名存实亡。
虽然同一时间,他手下的徒子徒孙正在坚尼街兴风作浪,但他心里早就没了快感,只想把眼前的麻烦给解决了。
他不想输给黎耀阳,无论是专业还是非专业领域。
这时,有一位商人找上门,声称来自西部,手里有一批粮要出手,不知陈记商号是否感兴趣。
感兴趣吗?当然啊!
再这么下去,陈记商号真要倒闭了。
不过这位商人也表示这批粮食比较贵,因为运费和税收等原因。
陈同生老大不愿意,但现在他没的选,只能高价收下这批货,不至于无货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