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在依依手心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它瞬间优雅地在依依手心起舞,突然一下又飞了起来,边飞边回头朝依依张望。
“你是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依依问。
蝴蝶似乎默认,继续向前飞着,依依跟着它,一直向前走。最后蝴蝶飞到了青石房门口,一直萦绕不走。
“谁来开开门!”依依摇晃着门上的大锁,声嘶力竭喊着。
“依依,别喊了,只有你干妈才有钥匙。”钱雪峰抖抖索索跟过来,说。
依依乞求道:“干爹,请你帮我去取钥匙好吗?蝴蝶一定是想告诉我什么。”
钱雪峰生怕蝴蝶就是陈飞鸣的灵魂,怕自己乱扔香烟的事情被依依知晓,找借口推脱:“她肯定不同意的,现在连春雪也没钥匙了,只有她自己能出入。”
依依急了:“为什么要把傻哥哥锁起来?他一定知道真相!”
“依依,你不要问太多了,”钱雪峰有点烦躁了,”依依,你来我家就是为了这些吗?我都因为你把你干妈羞辱了一顿,凡事有个度。”
依依看着钱雪峰急红的脸,故意激将他:“原来,干爹还是怕干妈的?对么?”这一次钱雪峰不再否认,而是假惺惺承认:“对,毕竟她是我老婆嘛,依依,我不能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了。”
“好吧,好吧,那我自己去问她要可以吧?”依依仍然不依不饶。
那只蓝***似乎也在拼命焦急地撞着门,似乎要冲进去。
依依看着封得死死的门窗,崩溃得冲钱雪峰大喊:“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冒犯就因为他傻,连人身的自由权利都没有了吗?”
钱雪峰解释说:“那是因为怕他给别人带来人身伤害,只有锁起来,才不能吓倒人。依依,你还小,大人的一些无奈你不明白的。”
依依愤怒地说:“我第一次来你家,坐在湖边,也不见他把我推到水里去,还采来荷花给我看。干爹,你们这样是不对的,你赶紧去请干妈来开门!我要进去!否则我就要去报警,说你们非法拘禁人员!”
“小祖宗,别闹了,哎,我真是后悔带你回来了……你真的是管得太宽了,”钱雪峰说,“你怎么这样顽固呢?不就是一只蝴蝶嘛,你就相信这个世界真有灵魂所在。你的傻哥哥不是正常人,就算了去告,又有何意义呢?你看,蝴蝶已经飞走了,你也该消停了。”
果然蝴蝶已经突然消失不见了,依依气怒地崩溃大哭:“它一定是鸣鸣哥哥的灵魂,都怪你,没来得及留住它!”
钱雪峰倒是松了口气,说:“你不要多想,那只是一只普通的蝴蝶。”
“普通的蝴蝶会弹琴吗?依依反驳说,“永远不可能!原来我之前听到的琴声都是蝴蝶弹的!它带我来这里,一定是傻哥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干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钱雪峰说:“依依,你多想了!哎呀,你把我都问住了,你开始赶紧回去睡觉吧!我看我这个公馆不能住人了,闹鬼了!你再再这样下去,干爹只有请你回谭家去,我实在哄不住你了!”
依依说:“我想见傻哥哥一面就走,干爹,你能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吗?”
钱雪峰一脸难色:“他就是个傻子而已,你能问出来什么?你能和他聊什么!”
依依扑通一下给钱雪峰跪下来,泪眼婆娑:“干爹,这是我从四岁多开始就有的心结,求你让我见见傻哥哥吧!”
钱雪峰心想一个傻子能知道什么?看到依依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心又软了:“陈飞鸣如果还在,你们肯定是很登对的一对,可惜了……他走那么早,辜负这么深情的你了……依依,你等着,我去拿钥匙……”
“谁都不要进去!”陈冰凝突然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钥匙在依依面前比划了一下:“谭依依,你是想进去看看傻子?可是你觉得我可能给你开门吗?告诉你,你的鸣鸣哥哥已经死了,你跟傻子交谈能有什么用?”
“不,”依依说,“就算他死了,我也要知道他怎么死的,他化成了蓝***,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
“谭依依,这是在钱家,你别无理取闹!就算他受了很大委屈又能怎么样?那是我的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倒是你,一个所谓的大家闺秀,就随随便便认别人干妈,干爹,夜不归宿,毫不检点,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要钥匙,”陈冰凝厉声说道,“就算我儿子还在,我也不可能给他找你这样一个儿媳妇,你的礼义廉耻呢?我真的为你父母感到耻辱,有你这种不孝的女儿!”
依依气愤不已:“你认为我对你们念念不忘是为了做他儿媳妇?陈老师,干妈,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想了却自己的童年的一份执念!你的人性跟你的名字一样冷漠无情,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连你儿子都保护不了,让他十几岁就在火灾中丧生,你现在又在这里高调地责骂一个思念他崇拜他的人,如果他在天有灵,一定会唾弃你这位没有人性的母亲!”
“你!”陈冰凝又举起了手想打依依,依依坚定地望着她,毫不畏惧:“你打呀,你说不过我一个小丫头片子,你就只能打我,是吗?”
陈冰凝气得嘴唇哆嗦,无言以答。
这时候钱雪峰站在了依依一边,对陈冰凝说:“夫人,她就是想进去看看傻子,给他说几句话而已,你难道还怕什么吗?如果没做亏心事,就把钥匙给她,让她进去!”
陈冰凝这次妥协地交出了钥匙。依依拿着钥匙急忙打开了门。然而室内空无一人,曾经绑住傻子的绳索被割断。
“傻哥哥……”依依大叫。
陈冰凝惊恐万分:“这门窗都被封得严严实实,一定是谁有多的钥匙开门把他带走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