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瑶看到唐凯伦发火,撇嘴说道:“哎呀,我真的是吃力不讨好,不跟你们玩了!”
苏梦蝶对唐凯伦说:“凯伦,你回去吧,我也该上班了。”
唐凯伦把买的鲍鱼饭和饮料放到苏梦蝶面前,说:“你吃完我就走。” 苏梦蝶无奈地说:“凯伦,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你让我连跟你吵架都觉得内疚!”
唐凯伦叹了口气,说:“这也就是我的命,命中注定得让你来收拾我。”
钟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肉麻,真的是肉麻,我出去采访了,你们两个尽管秀恩爱。不过啊,马上别的同事又要来了。所以该收敛还是收敛点。”
钟瑶出去了。唐凯伦说:“梦蝶啊,跟这样一个同事处事是不是挺头疼的?要不你辞职去我公司给我做秘书算了。省得天天看她这张脸。”
“就因为她,让我辞职?”苏梦蝶笑笑说,“这可不是我的作风,我不可能为这种事情辞职不干了。什么人我没见过?比她嘴更毒的我都见过,我只当这种人就是一个过客,影响不了我的。” 唐凯伦说:“我真的佩服你,我自愧不如,所以我在你面前总有种仰视你的感觉,所以,梦蝶,其实你是非常自信的。你也不会在意那些流言蜚语,是不?也根本不会因为我母亲对你暂时的不认可而放弃我是吗?”
苏梦蝶说:“的确也是,离开你,我去哪里找你这样温暖的男友?但是,不管我们感情再好,最终我们都会因为生老病死而分开,是吗?”
唐凯伦说:“你不要想太多了,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在一起就是缘份,在一起就要相互珍惜。”
苏梦蝶水盈盈的眸子开始蒙起了一层雷雾,她想起了黑白照片,想起了曾荡漾在她耳边的《月光》以及那似乎从好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温柔的男声,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凯伦,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真的担心有一天我会再次离开你。”
唐凯伦说:“傻丫头,你是不是对上次的事情有阴影,哎,那就是一个意外而已,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要不,我陪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依依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确实有心理方面的疾病,要不,她怎么总出现幻觉幻听?什么所谓的黑白照片,什么所谓的钢琴曲,还有什么红衣女子,也许根本都不存在。只是她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而已。她内心如此强大,还能惧怕这些吗?想到此,她对唐凯伦说:“不用看心理医生,我自己能克服的,我只能去战胜自己的意识,别人帮不了我的。”
唐凯伦说:“我相信你会克服的,你不要多想,好啦,看到你乖乖把饭吃完我就放心了,来,把空饭盒装起来,我带出去。”
苏梦蝶小心翼翼说:“凯伦,我可以把红玫瑰重新换成白玫瑰吗?我看到红玫瑰,我就想起我们之间的浪漫,我怎么能安心工作呢?不过,我会把红玫瑰带回家,放在我的床头,晚上我会让花香伴着我进入梦乡。”
“好,我听你的。”唐凯伦内心很无奈,但是看着苏梦蝶那双水蒙蒙的眼睛,他又心软了。他亲自把红玫瑰移开,把白玫瑰重新摆上去。
苏梦蝶说:“凯伦,你真好!” 唐凯伦说:“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一会上班时间别的同事看到我在这里也不太好。”
苏梦蝶点点头,看着唐凯伦的背影,她脸上流露出幸福,又夹杂着忧虑的笑容。
唐凯伦下楼启动车辆时,正好叶青驱车回到了报社,正巧停在了唐凯伦旁边的停车位上。他锁上车门下车朝办公大楼走去,唐凯伦注意到这个风度翩翩,面若皓月的男子,更注意到了这个男人穿着的夹克是白色的!唐凯伦脸色再次沉下来。
他重新偷偷回到办公大楼,偷偷站在苏梦蝶办公室外面,果然发现这个开着兰基博尼的男子就是钟瑶口中的富二代。只见叶青很亲切地看着苏梦蝶说:“苏记者,今天上午跟你出去采访,确实受益匪浅,你采访的方式很人性,让被采访的人觉得心里很舒服。对了,那位孟董也很赏识你的个性的。”
而苏梦蝶望向叶青的眼神是温柔的,似乎在望着一个阔别多年的老朋友:“是吗?过奖啦,相互学习,下次出去你负责采访,我负责协助,如何?” 叶青说:“你说了算,只要跟你合作,我怎么样都行,对了,孟董的采访稿写好没?我看看。”
苏梦蝶指了指电脑屏幕,说:“正在修改呢。”
叶青就站在苏梦蝶旁边,盯着苏梦蝶的电脑屏幕看。从唐凯伦的视角看过去,二人似乎挨在了一起。唐凯伦脸色铁青,悻悻地离开了。他闷闷不乐开着车,去往公司的路上。这时候,行至涪江三桥的中段时,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妇女远远站着,张开双臂似乎要拦住她的车。
唐凯伦停车,那中年妇人仓惶地跑到车边,拍打着车窗玻璃。唐凯伦摇下车窗,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天在坟前责骂她的苏梦蝶的妈妈。
他连忙说:“梦蝶正在找你,你快上车吧,我带你去找她。”
妇人大吃一惊,说:“什么苏梦蝶?”
唐凯伦惊讶地说:“你不是在她坟前来过吗?你还骂我呢!”
妇人说:“没有的事情,我根本不认识你。”
唐凯伦懵了:“那你拦我车干嘛啊?”
妇人说:“我是外地流浪到这里的,我没钱了,先生,你行行好,给我点钱。”
唐凯伦拿出来钱夹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到妇人手里说:“你住在哪里?我送你过去吧。”
妇人一脸苦相说:“我没住的地方,我几天没吃东西了,先生,你是好人,祝你今后大富大贵。”
唐凯伦说:“上车,我帮你去找住处。”
妇人很吃惊地看着唐凯伦,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