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神识,可以做到不通过眼睛,便“看”到周身一定范围内的所有存在,而烟祁云雨两人,作为宗门里的大佬,修为高绝,神识覆盖范围极大。
也便清楚的看到了,辛妘扯衣服扯头发的画面。
辛妘一边哭叫一边进来,站定之后,先是向着两人行礼。 “师父,师叔!”
烟祁眯着眼,云雨一脸乐呵。
辛妘行礼过后,再度挂上了委屈可怜的神色。
“师父,徒儿这次出宗任务,可是,太惨了啊……”
烟祁不禁冷笑了声。 辛妘充耳不闻,继续哭。
“刚到地方,就让任务目标给盯上,大半夜的闯进房间打算掳走徒儿!”
“虽然徒儿的确长得好看了那么亿点点,但居然能引的那专挑貌美之人下手的魔头不顾我等修士身份冲进来掳我……徒儿实在受之有愧啊!”
好像哭偏了?
辛妘急忙将话题往回扯。 “若非与那魔头敌对的一只好妖冲进来,郁师兄又在门外守着,徒儿肯定已经没命了!”
“徒儿一个小小的练气,根本打不过那筑基巅峰,半步金丹的魔头,若是真的被掳回去,必然与那些失踪女子一样,落得个身体被掏空,只剩一张人皮的下场!”
“徒儿……”
烟祁眼角抽动。
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 “你上次这么无耻,还是在为师决定收你为徒的那日!”
“直接说吧,有何所求?”
辛妘嘴上的叭叭一停,讪笑道。
“师父这话说的,怎么能用无耻两个字来形容自家徒弟?”
“呵。” 烟祁回以冷笑。
辛妘便是稍稍严肃了神色。
“虽然那魔头很厉害,但有郁师兄他们在,到底还是顺利完成了这次任务,可在之后,也便是昨晚,我们遇上了一只七花魔。”
最后三个字出,上方两人的神色,终于认真起来。
“战斗的过程里,七花魔提到了它的主人,并说出了它主人的命令,是对付徒儿我!”
“这就让徒儿一下子想到了,前段时间出现在宗门里的那只血魔!”
约莫两个呼吸,云雨开口。
“我们的确怀疑,那血魔之后的魔修未被清除干净。但我若没有记错,血魔找上师侄,是因为转化为血魔的宿体与师侄有怨?”
“其实吧,事情是这样……”
辛妘开始从头讲述。
将李晴的事,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男主下毒,血魔一事上自己的猜测等等全部说了一遍。
这才停下,给两人反应的时间。
心下,也在进行着思索。
之前她以为,那伙人对付自己,是为了保证给天才弟子下毒一事不被发现,但现在……
宗门清洗已过,若真是这个目的,就该乖乖的躲起来,不去针对任何人超好等风声过去。
但他们还是动手了!
辛妘便想不明白了,除了这一个可能的目的,自己身上,还有什么特殊的让他们必须下杀手的原因?
便听云雨道。
“行,我大概明白了,师侄且继续待在这云上湖,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
听到这话,辛妘默了一瞬。
为何她感觉,云雨是知道这个原因的?
“师叔,事情有关于我,我想亲自查!”
此话一出,上面那两人都不说话了,对视一眼,有无形的交流暗中发生。
好一会儿,烟祁才开口问。
“这次任务是你和郁秦安一起去的,你回来了,他也回来了?”
辛妘:……?
你问的这是什么废话?
却见云雨抬手,一指节大小的光团冲出宫殿,飞向别处。
“我先唤他过来。”
辛妘左右瞧瞧,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意思?啊?!
她的事情为什么要郁秦安到场?两人有什么必然关系?为什么搞得像他是她……监护人一样?
在辛妘逼视的目光中,烟祁轻哼一声,垂眼拿起茶杯。
云雨则是乐呵笑着。
“正好,等待的这会儿时间里,师侄有什么修炼上的问题,都可以问!”
辛妘:“……”
知道,就是不能告诉她对吧?这怎么跟男主一个样?
……等等。
难道说,这个原因,也就是郁秦安不想说的原因?
她思索一瞬,暂且将此事放下。
“昨晚,在解决了七花魔之后,我身上出了点意外,郁师兄说是特殊体质觉醒……因此我想知道,自己究竟拥有怎样的特殊体质。”
“还请师父,师叔解惑!”
说着,她抱拳躬身,做出求教的姿态。
却听烟祁轻咦一声。
“郁秦安未与你说?”
辛妘默默打出一个问号。
咋,这个男主他知道?
“郁师兄说,他知道的,都与我的表现对不上……”
“你过来!”
烟祁招手。
辛妘便起身,几步走了过去。
“手。”
辛妘伸手过去,烟祁用一指搭在了她的腕间,神识探入。
约莫三个呼吸,她皱着眉收了手。
“让你师叔看看。”
辛妘便又走到了云雨跟前,伸手让探。
随之,云雨也皱起了眉。
“之前我们以为,你的体质是净莲圣体,一种灵力附带净化特性,对魔气鬼气之流有着压制净化作用的体质。”
“可你身上,还发生过吸收火毒无恙一事,这是净莲圣体做不到的,因此才未与你说。”
“打算等你觉醒后确定了再详细讲,但很可惜……”
云雨话题一转。
“郁秦安不说是他不知,而我们,也不知。”
“你的体质,不在我们所知的范围之内。要么是曾经出现过未被记载,要么便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世上。”
“因此,你只能靠自己去探索它了!”
辛妘沉默了。
好一会儿后,才是后退几步,冲着两人道谢。
“谢过师父,师叔,我知道了。”
烟祁点头,翻手拿出两枚玉简,以灵力送到她的面前。
“一个记载着已知的所有特殊体质;一个是有关净莲圣体的记录,你之后自己看看,权当参考。”
“多谢师父!”
辛妘伸手拿过玉简,站直身体,正想问问其他的,却听殿外传来了一道叫骂声。
“姓郁的,你特么给我放开!我不见了,不见了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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