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倒是我多心眼儿了。”
娄小倩脸一红，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当即更为认真的和这些暗鸦新人们一块儿修炼。
洪家这地方大，隐蔽，也没人会往这边来，关袭月不必担心暗鸦的位置会暴露。
从洪家出来后，她抽空去了一趟炼器工会。
先前答应要给方如烈方会长看看她炼制的黄阶武器，但关袭月鸽了好久，
再不去，他老人家恐怕要生气了。
不过，她上次来这儿注册炼器师的时候，炼器工会还有些人烟，哪像今天这样凋零？
门庭清冷，连方如烈身边跟着的小厮都不见了，只剩他一个人在拎着笤帚打扫卫生，神色黯淡，一脸失意。
“方爷爷？”
关袭月从门口进来，叫了他一声，
顿时引起方如烈回头，
看见她，他眼神亮了一下，可很快摇了摇头，失落叹气：“是黑月丫头呀，你怎么来了？”
一边说，一边继续扫地。
关袭月察出异常，变出用他给的黄阶炼器炉鼎炼制出来的招云幡，和伴生武器银针给他看：“方爷爷，我来向您展示我的炼器成果。”
她虽然再空间用万古乾鼎炼制了一批品质不错的黄阶上品武器，但那些武器都给了暗鸦的新人使用。
所以手上就只有昨天炼出来的招云幡了。
“啊……这样啊，”
方如烈苦笑一声，接过打量，看了看，点头道：“品质不错，虽然只有黄阶下品，不过完好度很高，精密度也不错。”
“我给你的那封介绍信，你还留着吧？听说你已经加入昌阳城炼丹工会了，要是你有朝一日去昌阳城，记得也去那边的炼器工会看看，我那师兄说不定能指点你一二。”
方会长所说的“介绍信”，是当初惜才，给关袭月写的一封去昌阳城炼器工会的介绍信，
时间线比娄万丹介绍她认识祖阳平还早。
他所说的师兄，就是昌阳城炼器工会的会长，邱实英。
关袭月对他的实力还不知情，但能被方如烈提起时，语气敬重，估计他的实力也不低。
便问：“方爷爷，您是不是遇着什么难事儿了？才过几天，炼器工会怎么这样萧条？”
方如烈正取过她递来的炼器徽章，将招云幡和伴生银针送进炼器徽章里，
炼器徽章嗡一下，更新了关袭月的炼器师身份，
从见习炼器师晋升为黄阶炼器师，她的徽章颜色也从黑铁色变成了青铜色。
“唉……”
听见她问，方会长叹了口气。
这时，一小厮掀开帘子，从后院进来，手里拿着张告示：“会长，我去贴告示了啊。”
这小厮就是方如烈身边跟着的徒弟，叫唐敏，也是一名黄阶炼器师。
当初关袭月来这炼器工会注册炼器师的时候，还被他轻视过一番。和她擦肩而过时，她一把拦住，转头问：“什么告示？”
唐敏也愣了一下，一见是她，就迟疑将告示递给她：“你还不知道？咱们关西镇炼器工会要关门了，所有炼器师上周就收到通知，赶往关东镇炼器工会就职了，连我和方会长，也要马上赶去关东镇炼器工会报道。”
说着，他有些愤愤不平：“不过，关东镇那群炼器师欺人太甚！竟然让咱们方会长当一个分拣矿石的普通工人，还专门炼制矿石里的杂物，不让他炼器。”
对一个炼器师来说，最折磨的事情就是剥夺他炼器的权利。
关袭月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唐敏看了她眼，哼了声：“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你，不把咱们方会长放在心上，我们方会长对你那么好，你才刚来就给你送炼器炉鼎，还送了你那么多炼器的基础材料，一分钱都没收你的，”
“你倒好，炼器工会一出事，你就没影儿了。”
因为她？
关袭月面露不解，“炼器工会出了什么事儿？”
“多嘴！还不去贴告示？”
方如烈打断他，顿时，唐敏不开心道：“会长，本来就是嘛！”
他转头看着关袭月，“要咱们帮忙的时候她就在，咱们找她帮忙的时候她就没影儿了！八天前，关东镇炼器工会上门和咱们‘斗器’的时候，她要是替咱们炼器工会出面，咱们至于输的这么惨？把经营权都输给他们么！”
“斗器？”
关袭月还是第一次听见这词汇，
正猜测时，老门主在元灵空间对她解释：“就是跟‘斗丹’一个性质的比赛，进行‘斗器’的双方都将赌上炼器师的名誉，比拼到底，且获胜者可以收取失败者所有的炼器材料，一年之内不能拒绝。”
“并且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能扩大炼器师自身名气，二是能收取更多炼器材料。”
“如此一来，不管怎么看，对发起斗器挑战的人来说，都是利大于弊。”
“小丫头，看样子，你的这位方会长是输了斗器挑战了。”
听完解释，关袭月了然，上前拍了拍方如烈，安抚道：“方爷爷，输一次也没什么，明日我再向他们发起斗器挑战，把咱们关西镇炼器工会赢回来！”
唐敏如听痴人说梦，对她翻了个白眼，
“别开玩笑了！你知道经营权被他们赢走，意味着什么吗？”
关袭月转头看他，
唐敏道：“这意味着，咱们关西镇炼器工会的所有炼器材料，全被他们收走了！连一块最粗糙的普通铁矿都没留下来，你拿什么去跟他们斗器？”
材料是炼器的基础，
对方刚赢了他们斗器，就迫不及待收了这些东西，分明是不想给方会长反击的机会。
若非如此，方如烈怎会一脸失意的在这打扫炼器工会？
他分明也是不舍的。
但还是看向唐敏，带着几分生气：“说这些干什么？还不去贴告示！”
顿时，唐敏收了声，忙拿着告示出去贴上。
随即转头，拉着关袭月的手道：“黑月丫头，我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但关西镇炼器工会倒闭，也有上头的意思，”
他看了眼昌阳城的方向，叹了口气，
“这两年各条矿脉都被朝廷收回，昌阳城炼器工会已是自身难保，只能先将附近小镇的炼器工会合并起来，减少不必要的矿材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