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晴叶姐,别说我了,还有人看着呢。”
苓儿低着头,转着手指,小声说道。
这时晴叶才发现卡岗身旁站着一人。
晴叶小声跟翎儿嘀咕着什么,转而笑着。
“原来是苓儿的救命恩人,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怠慢了。”
晴叶一看就知道是血战佣兵团的顶梁柱,说话都不一样。
“你客气了,我也早就看不惯狼头佣兵团那帮滚蛋,救翎儿只是顺手的事。”
萧雪倒是谦虚了起来。
“里面请,外面凉。”
晴叶笑意盈盈地请萧雪入账,卡岗则是回自己的帐篷。
“晴叶姐,我爹怎么样了?”
苓儿忧心忡忡,这一次进山什么也没有得到。
虽说萧雪说自己是炼药师,可是真的能医治父亲还不知道。
“哎,还能怎么样,老样子。”
晴叶掀开帐篷门帘,将萧雪让进去,分主客落座。
苓儿情绪很低落,萧雪微微一笑,这丫头还真孝顺。
“不如让我替苓儿的父亲看看吧。”
萧雪接过晴叶端上来的茶水说了一声“谢谢”。
“对呀,你看我一着急把这事给忘记了,晴叶姐,这位萧雪姐说她是炼药师,这次来青山镇就是替父亲看病的。”
苓儿其实是一个很懂事的丫头,好像萧雪不说那番话,她还真的想不起一样。
“真的吗?萧雪姑娘,你真的可以医治团长的病?”
晴叶激动地握住萧雪的双手,那种感情溢于言表,是发自内心的真情,不是虚情假意。
看起来苓儿的父亲对下面的团员还是很好的,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会离开?
难道真的是为了钱?就可以出卖自己的灵魂?
“这个晴叶姐,我也要先看看苓儿父亲的病情再下结论,现在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萧雪一点也不隐瞒,确实如此。
“萧雪姑娘说的是,我太着急了,哪有不看病就医治的,那岂不是庸医了。”
晴叶实际上此时内心又仿若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那个,要不现在就去看看苓儿的父亲,我也好诊治诊治。”
萧雪感觉到帐篷内静得可怕,这种尴尬的气氛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对呀,晴叶姐。”
“今天怕是不行。”
“为什么?晴叶姐?”
“你父亲刚刚睡下,你也知道自从你父亲被穆蛇打伤,就一直睡眠不好,这好不容易睡下了,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晴叶解释着。
“喔!”
苓儿的情绪依旧十分地低沉,萧雪感觉得到,这种亲情牵绊是最深的。
“还是明日吧,今夜就让萧雪姑娘好好休息,明天一起去看团长。”
晴叶伸手抚摸着苓儿的秀发,就像是姐姐爱护妹妹那般温暖。
“好。”
“萧雪姑娘,今夜你就委屈一下,在这顶帐篷里休息,明日还要麻烦你给团长看病。”
晴叶显得异常的恭敬,而且很有礼数,倒叫萧雪感觉不舒服。
“好。”
萧雪只是回复了一个字,剩下的不知道该如何说。
看着晴叶安抚苓儿,脑海中不免想起自己情绪低落之时,自己的哥哥萧炎还有萧薰儿都会做很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这一刻萧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或许只有在看到别人亲情如此之时才会更多的想起自己所享受的。
萧雪猛得一拍自己的小脑瓜,嘴里嘟囔着:糟了,自己来青山镇忘记告诉哥了,他现在肯定在担心自己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哎,当时脑袋一热,也没有想那么多,老哥,对不起啊,回去我给你赔礼道歉。
萧雪走到行军床上,趴在行军床上就睡觉,反正想也没用,现在要找到自己的哥哥也不容易。
翌日,一大早,苓儿就一脸笑容地端着一盆清水走进帐篷。
“萧雪姐,洗漱了。我去给你拿吃的。”
萧雪睁开眼睛,斜斜地看着苓儿,这丫头今天跟昨夜仿佛是两个人一样。
萧雪起身开始洗漱,不大一会儿,苓儿带着晴叶端着早餐就进来了。
“早,萧雪姑娘,昨夜休息得还好吗?”
晴叶一边将食物摆放在桌子上,一边开口询问。
萧雪放下手中的毛巾,微笑着:“很好,安排的很好。”
“那就好,萧雪姑娘先吃饭吧。”
晴叶很热情地招待萧雪,搞得萧雪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简简单单的一顿早餐,却吃得很开心,收拾好一切后。
晴叶,苓儿带着萧雪进了旁边的帐篷,帐篷四周都安排了团员守护,看上去是为了团长的安全。
“萧雪姑娘里面请。”
晴叶掀起门帘,萧雪点了一下头走了进去。
远远望去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之人躺在床上。
苓儿一见着就跑过去,跪在地上,眼泪就哗哗的落下来。
“苓儿,别哭,爹没事的。”
血战佣兵团的团长伸手抹去苓儿脸上的泪水,安慰着自己的孩子。
这是一个父亲对子女的慈爱,超越了所有的人爱。
“是呀,苓儿妹妹,今天不是请萧雪姑娘来给团长看病吗?”
晴叶则在一旁小声安慰着苓儿。
苓儿这才擦了擦泪水,起身让出空位让萧雪给自己父亲诊治。
费雷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一边说道:“晴叶跟我说来了一名炼药师,倒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一旁的晴叶端来一张凳子让萧雪坐着。
萧雪微微点头算是回应晴叶。
“团长过奖了,能不能治好你的身体,我不敢说,不过我会尽力的。”
萧雪看了一眼身旁还挂着泪痕的苓儿,心中有些伤感。
“无妨,我也没什么指望。”
费雷倒是看得开,只是心里放心不下苓儿与晴叶,晴叶虽说不是女儿可在费雷眼里其实一直当做女儿看待。
“好,那我就开始替你诊治。”
费雷伸出自己的右手,萧雪纤纤玉手轻轻按在费雷右手的手腕开始诊脉。
苓儿在一旁担心地看着,晴叶则是将苓儿轻轻揽入怀中安慰着。
许久,萧雪才收回玉手,苓儿是第一个询问她父亲病情的。
“萧雪姐,我爹的伤有救吗?”
苓儿此时手心里都是汗珠,希望听到的是可以医治,不想再听无法医治,或者大夫摇头。
萧雪缓缓起身,还并未说话,费雷则是很从容。
“苓儿,别伤心,爹肯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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