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几个黑黢黢的使者便跟随大秦将士走入大帐。
一个个趾高气昂,看那架势,就可以将求和的可能性排除在外!
估计是来谈什么条件的! 大帐之内,韩信端坐在首位,王离等人手握枪支,立于两侧,威严绝对不输这些黑人!
雷斯等人在进入大帐后,目光便开始四处扫视,随即露出一丝得意。
不为别的,就因为整个大帐内全都是稚气未脱的年轻人,没有一个成熟稳重的!
就连主帅的位置上,坐的也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
这么几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能成什么事? 就连之前一直谨慎行事的雷斯,都松了口气!
看样子,事情真如大王所说,秦军破了羯陵伽城,就是因为彼尔德战术运用失误,这才让秦军有机可乘!
简单的施了一个他们国家的礼节之后,为首之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子谁也听不懂的话!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话必定是对韩信说的,看那架势与口气,还是在质问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韩信等人还是一脸迷糊之时,他身后的另外一人,用撇脚的秦话说道:“你就是大唐的主帅?” 闻听此言,大帐内的所有人都憋了口气,不禁将手中的枪杆子握的更紧了!
这帮家伙,上来就如此无礼,简直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啊!
不过韩信用眼神示意他们,稍安毋躁,并且微微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大秦主帅,韩信!”
紧接着,莫尔身后之人,叽里咕噜的又是一通嘟囔,众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经过简单几句交流,众人也明白过来,为首之人身后那个说撇脚秦话的,应该就是他们带来的翻译,懂几国语言的! 不过也都不是经过什么正统学习,而是上一位翻译教下来的,所以只懂一些简单用语和大概意思!
若是真写几个字给他们看,保证一个都看不懂!
“我们是孔雀王朝的使臣,代表我们伽罗王来质问大秦,你们为何要攻打我孔雀王朝的土地,占领我羯陵伽城?”
莫尔一顿嘟囔后,韩信等人谁都不懂,直接将目光落在了那位翻译身上。
翻译趾高气昂的说了这番话,并且还用了质问两个字! “不行!我非宰了他们不可!”
听了这话,樊哙是真忍不住了,握紧拳头,就要上前开抡!
也不先瞧瞧他们现在身处何地,竟然在他们秦军的大帐中放厥词,活腻了吧?
“别,别,别!听大将军的!”
好在他身边的王离与英池还算冷静,立马将其拉住。
劝其依照韩信的命令行事!
“哼!”
樊哙瞧了瞧架住他胳膊的两人,又看了看韩信,这才将这股火咽了下去,朝着大帐中的几个黑鬼,冷哼一声。
“凡是阳光普照之地,皆为大秦!”
韩信轻蔑的瞥了几位使者一眼,用嬴飞羽常挂在嘴边的话,笑着说道。
既然他们当中有人懂秦话,那应该就能够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叽里咕噜……”
几人交流了一番,那位翻译昂首挺胸,以喝令的口气说道:“胡说八道,我孔雀王朝在此生活了数百年,怎么就成了你们大秦的?我们代表整个孔雀王朝,命令你们马上离开这里,并将羯陵伽城交还于我们!”
“嗯?”
大帐中的众人相视一眼,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
原来这几个人前来的目的竟然是驱赶他们,并索要羯陵伽城!
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他们千里迢迢,冒着生命危险,耗费无数粮草,乘坐一个多月的蒸汽轮船来到这里,就为了白玩一场?
开什么玩笑?
几个黑人见状均是一愣。
他们完全不懂,这些秦军到底在笑什么?
此时此刻,难道秦军不是应该提出交换条件吗?
比如俘虏和战利品归他们之类的?
“你们就放心好了,我们绝对是不可能归还羯陵伽城的!”
笑声过后,韩信一脸正色,笃定的说道。
“想必你们应该也知道,菩提伽耶城内已经汇聚了三十万大军,并且我们装备精良,若是你们不肯退兵,那咱们就战场上见,必定让你们瞧瞧我孔雀王朝的实力!”
“实力?你们有什么实力?”
韩信当即反问。
这帮家伙也太自以为是了。
“我们大秦太子曾给我们讲过一个成语,叫做坐井观天,不知你们可有兴趣听一下?”
孔雀王朝的翻译刚将上一句给莫尔等人翻译完,韩信紧接着再次开口。
“噗嗤……”
闻听此言,王离等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没错,这个成语放到现在,最合适不过!
这帮黑鬼,就如同那只坐在井里的青蛙一般,根本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说吧……!”
看到周围秦军的反应,莫尔等人挠着脑袋,完全不知他们在笑什么。
“说有一只青蛙……!”
韩信一本正经的刚要开口讲,可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反问使臣,“不知你们可知青蛙是什么?”
经过翻译,使臣点了点头。
青蛙不是什么稀奇的物种,别说孔雀王朝,估计全世界到处都有!
“那水井有吗?”
“嗯!”
得到的答复依旧是肯定的。
于是乎,韩信这才继续讲述起来,“从前啊,有一只青蛙,他住在一个水井里,每天抬起头,望着井口大小的天空……!”
片刻过后,韩信的故事讲完了,满含笑意的看着几人。
其中一个是雷斯手底下的副将,听完故事以后,当即就火了,用他们孔雀王朝的语言说道:“将军,他们秦军这是不是在嘲讽我们?”
“嗯!这是必然的啊……!”
雷斯点了点头,气呼呼的说道:“嘲讽咱们没有青蛙也就算了,竟然还笑话咱们没有水井!这怎么可能?”
“就是!难不成只有他们秦人会挖井?”
两位武将气鼓鼓的嘟囔着,其他几位文臣立即投去诧异的目光。
秦人统帅讲的故事,是这个意思吗?
难道是他们理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