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左脚踩右脚

目录:重筑2005| 作者:雨雪紫冰辰| 类别:都市言情

    “妙妙呢?”

    李婉仪回到家里,发现苇庆凡正在拖地,有点奇怪地问。

    “乌龟洞里呢。”

    “啊?”

    “不想干活。”

    苇庆凡撇了撇嘴,“当缩头乌龟去了。”

    正说着,黎妙语穿着条白色无袖长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神色惊喜地道:“咦,学姐你回来啦?”

    “嗯。”

    “嘿嘿~”

    黎妙语笑嘻嘻的从苇庆凡身边走了过去,苇庆凡本想伸脚绊她一下,又怕真把她给绊倒了,又缩了回去,只好撇撇嘴,大声叹气,继续拖地。

    黎妙语似乎听不到,抱住李婉仪的手臂道:“学姐,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们去旅游好不好?”

    “去哪?”

    “没想好。”

    “那你想好了再说。”

    苇庆凡没好气道:“她脑子有坑,准备去贫困农村发展旅游业。”

    “啊?”

    李婉仪莫名其妙。

    “要你多嘴?”

    黎妙语瞪了苇庆凡一眼,然后给李婉仪讲述自己想要做“公益”的伟大愿景。

    “这简单啊!”

    李婉仪听完之后,很奇怪这两人的脑回路,道:“不用这么麻烦,过年的时候你跟我回家,到我村里看看不就行了吗?”

    “那不一样。”

    黎妙语不满的噘噘嘴,“我们是平原地区,是中部,至少交通没有多大问题,我想去西部看看,西部肯定更艰难。”

    “我们村口的路都能颠死人,地区不重要,再好的地利也抵不过人祸。”

    “这你也敢说?”

    黎妙语瞪大眼睛,学着苇庆凡的表情道,“你不要命啦?”

    “你看,你什么都知道。”

    李婉仪摊了摊手,“这是你能改变的吗?还是你觉得你去巡查一遍,就能让吏治清明了?”

    她伸手揉揉黎妙语的脑袋,笑道:“听我的,好好享受你的生活,好好学习,学成了,别润去大洋彼岸,留在国内就是尽一份力了,国家每年往清北砸那么多钱,少跑一个就少亏一点。”

    黎妙语鼓着腮帮不说话,显然上涌的热血还没平复下来。

    李婉仪道:“或者你想办法把你的同学多劝下来几个,这不比你跑去巡查有用多了?”

    “不理你们了。”

    黎妙语哼了一声,又回房间去了。

    “怎么又跑了?”

    苇庆凡直起腰来,无奈地道:“你倒是把地拖完再跑啊?”

    李婉仪瞪他道:“你不会拖啊?”

    “我腰疼!”苇庆凡理直气壮。

    “真没用……”

    李婉仪撇撇嘴,去厨房备饭去了。

    苇庆凡拖完地,扶着腰来到厨房,啪啪打了两巴掌,报了个仇,然后又重新熘出来,正见黎妙语房门悄悄打开,她从里面钻出来,蹑手蹑脚的去卫生间。

    “站住!”

    苇庆凡一声大喊,黎妙语看都不看他,嗖的钻进卫生间,从里面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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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苇庆凡掰了根香蕉,躺沙发上啃着看电视,过了会儿,黎妙语蹑手蹑脚凑了过来,笑嘻嘻地道:“呀~这么勤快呀?地都拖完啦?”

    “滚!”

    苇庆凡抬脚把她蹬下去。

    “狗男人!”

    黎妙语又羞又气,拽着他的腿爬起来,扑过来咬他,“你越来越不温柔了……这么漂亮的绝代佳人,你居然舍得把我蹬走?”

    “再漂亮不能干有什么用?”

    “我打死你!”

    她抓了个枕头按在苇庆凡脑袋上,想要用隔山打牛劲把苇庆凡震死,苇庆凡果断来了缠丝腿,很快把她按下去。

    正打得难分难解,听到厨房里李婉仪喊:“妙妙~”

    苇庆凡把黎妙语按在沙发上,黎妙语与他身体呈歪斜的“十”字交叉,缠着他的一条腿,揪着他一条胳膊。

    俩人这样对视了一眼,苇庆凡道:“你妈喊你呢!”

    黎妙语似乎懵了一下,随后眨了眨眼,扯着嗓子喊:“妈……呸!呸……学姐,他说你是我妈!”

    苇庆凡差点笑岔气,“这不是你自己喊的么……咳咳……”

    黎妙语恼羞成怒的掐住了他的脖子,苇庆凡差点被掐死,赶紧道:“快点,你妈喊……婉婉,婉婉喊你呢……”

    李婉仪系着围裙走出来,手上都是白色的面粉,见俩人在沙发上扭打,没好气道:“你们俩什么时候能从幼儿园毕业啊?”

    “我马上就能毕业,他还早着呢,连考试都不及格。”

    黎妙语气呼呼放开了他,先一步起身,又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很得意的咯咯笑着逃到了李婉仪身边,抱着她的手臂问:“学姐,怎么啦?有什么活让我干?”

    “帮我系一下围裙,刚刚没系好。”

    “就这事啊~”

    黎妙语不满的噘噘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给你大事你干得好吗?”

    苇庆凡坐了起来撇嘴道,“整天就知道调皮捣蛋,正事一点不干……你驾照报名了吗?”

    “我很快就会报名的!”

    “你都喊半年了!”

    苇庆凡翻了个白眼,“现在天气都热起来了,春天那么好的时间你不学,以后你练车就得冒着大太阳,晒死你。”

    “妙妙,早点考吧,早晚都要考的。”

    李婉仪也劝道,“考完了让他给你买一辆好车。”

    黎妙语想了想道:“好吧,那我去保命……我要买法拉利!兰博基尼!”

    “还比基尼呢,还兰博基尼,你也配?”

    苇庆凡撇嘴冷笑,“到时候跑车买来不敢开,在车库吃灰?”

    “那我不管,我就要跑车!”

    黎妙语扬着下巴哼道,“我这是帮国家交税,不然你总把钱攥手里面,又不花钱,GDP怎么增长?怎么交税?”

    “我谢谢农哦!”

    “不要客气嘛,大家都是为国为民,革命事业不分高低贵贱!”

    她很大气的摆摆手,“你负责赚钱,我负责花钱,咱们分工明确,都一样的为国为民,侠之大者。”

    “大你妹!”

    苇庆凡觉得她最近病情有点加重,不想理她了。

    黎妙语显然也不想理他,跟着李婉仪去了厨房,过了会儿,从厨房出来,见苇庆凡还瘫在沙发上,又凑过来往他身上一趴,娇声唤道:“哥哥~”

    “滚!”

    黎妙语双手搂着他,可怜兮兮地仰着头撒娇道:“你对我温柔一点嘛~”

    苇庆凡彻底无奈,道:“好,我温柔一点……你趴过来干嘛?”

    “想你了啊。”

    “滚。”

    “狗男人!”

    她站起来,抓起枕头就往苇庆凡身上砸,“咣”“咣”砸得羽毛翻飞,这才把枕头一丢,转身去逗狗了,揉着呵呵的脑袋道:“还是呵呵比较乖,狗比男人好多了……”

    苇庆凡道:“到底啥事啊?”

    黎妙语抱着狗,头也不回地哼道:“没事,就想打你。”

    “我就知道。”

    苇庆凡冷笑两声,还好自己比较聪明,虽然挨了打,但也骂了她两声“滚”,彰显了男子汉气概,不算亏。

    随着感情日间亲密,两个女人都有莫名其妙的坏习惯暴露出来,比如黎妙语各种奇奇怪怪的脑洞,比如李婉仪开始展现出一些生活上的控制欲,也比如两人的生理期。

    她们俩其实都属于比较幸运的那种,至少江清淮,苇庆凡都能看出来她那几天是真的身体不太方便,而这俩女人,李婉仪偶尔还会有一两天肚子疼,而黎妙语蹦蹦跳跳的找茬,一点事没有;

    但她似乎对此很不满意,总觉得不难受就不能撒娇似的,于是没当这几天都会想法子折腾苇庆凡,如果想不出什么折腾的新意了,那就打他一顿。

    总之,不能白来一次,总要在苇庆凡身上找点存在感。

    李婉仪现在也有这样的趋势,这妥妥的是被黎妙语带坏了,不然学姐一贯还是很温柔的,至少不会闲着没事拿枕头砸他。

    厨房里面传来葱油饼的香气,苇庆凡很快被香气吸引过去,吹着气撕了一块下来,分给学姐一口,然后和黎妙语瓜分了。

    偷吃的感觉很爽,他撕着饼丝,也不想要躺平了,斗志昂扬的帮李婉仪一块炒菜,但很快被嫌弃的赶了出去。

    黎妙语脸皮比较厚,死皮赖脸在厨房看着李婉仪做饭,多半又开始在小脑袋里琢磨自己经常看,然后全部看会,某天——比如李婉仪的生日,自己主动做饭,狗男人和贱女人都不相信,然后自己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啪啪打脸的故事。

    ——这几天的黎妙语不能以常理度之,有些女人的生理期是真的生理问题,也有些女人的生理期是脑子问题。

    她是后者。

    苇庆凡跑去阳台打沙袋,打得一身是汗,洗了个澡出来,俩女人已经在吃饭了,黎妙语还在边吃边给李婉仪将“肾机”的新闻。

    她之前还为这件事情连iPhone都不愿意用了,但这会儿又似乎讲起来反而有助于食欲,吃得小嘴流油,手上也是油汪汪的。

    苇庆凡加入进去,陪着聊了会天,随后见俩人心情不错,才咳嗽一声,道:“跟你们说个事情。”

    李婉仪道:“说。”

    黎妙语心情愉悦,显得愈发有大妇气度,吐出俩字:“准了~”

    李婉仪没好气道:“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就准了?”

    “我准了你可以不准啊!”

    黎妙语翻了个白眼,嫌弃学姐的榆木脑袋,“这样还能显得我人比较好……下次就换你说准了,我说不准,彰显威严,我们俩轮流来,这样人又好,又不可亵渎。”

    “……有道理。”

    李婉仪点了点头,朝她比了一下大拇指,然后又问苇庆凡:“什么事?”

    苇庆凡被她一打岔,差点忘记要说什么事情,本来正要发火,质问她俩把自己当猴耍,闻言一下子又蔫了,语气如常地道:“我过两个得出个差,屏幕供应问题,基本都谈好了,主要我是老板,得露个面,表个态度。”

    他出差是常有的事情,两个女人早都习惯了,不过这次显然不一样。

    两个女人一起盯住了他,四目灼灼地问:“江清淮跟你一起?”

    苇庆凡很坦荡的点了点头。

    “不行!”

    “绝对不行!”

    “肯定不行!”

    俩人就跟左脚踩右脚上天似的,互相递进着情绪,“必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