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岸边。
卫央平躺着,仰望着天空,感受着四周的明亮及清新的空气。
顿时感觉。
活着真好。
旁边,夏青禾呛声连连,连吐了好几口水。
她的全身都已经湿透了,青丝凌乱,那单薄的衣衫,隐约间透着一丝朦胧的美感。
待得缓和过来,她扭过身子,向着卫央胸口挥了一记粉拳,嘴角泛笑地道:“臭淫贼,我们没死,真是太好了!”
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只是,回想起这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仍然感到有些心有余悸。
这一拳力气不大。
但还是致使卫央胸口一窒,略感疼痛地龇了龇牙,差点没昏厥过去。
“嘶……”
他费力地伸手捂了捂胸口,没好气地道,“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我,我也没用力呀……”
夏青禾见状,有些急了。
看着卫央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她的心头莫名感到一丝抽痛。
她这才想起。
这臭淫贼为了救自己,已是受了很重的伤。
想到这,她立马向着卫央扑身而去。
倒是把卫央吓了一跳,惊道:“你做什么?”
“少废话!”
“让本郡主看看你的伤口!”
夏青禾宛如一个霸气的女强人似得,一把推开了卫央胸口捂着的手掌。
可入眼的一幕。
瞬间让她有些绷不住了。
只见卫央胸前的那道刀伤已经完全崩裂,鲜血溢出,染红了整片的白衣。
即便隔着衣衫,那狰狞的伤口也清晰可见!
细看之下,连同周身其他几处部位,也皆是透着鲜红。
其中,那道胸前的刀伤是最严重的,完完全全切开了一道大约十几公分的口子。
这刀口若是再深些许,恐怕卫央早已性命不保。
夏青禾瞪大美眸,望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有些难以置信。
她尝试着伸手去抚摸,却又不敢触及,像是生怕会弄疼了卫央一般。
“这,一定很疼吧?”她弱弱地问了一句。
“你这不废话?”卫央强忍着痛意,忍不住地翻了翻白眼。
他能支撑到现在,完全是靠着一股求生的意念。
若是换做常人,恐怕早已晕死过去了。
“对,对不起……”
夏青禾红着眼眶,低头轻吟道。
她掰弄着手指,那模样就像是做了亏心事的小媳妇儿似得。
向来傲娇的紫衣郡主,想不到也会有小女儿的姿态,这倒着实让卫央微微有些刮目相看。
不过,这样子,倒好像是自己欺负了她似得。
怜香惜玉的卫大公子最是见不得女人这般。
他微微摆了摆手,安抚着道:“无妨,还死不了。”
夏青禾却是突然抬头,乌黑的眸子凝望着他,红着脸道:“你……你把衣服脱了……”
“……”
脱衣服?
卫央愣了愣,心生警惕地道:“你想做什么?”
顿了顿,他一脸义正言辞地道:“虽然你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但也不能随随便便让人脱衣服吧?”
“正所谓男女有别,我卫某人可不是随便之人!”
“你若是看光了我身子,那可是要负责的……”
卫大公子说得恳切,全然一副良家少男的姿态。
可,没等他话说完。
夏青禾已是伸手扒开了他胸口的布料。
当更为清晰的见着这道狰狞的刀伤时,她还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凉气。
看得揪心又心疼。
真不知道这臭淫贼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见着对方怔怔地盯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卫央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身上有敷外伤的药。”
作为一个惜命之人,他可是随时都心系着自身的安危的。
像外敷的疗伤药,自然必不可少。
不过方才在水中浸泡了那么久,他倒是不确定那药还管不管用。
“在哪儿?”夏青禾下意识地问道。
卫央冲着自己腰间的部位,努了努嘴。
夏青禾伸手去摸。
可摸索了一番好一阵,都未找着。
那一双纤纤玉手在卫央腰间游走着,同时还传出一道悦耳之声:“没有啊……”
夏青禾说话间,已是回头看向了卫央。
“应该就在那个位置,你再仔细找找。”卫央回道。
那瓶治伤的金疮药,他一直都是贴身携于腰间的。
难道是先前在激战或水底的时候,不小心遗落了?
夏青禾闻言,也没多想,继续对着卫央腰间部位一顿摸索。
然而。
不经意间,却是触碰到了下方。
顿时惹得卫大公子身子一颤,口吐芬芳道:“卧槽,我说姑奶奶,你往哪儿摸呢?”
这话吓得夏青禾一阵激灵。
不过,她已然摸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玉瓶。
“你以为本郡主想啊……谁叫你把药藏在那里了?”
她扭过头,红着俏脸,狠狠地剜了卫央一眼,嗔骂道,“臭淫贼!!”
“……”
卫央大感冤枉,抽了抽嘴角,牵强地解释道,“我真是将药放在腰间了的,兴许是方才在水底的时候滑落了下去……”
“哼!”
夏青禾琼鼻轻哼一声,一脸不信地道,“不用再狡辩了,你就是彻头彻尾的大淫贼!”
说罢,她直接取下药瓶的木塞,奋然的将药粉往卫央伤口上一撒。
“嘶!!”
卫央狂吸了一大口冷气。
真特么疼啊!
这小妞儿,懂不懂分寸啊?
最起码,上药之前,也得提前知会自己一声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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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男女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