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嵩明客栈搜寻无果后。
王衡又带着一众巡逻卫折返回了马厩。
本想着再细细地询问一番情况,可入眼的一幕,却让他们所有人都看愣了。
只见那小厮和几名壮汉都狼狈不堪地倒在了地上。
王衡见此,皱起眉头,走上前去,沉声发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张富贵原本只是嘴上说几句狠话。
至于,想要报复卫央几人。
他自知,以自己几人的能力,根本做不到。
故而,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而直至看到王衡一众巡逻卫时,他不由的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新生的希望一般。
“军爷,军爷……”
因为双腿已被废,他只能依靠双臂的力量支撑,挪动着身子,匍匐过去,叫唤了几声后,他连声说道,“我们方才见到你们要找的那几人了……”
“在哪儿!”
王衡一听,立马督促着道。
“就……就在刚刚……”
张富贵一脸哭腔地卖惨道,“他们……把我们全都废了,然后抢了马车离开了……”
“各位军爷,你们可一定得为我等做主呀……”
“是啊,各位军爷,我们太惨了……”
“一定不要绕过哪几个杀千刀的混蛋……”
张富贵的这番话,也引得另外几名壮汉发起了共鸣,哀嚎连连!
王衡却是毫不在意他们的惨状,只在乎卫央几人的去向。
他厉声发喝道:“他们去哪儿了!快说!”
“往,往东南方向去了……”
张富贵费力地抬起手臂,指着一个方向。
东南方向?
那岂不正是石堰桥宝库的方向?
王衡也不作多想,直接果断地挥手下令:“走!追!”
旋即,一众巡逻卫便步伐仓促、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头儿,你说他们能为我们报仇么?”其中一名壮汉手下苦闷地发问道。
张富贵的眼角透露出一抹狠厉,恨声说道:“管他呢!”
“反正巡逻卫如此大费周章的搜捕那几人,想来那几人必然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
东州。
一处富丽堂皇的私人宅邸。
大堂内。
坐着一名眼角狭长、披头长发的年轻男子。
此人,正是东州知州陈令之子,陈靖州!
他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一双阴冷的利眸注视着面前跪着的几人。
盯看了许久,他才沉沉地发声道:“你说,那死丫头被一伙人救走了?”
“是……”
跪在地上那名为首的方脸壮汉,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禀道,“他们人多始终,属下等人实在不敌,所以……”
“人丢了,你们不会多带点人手去找回来吗?”
陈靖州面色愈发地阴沉,怒声大骂道,“真是一群不中用的废物!”
“都不懂得灵活变通,本公子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
方脸壮汉一众人,低头不敢发声!
陈靖州见着他们不说话,愈发地气愤了。
啪!
他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怒喝道:“你们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敢赶紧去把那死丫头给找回来!”
“要是找不回来,你们几个,就提着头回来吧!!”
方脸壮汉几人听后,不禁伸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不敢有任何的忤逆:“是,主子……”
“滚!!”
随着陈靖州的一声厉喝。
方脸壮汉几人,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出去。
旁边一名侍女,递过了一杯茶,怯声道:“公子,喝……口茶消消气吧!”
对于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她表现的很是畏惧。
或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她的手都是颤颤巍巍。
陈靖州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却是烫得将茶水全都喷了出来,顿时大怒道:“该死的贱婢!你是想烫死本公子?”
哐!
啪!
他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后,猛地抬起手臂,一巴掌抽打在了侍女精致俏丽的脸颊上。
这不留余力的一巴掌,直接使得侍女的脸颊红肿起了一大块。
吓得这侍女当即跪在了地上,捂着半边面颊,哭腔着求饶:“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来人!”
陈靖州却是根本不带正眼瞧一眼,直接下令,“把这贱婢给我拖出去杖毙!”
很快,便有两名带着木棍的家丁上来将侍女拖拽了下去。
“公子饶命啊……”
饶是侍女喊破喉咙地求饶。
也丝毫未能打动陈靖州的铁石之心。
陈靖州起身,抖了抖衣衫,还不忘冲着侍女的方向啐骂了一声:“真是晦气!”
紧接着。
他转身,来到了一间偏房,扭动了一个花瓶的机关。
哐!
摆放花瓶物件的柜门打开。
里边,赫然是一间密室。
而他,跨步走进了这间密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