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暗淡下来,乐成城内战斗开始慢慢平息,所有城内百姓都被聚集在一起,大家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士兵,没有人敢出声。
刘辛站在内城门外,看着内城上不升起的火把,知道今日杀入内城是没有可能了。
今日他从城南杀入乐成城,叛军被杀的溃败,一些士兵趁机逃入内城之中,而其他士兵都已经举手投降,成为了刘辛的俘虏。
这黄俊也是一个狠人,他把所有乐成县百姓和从武垣县逃来的士兵、百姓全都聚集在乐成城内,整个乐成城竟然有6万多人口。
这6万人中硬是让他练出了一万士兵。其余五万包括老人与孩童都被她当成辅兵来用,全城对抗刘辛的攻击。
只不过他的一万精锐不是真正的精锐,甚至连普通正兵都不如。今日刘辛攻取乐成城南,城内大军被杀的很快崩溃,超过五千士兵,四万百姓被刘辛俘虏,如今小小的乐成城内,聚集了超过一万名士兵、百姓。
刘辛看到这里,让辅兵把南城门口的石头搬过来一些,堵住内城门口,然后再把所有云梯、冲车全部运进乐成城内,明日要拿下乐成内城,难度要比外城要小一些,毕竟内城防御可是与外城无法相比的。
到了第二天,当刘辛率领精锐准备攻取乐成县内城的时候,看到几名穿着华丽的世家代表,从城墙扔下一颗人头,原来他们已经杀了黄俊。
世家不愿死去,他们合力杀死了贼首黄俊,开启内城大门向刘辛投降。
这一场河间郡镇压叛乱之战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可是这时候涿县城内,涿郡太守刘其却是头疼的在客厅内走来走去。
刘其叫来了自己的幕僚亲信,一起商量幽州刺史刘虞扔给他的这个烫手问题。
“叫各位来是昨日刘虞大人送来一封信。那刘辛三日前已经杀入乐成城内,杀死叛军头领黄俊把尸体送到了定县。
刘虞大人询问我如何封赏这刘辛,诸位觉得该如何封赏?”刘其看着下方坐着的各位幕僚亲信问道。
“这刘辛不想竟如此厉害,这才一个多月时间已经打到乐成城了,还把叛军贼首给灭了。
刘辛是我涿县出去的,主上还应以拉拢为主,如今他已成气候,如若让他投了刘虞大人,这对我们很是不利。”一名幕僚对刘其说道。
“这也是我所纠结的,原以为他能守住易县就不错,为我涿郡挡住叛军侵扰。到时候我随便给他一个县尉,也不怕他在涿县继续做大。
现在一个县尉他怎会同意,他如今差不多控制了河间郡一半县城,手下兵力不差,粮草也很充足,要是他待在河间郡不走…”刘其说到这里就已经不说话。
刘虞能够告知刘其怕的也是这事儿,如果刘辛不愿离开河间郡,他们费了这么多心思不就培养了一个更大的叛军吗?
刘辛家在涿县,根基地盘也在涿县,他把消息告诉刘其,就是因为刘其才有与刘辛谈判的本钱,绿荫乡还有他的女婿公孙瓒。
“这刘辛已经做大,不给他满意的封赏,怕是很难让他回来,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太守大人首当其冲,我想还是如实把刘辛的战功汇报给朝廷,到时候太守大人也是有功可得的!”刘其的一名亲信这个时候开口道。
“本官也是这么想的,以刘辛如今势力,怕是最少给他一个县令才行,他与本官有隔阂诸位都是知道的,万一他还是怀恨在心,本官岂不是在给自己培养对手。”刘其摇头说道。
众人听到这里也都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刘其一亲信却是说话了。
“大人,在下觉得太守大人不必如此烦心,刺史大人把此事告知大人,这是希望大人能够压制刘辛的功劳。
刘辛虽然拥有之身但却非世家,他的家眷都还在绿荫乡。太守大人只需下令遣他回军,若是他从了,大人再给他一县令,他必然会感激大人。
若是他不从,要占领河间郡,那就是反贼了。到时候责任也不在大人您的身上,该头疼的是他刘虞才是。”这名亲从说完,刘其眼睛一亮。
如果刘辛不能为他所用,还不如彻底杀死,自己是涿郡太守,河间郡属于冀州,刘辛叛乱那也和他无关,想到这里刘其嘴角不由露出笑容。
“如此…甚好!本官现在就写书信给刘辛,让他赶紧收兵回涿县。这次刘辛镇压河间郡多县叛军,我涿县义军可是首功!”刘其说着嘴角露出了笑容。
刘辛可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刘虞与刘其算计,他拿下整个乐成城后就让人整理所有缴获,统计所有士兵战功,一边派人去探查成平县情况。
成平县是最后一个还在叛军手中的城市了,以刘辛如今的实力,拿下成平县费不了多大事儿。
随后十多天,刘辛一边整理城内缴获一边从俘虏中招募精锐,他的又融合了一枚,如今可以收录1500人,可是这十天刘辛把所有俘虏查看了20多遍,只招募到507人,他的家兵人数达到1279人。
从乐成城刘辛只缴获了7万多石粮草,这完全不够城内五万多百姓与大军使用,再坚持大半个月时间,乐成城的粮食就得耗费干净,而城外农田再有一个月不到就该收获,刘辛统计城内所有百姓情况,给他们分发粮食,让士兵送他们归家。
刘辛的做法让所有老百姓都感激不喜,到了八月初他就已经收获了上百,乐成城内老百姓剩下两万左右,刘辛把粮食分的只剩下五千多石,整个乐成城终于恢复了正常。
八月三日,成平县叛军率领两万多百姓逃入渤海郡,刘辛派人去接收了成平县,而这一天涿郡太守刘其的命令也到了。
“让我领军回涿县?没有其他的?”刘辛看到简雍亲自来乐成城给他报信,就已经隐约猜到有些不对。
“这刘虞刺史没有回话,却是刘其太守给我们下了军令,其中必然是有蹊跷。
刘虞是怕我们占据了这河间郡不走,所以才把我们踢给了刘其,而刘其直接命令我等回军,这是吃定我们不敢造反了!”简雍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