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领三十万大军来攻,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里面水分很大,但是袁术手下各世家还是非常的惶恐,这么多年战乱下来,世家力量大减,从刘辛、曹操等诸侯开始,都在屠杀、打压、限制世家权利, 诸侯们对世家的敬意也是不断在减弱。
二月开春,袁术得知刘表派大将黄叙、文聘率领十五万大军进入扬州豫章郡,孙策众城池不断被黄叙、文聘拿下,孙策大军大量被俘,这些俘虏被送到荆州去了。
刘表实力强大,远不是孙策可以应对的,这一次刘表竟然派出了大半的精锐,在粮草充足的情况下攻击孙策不留余力,这是袁术没有想到的。
孙策节节败退,势力不断缩小,袁术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刘备举兵进入扬州的消息。
袁术听到消息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吕布与刘备两人的对手,于是下令大军南撤,他从新都郡犁阳城撤退到潘阳郡潘阳城。
吕布看到袁术撤退,他快速抢占扬州北部各县,而刘备进入扬州后却是没有抢占城池,全力南下继续向袁术攻来。
刘备似乎真的就是一心为大汉剿灭伪帝的忠臣,他的三十万大军一路南下直扑袁术,袁术看到前方大军不断投降,而身后是刘表与孙策大军,他继续向东南部的建安郡逃去。
张鲁与袁术来到建安郡建安县城内,袁术听到士兵来报,关羽领两万精锐已经进入建安郡, 距离他们还有两天的路程,袁术一脸期待的看着张鲁。
“云阳王,这关羽已经杀到建安郡了,我们已经没有可逃之处了, 云阳王不知有没有什么好的主意躲避关羽的追杀!”袁术已经封张鲁为云阳王,他看着张鲁希望对方能给自己指出一条生路。
原本跟随自己一起南逃的手下全员有三百多人,到现在才过去一个多月,就已经逃的只剩五十人了。而如今袁术能相信的只有张鲁,他知道张鲁的【五斗米道】实力强大,如果张鲁愿意,他还有机会。
“陛下!这刘备从益州获得了大量的粮草,完全不是我们可以抗衡的,如今我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西进投靠刘表,或者南下进入交州,这扬州就让刘备与吕布去争,说不定我们未来还有再回扬州的机会。”张鲁看着袁术说不出的厌恶,袁术一手好牌能打的这么烂,完全是他手下世家一起造成的。
袁术因世家而起,也因世家而亡,他的所有官员与武将都是世家子弟,袁术基本都是靠祖辈余荫才能坐稳扬州,而在扬州多少年的好机会, 袁术在做什么?
他任由世家发展,所有事情也都是听从世家的,在他实力强大的时候所有人建议他拿下刘表,有人建议他攻取吕布,无论这两条路他走哪一条,那必然也是稳坐江南之地。
结果一步步走到现在,袁术手中的权利一直被世家在瓜分着,他能用的粮草与士兵越来越少,世家当中很多人那都是心里只有自己家族的,即便是看到袁术正在败亡,他们还在吵应该派谁的大军去应对,粮草哪一家应该多担一些。
“投靠刘表绝无可能,刘表手下有一群忠汉世家,他们岂能容我存在,交州那是荒蛮之地,朕不愿与那些蛮夷之士为伍,云阳王可有其他办法?”袁术看着张鲁问道。
“如若不去荆州,不去益州,这天下或许只有幽州刘和可接纳陛下了,刘和手下有很多是陛下兄长袁绍的老部下,只要陛下承认自己称帝是小人古惑,向刘和认个错,再花重金让其手下说服刘和收留陛下,这也不失为一个出路!”张鲁继续说道。
袁术想了下,他本想说不愿去幽州苦寒之地,但是最后没有说出口,去从扬州去幽州自然要走水路,这一路上风险也是不小。
“让朕再考虑考虑!”袁术一脸愁苦地说道。
从袁术府中回来,张鲁坐在书房内静静思量。这几年袁术实力减弱能这么快,一方面是世家的原因,另一方面自然是他张鲁了。
张鲁以官府的名义给他收拢教众,使用权利给自己教众便利,如今扬州很多地方耕地与店铺都成了他【五斗米道】的产业,他如今一句话可是要比袁术有用的多。
在扬州张鲁教众已经超过一百五十万,加上豫州教众六十万,张鲁可以调动超过二百万人,这已经占据了豫州与扬州一大半人口了。
“关羽走到哪儿了?”张鲁向书房一個角落里开口问道。
“前天关羽拿下彭泽县后就一路南下,应该后天中午就能到潘阳城。”黑暗的角落里传出一个声音。
“袁术败亡就在近日,吩咐所有教众,全部潜伏,等我投靠吕布我们再在徐州发展,只要机会一到,在我们揭竿而起之时,天下所有人必然会大吃一惊。”张鲁说道,这回黑暗中没有人回答。
两百万教众,刘备的三十万大军中有七成都属于【五斗米道】教众,袁术手下士兵中也有一半属于【五斗米道】成员,他张鲁这几年在扬州、豫州两地攒下的钱粮足够养活这些教众一段时间,等在徐州他再把教众发展起来,那么到时候他举三州之力,就有与刘辛抗衡的资本了。
到了第二天,袁术听到关羽骑兵距离他们已经不足三百里,他急忙让人寻找张鲁商议办法,可是这个时候哪儿还有张鲁的影子,就连他手下最后的五万大军,一下子走了一半,袁术后悔给张鲁太大的权利,可是这个时候后悔还有什么用,他寻找手下其他官员商议对策,结果大家一致认为必须前往交州。
袁术决定逃亡交州,即使他心中非常不愿意。所有世家官员都在忙着准备,而袁术看着自己所住的皇宫,这是他三年前在潘阳城建造的。
今日离开后以后就再也住不上这么好的皇宫,反而还得与蛮夷争斗,想到这里袁术心中无比的失落,他自认为做上皇帝以后勤勤恳恳,却是不知道为何会落到如此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