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正雄回到家,除了一如既往的看见在等自己回家的义母之外,石原纱希也坐在一楼客厅当中看电视。
石原纱希见到他回来,立马就站立了起身,主动的迎接了上去道:“哥哥,你辛苦了。”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石原正雄瞧见她这么一个反常的举动,于是就不免在心里面想着她一定有事道。
“专门就是为了等你回家。”石原纱希笑颜如花道。
“我看你是属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石原正雄直来直去道。
石原凉子站立了起身,准备去给他倒一杯柠檬水,顺带就把话接了过来道:“你说对了。”
石原纱希佯装生气的冲着妈妈道:“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石原凉子早就知道她在自己这里要不到钱,必然就会去石原正雄那里要钱道。
石原纱希瞧见石原正雄坐到了长沙发上面,于是就主动的凑到了他右边近旁转身坐下。
她伸出双手抓住了他的一个胳膊,一边轻轻地摇晃着,一边撒娇道:“哥,我看中了一件东西。你买给我好不好?”
石原正雄忍俊不禁起来道:“你还是仍旧没有变。小时候,你在凉子阿姨那里要不到,就会跑去问爸爸要。现在,爸爸不在了。你就跑来问我要了。”
石原纱希的双手仍旧抓着他的一只手臂,并把头靠在了他的肩头上面道:“爸爸不在了,那么你就是长兄为父。”
“先说来听听,你这一次到底又想要什么?”石原正雄平静的问道。
“今天下午,我们放学早。我和闺蜜就去了一趟我们轻井泽的商业街。原本我是不想进店去看的,却架不住闺蜜的劝说,我们就一起走进了香奈儿的专卖店。
一开始,我没有任何的打算,就是看看。可是……我一眼就看中了它,实在是太喜欢那一个包包了。
哥,我看上了一款香奈儿的手提包。”石原纱希侧过头,眼睛里面充满了期待的看向他道。
“你才多大啊?毛恐怕都没有长齐全就想着要买奢侈品了。”石原正雄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道。
石原纱希不高兴的松开了挽着他胳膊的双手,目光投向了把柠檬水放到茶几上面的妈妈道:“妈,你听见了吧!哥哥又说工口的话了。”
“我这话那里工口了?是你朝着工口那方面去想了,好不好?”石原正雄反驳道。
石原凉子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坐到了他的左边。她继续看电视,好似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一样。
石原纱希见妈妈没有任何一星半点的回应,是才又把两眼的注意力是放在了石原正雄这里。她沉默着高高地撅起小嘴。
“凉子阿姨要买一个香奈儿的手提包,我都能够理解。你买这种东西,我就无法理解了?
香奈儿的设计和市场定位就是瞄准了凉子阿姨这样年龄的消费群体,又不是你们这些少女们。”石原正雄有一说一道。
“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那一个包包嘛!”石原纱希流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
“那你完全可以像你们那些同龄人一样去打时薪工存钱买个人喜欢的东西啊!”石原凉子不惯着女儿,就事论事道。
“那得存到猴年马月啊!”石原纱希脱口而出道。
“你为什么非得买正品行货呢?你完全也可以买一个高仿的A货。你们同龄人当中有不少女孩子,不就是这样吗?”石原凉子直言道。
石原纱希不服气道:“那妈妈你怎么不用高仿的A货呢?”
“我和你能够一样吗?你买奢侈品的作用,无非就是为了炫耀。我买奢侈品是为了社交需要。你们爸爸还在世的时候,我可没少陪他出去应酬。
作为轻井泽威士忌蒸馏厂社长的女人,没有一些像样子的行头,可不是单单在丢我一个人的脸,而且更是丢你爸爸,以及石原家的脸。
这出现在名利场上面的男男女女当中,又有几个不是势利眼?”石原凉子掷地有声道。
“凉子阿姨这话,我表示赞同。”石原正雄当然明白必要的包装是一定要有的,特别是出席一些场合。
自己和凉子阿姨生活了十年有余,深知对方不是那一种铺张浪费的女人。不是外出和非必要,她从来就不会用到奢侈品。她在居家的时候,很朴素的一个女人。
石原纱希虽说五岁的时候跟着妈妈走进了石原家,但是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全然不像石原凉子对好些事情是刻骨铭心。
就算石原凉子过好了,也仍旧在脑海里面挥之不去曾经不堪回首那一段相当长时间的穷困生活。
特别是让她一直留下阴影的事情,还不是纱希的亲生父亲对自己家暴,而是房东竟然公开的要求自己用陪睡的方式来交房租。
和自己妈妈有着完全不一样记忆的石原纱希,对于在走进石原家以前的事情,到现在,也都记不清楚了。
她唯一还能够记清楚的事情就是和石原正雄是没有任何一丝一毫血缘关系的亲兄妹。不过,两人的感情是好得如同亲兄妹一样。
“消费即正义。我同样也是为了社交需要。初中的毕业旅行上面,我可以带着香奈儿的包包出行,也是为了表明我们石原家的一个经济实力。
再说,我今后还可以陪同哥哥出席应酬,就如同妈妈当初陪着爸爸出席应酬一样。”石原纱希把自己的理由是说的牵强附会道。
“我记得自己的那些奢侈品包包里面,也有香奈儿这一个品牌的。既然你这么喜欢香奈儿的手提包,那么我就把它送给你好了。”石原凉子完全就没有说笑道。
“不要,绝对不要。”石原纱希使劲的摇头道。
“不要?那你想要什么?我看你是养尊处优惯了,才真不知道什么叫做钱难赚,屎难吃。任何人的钱都不是平白无故和大风刮来的。”石原凉子满脸严肃的教育女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