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我可以去见妈咪和小墨哥哥啦!好开心!”
那端的小丫头不等兰溪溪反应,已经高兴的手舞足蹈。
薄战夜亦没理会兰溪溪不解的目光,直接从她手中拿过手机,对电话那端的唐时深道:
“唐三,如果你忙,可以把丫丫送上飞机,我派人照顾。”
平稳有力的话语,听起来客套绅士,唐时深却有种被置身于外人的感觉。
他道:“我会送丫丫到帝城,接溪溪回S城,还望你早点处理完事情。拖得久,对溪溪不好,对你也不利。”
薄战夜轻轻一笑:“谢了。行程发我,下机时我去接丫丫。丫丫,晚点见。”
说完,他和丫丫打完招呼,直接挂断视频通话。
还真打算让丫丫过来?
兰溪溪不解又慌张看向她:“最后两天其实不该让丫丫过来的。”
薄战夜自然清楚,只是看着小包子哭的眼泪汪汪,他于心不忍,并且她和唐时深在一起,他也莫名抵触。
他扫她一眼,将手机递给她:“不会有事。”
好吧,他说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毕竟她也很想丫丫。
兰溪溪接过手机,低头吃碗里的饭,吃完后,她来到外面的小阳台,回复江朵儿:
【不用担心,我没事。】
【情况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总之就是兰娇结婚时意外落水昏迷,我误闯婚礼,被当做兰娇。】
【现在她快醒了,一切结束,我这两天就回来。】
【这件事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叮咚!’
‘叮咚!’
接连几声微信声响起,全是江朵儿激动的回复:
“天啊,这么大的瓜!你居然瞒我到现在!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真想掐死你!”
“所以,从结婚到现在,一直曝光的各种照片和新闻,全是你和九爷?”
“啊!我怎么感觉我的九三cp又回来了!”
“你快告诉我,你和九爷扮演夫妻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假戏真做!天雷勾地火?”
“……”兰溪溪无言,江朵儿的关注点怎么永远奇葩,跳脱?
“没有,我们只是很单纯的扮演,其他时候都分开,各过各的。”除了那些被迫的吻……
江朵儿一阵失望:“九爷他是不是有疾病?那么大的一个美女居然无动于衷,严重怀疑他的性取向。”
咳咳。
别的不敢说,薄战夜的性取向绝对没有问题。
可兰溪溪不打算解释,毕竟让江朵儿就这样误会,以后不再抱有希望挺好的?
“嗯,悄悄跟你说,我也怀疑他有问题,就是我们在外面不是亲啊抱啊,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晚上睡在一张床上,哪怕我穿的睡衣,他也从不会逾越。
要我说,三十岁的成熟男人做到如此,不是心理有病,就是身体有病。难怪几年不和兰娇结婚。”
兰溪溪说的添油加醋,一本正经,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时走过来的身影。
微信里,江朵儿语音消息又发过来:
“咳咳,也许他只是君子自爱,尊重你呢?总之不要黑我九爷!你说的不是真的!”
兰溪溪知道江朵儿已经怕了,继续吓她:
“我黑他有什么意思啊,我巴不得和他发生什么呢,可真相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吧。
我还有事,先忙啦,回去再聊。”
兰溪溪点到即止,将糊弄人这块拿捏的死死的。
她转身准备回房间,结果一转身,就看到身后高大修长,气质矜贵强盛的薄战夜!
天,他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
关键是此刻他那双太过漆黑又深邃的眸子盯着她,蕴含着浓浓薄雾,又有几分饶有兴趣,相当危险!
“我……我……”兰溪溪吓得小脸儿又惊又白,语无伦次。
说人坏话被听见,也太尴尬了!
而且还是那么尴尬的话题,更尴尬!
薄战夜锁着她凌乱的睫毛,心虚的神态,往前一步,周身压迫性的气场压向她:
“没有感觉?不逾越?不是心理有病,就是身体有病?”
一字一字,往上的尾音,上扬的反问,全是她之前说过的话语,用如此轻飘飘的姿态复述出来,危险极了!
兰溪溪心虚,害怕,她下意识往后退,唇瓣颤抖掀开: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薄战夜打断她话语。
昂贵的黑皮鞋往前一步,‘砰’的一声,将她瘦小身姿抵在她身后的阳台围墙上,后面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灯火阑珊。
他倒映着光彩的深邃眸子锁着她,说:
“你刚刚还说,巴不得和我发生什么?嗯?”
这次的尾音更往上,带着几分质问,几分揶揄,还有几分迫人的气场。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说话时的气息飘洒在她脸上,更是说不清的爱昧!
兰溪溪脖颈缩紧,脑袋往后仰:
“我我我……”压根不知道说什么!
说什么,都解释不了她在背后说他坏话的事实!
薄战夜双手抬起,从她身边穿过,撑在她身后的围墙上,俊脸凑近,愈发深邃迫人的目光盯着她:
“感觉你对我有些误解,我应该用事实向你证明,并且满足你内心的需求。”
事实证明!满足内心需求!
“不要!”兰溪溪拼命摇头,缩着脖子解释:
“我错了,我只是不希望朵儿再撮合我们,才说那些话,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还有,你很厉害,很正常,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都绝对没有问题!是帝城最棒的男人!我没有误解。”
她此刻眼睛真诚眨动,双手合十,将女孩的灵动无助展现的淋漓尽致。
薄战夜剑眉上扬:“都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问题,最棒?”
咳咳!
四年前那晚她早有体会,到现在依旧记忆犹新!
纵然不会告诉他,她尬笑道:“看的出来,真的看的出来。小墨呢?我去看看他有没有跑远。”
她转移话题,从他手臂下钻走,想要离开。
薄战夜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再次压在围墙上:
“解释两句就想走?是我太好说话,还是造谣抹黑成本太低?”
额!
她都说了她是被迫,有理由的啊!
偏偏,男人身上的气息太过强盛,在他的禁锢下,她只如一只受困的羔羊,逃不脱,挣不掉。
这样的姿势,近距离接触,也太爱昧!
兰溪溪尽量稳定情绪,平静淡定的望着他:
“那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