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
薄战夜带着兰溪溪到达薄家。
薄正德看到他们,面色和蔼带笑打招呼:
“九弟,九弟妹,这么早就回来,看来对奶奶很上心,奶奶知道肯定会很开心的。”
听似问候夸赞,实则无不是在说,约的是中午,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薄战夜沉稳利落道:“百善孝为先,把奶奶放在第一位是必然的,兰娇,上去给奶奶按摩吧。”
兰溪溪点头,跟着薄战夜上楼。
薄正德站在楼下,望着两人的身影,等他们彻底消失后,伸手招过薄春风:
“盯紧点,可不能给她离开老宅的机会。”
“大伯,你放心,我已经跟好几个佣人说过,让他们注意九婶儿,不会出错的。今天我们就好好看看,她到底是老虎还是狸猫。”
“嗯。”
楼上。
兰溪溪站在按摩椅后面,手法熟练的给云安娴一下一下按着头部,声音柔和:
“奶奶,怎么会失眠呢?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多想,安心睡觉,一定能睡着的。”
“哎,还不是因为昨天那事儿吗?你说好端端的,那人怎么会说你是兰溪溪?真要闹出那样的事,我们薄家可怎么收场?”
兰溪溪按着的小手微僵,看一眼薄战夜,挤出声音:
“奶奶,你多想了,不会出现那种事情的。”
云安娴再次叹一口气:“娇娇你说的话奶奶都相信,可这心里头总不踏实,像是有事要发生。”
这话,完全说到兰溪溪心坎里。
虽然之前薄战夜说有办法,但她压根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变出第二个她,她僵硬扯出笑容:
“奶奶,我给你唱首歌吧。”安慰安慰老人,也放松自己。
“好。”
很快,空气里飘荡出最简单朴素的乡谣,歌声灵动,舒服。
不一会儿,云安娴在愉悦的歌声和舒服的按摩里,沉沉睡去。
“兰小姐你真有厉害,我可一定要好好和你学学。”李嫂开口。
兰溪溪淡淡一笑,准备说话,一旁的薄战夜先一步道:“回房间,给我也按按。”
给他按?
这个节骨眼,他居然还有心情按摩?
兰溪溪想锤死他的心都又了,偏偏不能发作,只能洋装兰娇的姿态,笑着道:
“好,能为战夜你按,我很开心。”呕~~好想吐,恶心到自己了。
薄战夜面色未动,迈着矜贵的步伐回到房间,靠在单人沙发上,一派风轻云淡,等待享受的姿态。
兰溪溪准备关房门,问他到底想做什么,他低沉磁性声音响起:“不用关门,过来。”
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兰溪溪:“……”
气气握紧小手,迈步走过去站在他身后,一双小手落在他头上,开始给他按。
一边,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十一点了,你说的就是在这里给你按摩?”
薄战夜闭着眼,嗓音好听:“手法挺好,很舒服,站前面来给我按。”
说的完全是无关紧要的话语!
什么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此刻便是!
兰溪溪心里愈发生气,手中力道加重,下一秒,男人宽大有力的手落在她手腕上,轻轻用力……
“啊!”她软柔的身子落入他怀中,坐到他腿上。
眼前,是他精致俊美的容颜,深邃讳莫的眼睛,她呼吸一滞:“你……你做什么?”
“你觉得呢?”薄战夜声音暗哑反问,低头,唇落在她红唇上:“当然是你。”
兰溪溪:“!!!!”
怎么都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有心思玩爱昧的游戏,简直就是狗男人!
她耐着极大的性子,双手推住他的双肩:“不太好吧?快要吃午饭了……”
薄战夜一笑:“你比午饭更好吃。”
然后,他高大身姿站起,一只手揽着她的细腰,一只手扣着她的头,加深这个吻。
同时,朝门边移去。
“唔!唔!”兰溪溪挣扎,全身紧绷。
奈何她力道有限,怎么都无法将他推开。
‘咔。’房门被男人用脚踢上。
她肺里的空气稀疏,快要窒息!
他终于在这时,松开了她的唇。
得到呼吸的第一秒,兰溪溪生气抬手,就要给薄战夜一巴掌。
他以为她是什么?ktv小姐,还是坐台公主?
然。
薄战夜如若洞悉,有力的大手先一步将她钳制,低沉无比的嗓音道:
“有人在监视。”
什么?监视!
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让她按摩,到亲,都是做戏!
兰溪溪颓然冷静下来,倒也不那么生气了。
薄战夜说:“会叫吗?继续叫。”
“啊?叫什么?”兰溪溪一脸懵逼不解。
问完,看着他无比深邃的眼睛,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脸颊爆红!
“你……你说的办法就是这种?”
“嗯。”薄战夜冷恩,附在她耳边将计划告诉她:
“我会录音播放,让所有人以为我们在房间里。你从窗户出去,莫南西在后门接应,一个小时内赶回来。”
原来,这就是他想的分 身术!
倒也还行……
关键是现在压根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兰溪溪无奈点头,眼眸羞涩尴尬。
叫,怎么叫啊?
薄战夜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儿,长眸微眯,抬手落在她领口,手腕用力——
‘嘶拉!’衣裳破裂!
“啊!”她猝不及防尖叫。
演戏就演戏,干嘛来真的?
薄战夜没有动容,一抱公主抱抱起她,大步流星走到床边,将她扔下去,继续扯她身上的衣服。
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个人都能尖叫。
于是乎,房间里响起一声又一声‘爱昧惹人遐想’的声音。
屋外。
两名佣人红了脸:“九爷居然大白天和夫人……”
“走吧,这事还是不要听墙角了。”
“不行,我们不能走,得留在这里,免得出差错。”
“也是,那我们只能勉为其难听听九爷的墙角了。”
“你个花痴,想听就明说,还勉为其难。”
“嘿嘿,九爷的墙角,听得我也春意荡漾,想怀孕啊~~”
两人边说,边趴在门口脸红耳热的细听。
她们丝毫不知道,此刻房间的兰溪溪身上衣服已经被薄战夜撕完,换上另一套属于兰溪溪的衣服!
刚才发出的那些声音,都是因为羞涩而真心实意的。
她一脸绯红,不敢看他一眼,快速走进浴室,从那个小窗户出去。
离开的悄然无声,神不知,鬼不觉。